孙天磊狰狞着脸,双膝重重跪在了地上,脸色惨白如鬼。
吼破喉咙的痛叫,来回在大厅回荡。
乔倾颜波澜未惊,再一脚踹上他的后背,硬是踩着他的背,按在了地上,无情碾压碎裂的脊椎骨。
孙天磊叫的声音嘶哑,冷汗湿了全身,烂泥般瘫在地上,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乔倾颜懒洋洋叹息,“太吵了,这样就不行了?你刚才不是这么口出狂言的么,怎么轮到你,一下下就挨不住了?”
“想要看看弄碎脊椎骨,会不会瘫痪,何必让我爹来呢?用你自己亲自试不更好?”
她慵懒轻笑,指尖飞出一根银针,精准扎进了他的哑穴。
被吵的嗡嗡响的耳膜,总算清净下来。
这可憋坏了孙天磊,痛的不能自已,想要用吼叫来缓解些疼痛,偏偏现在连半个字都哼不出来,备受折磨的用指甲抓蹭地面。
结果这一点点自由,也被乔倾颜破灭了,两脚踩上他的手。
孙天磊浑身痉挛,无法纾解的疼痛,像是百万只蚂蚁在身上下攀爬啃噬着,眼泪挤出眼眶,头一回涕泪横流。
求饶的向乔倾颜磕头,用脑袋拼命砸地,希望她能放自己一命。
乔倾颜无动于衷,这就疼的受不了了?
他们施暴的时候,不是很开心么?
他们对乔家人下手的时候,有手软过么?
对她的人不客气,她凭什么要心软?
如果她再晚回来一点,不敢想象爹会怎么样。
“打的好!这些畜生该死!他们不是人!呜呜,如双,婉玲,你们受苦了!”
乔宏斌挣开孙家侍卫的钳制,扑到戴婉玲和乔如双身边,把她们搂到了怀里。
无尽的悔恨愧疚,以前为什么要跟文泰斗那么凶,真的有事发生,他连最亲近的妻女都无法保护,确实没资格胜任乔家家主。
看向缩在角落里的乔家姑娘们,乔倾颜心脏揪的生疼,怒火再度上涌。
让流云派的畜生们死太快了!
他们得给可怜姑娘们,留下多大的心理伤害?
她再一脚踹上孙天磊的脑袋,一掌隔空灵力,打碎了他的丹田,毕生修为全数溃散!
天渊国之下,除了鬼颜神医,无人能医!
用废人的身体活着,会比直接杀了孙天磊更难受了,惹恼了她,休想好过。
我的丹田!
“噗。”孙天磊气的直吐心头血,眼皮一翻,无法接受的晕了过去。
没再搭理他,乔倾颜向乔如双等女子走去,拿出了一瓶避子丹。
“每人一颗,不要怕,没有事了,你们受苦了。”
看着她们身上的痕迹,她紧紧蜷起了掌心,指甲嵌入掌心,仍感受不到疼痛。
她们那时候该多绝望啊?
看到她,女子们崩溃的嚎啕大哭,乔如双甚至向乔倾颜磕了头。
曾经再多的恩怨,一笔勾销了,如果没有她,她不知道还要受到什么折磨。
总之,乔倾颜是她的救命恩人,经历绝望后,她懂得了珍惜,明白了以前做过的错事。
“倾颜,以后我们还能是姐妹吗?我们像寻常姐妹一样好不好?我错了,我对不起你。”
她想,一切都是报应吧。
她插足、抢走了天承逸,最后还是被天承逸抛弃了,反倒是乔倾颜,看起来跟北昭王相处的很好。
也许,人真的该多多行善,心存善念,命运才会善待好人吧?
乔如双感慨不已,哭肿的双眼认真的望着乔倾颜,前所未有的柔和,愧疚。
乔倾颜扬起嘴角,“姐姐。”
她帮原主报了仇,拆散了乔如双,现在有了这么大的变故,但愿她真的能知错就改吧。
两个字戳中泪点,乔如双哇的大哭,再次重重磕头。
“我以前真的错了,我再也不敢了,要什么男人,只有血脉亲情才重要!”
她自以为对天承逸掏心掏窝,结果呢?
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经历过打击后的乔如双,厌恶极了男人,深刻体会到了家族的温暖。
“没错,男人都是畜生!我不要活了啊啊啊,我太脏了……”
“不要了什么都不要了,身子脏了,我没脸活下去了!只要看到这些人渣畜生死了,我已经心满意足,死了也瞑目了!”
悲伤至极的女子们,想不开的自寻死路。
这事哪怕没人知道,她们也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关,会像梦魇一样时不时缠着她们,一旦回想起来,生不如死。
宁可死了算了。
乔倾颜明白她们的痛苦,她是医师,做不到看着她们寻死路。
“错的不是你们,是那些畜生。”
她想要安慰,说出来的话却苍白无力,怎么能缓解、忘却她们的痛苦?
该怎么办?
“没用的,我们知道错的是他们,但是我们接受不了自己了。”
“只求王妃能帮我们痛剐孙心语!是那个贱人害了我们!害了乔家所有的姑娘!”
“孙心语不配为人!同为女子,还能想出如此恶毒下贱的办法,求倾颜小姐为我们讨回公道!”
女子们委屈痛苦的控诉,将孙心语恨之入骨。
她们没有招惹她,以往对她毕恭毕敬,甚至厌弃乔倾颜,捧高孙心语,万万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下场。
乔倾颜郑重点头,“你们把丹药吃了,等着我,我会提着她的人头到你们面前赎罪!你们一定不要想不开!”
“她既然想摧毁你们,你们更该活的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