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言之，这群老家伙，压根不配季无尘本尊，亲自制造个假象来骗他们，他们爱信不信。
这么做，无非是要还乔倾颜一个清白。
长老们惶恐的缩了缩脖子，忙跪了下来，脑袋磕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不敢不敢，王爷说得有理，我们相信这是真的。”
确实，北昭王虽然被废了，但此人做事素来不看任何人的脸色，狂狷高傲。
连皇上都爱答不理的，何况是他们此等无名小卒。
如果只是保护乔倾颜，放什么证据，直接一道禁止令下来了。
很显然，刚才光幕上放的，都是真实发生，没有任何做假的。
何况，影晶石这种东西，也没有人能做得了假。
长老们相信了，更别提底下的导师和学生们，早向乔倾颜递来了抱歉愧疚的目光，向孙心语投去了厌恶作呕的视线。
原来有时候，是人是鬼真的看不清，他们一直都错怪乔倾颜了。
季无尘适时补刀，“你们方才说孙心语害怕，是因为不想看当初经历的九死一生，现在你们觉得她是在害怕什么呢？”
当然是害怕真相暴露啊！
长老们脑门磕的更重了，不敢直视他和乔倾颜，痛心疾首。
“是我们的错，我们没脑子，看错了人！”
“孙心语！你怎么能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现在才做贼心虚？当初回书院，你是怎么装可怜，继续污蔑王妃的？”
“孙心语，你太让我们书院长老失望了，你代表着流云派啊！难道你在流云派，学到的就是这些虚伪假面吗？”
导师和学生们开口泄愤。
“咳咳，我早觉得孙心语不是什么好东西了，哪有人的脾气这么好，能每天无时无刻笑着的，一看就是假的。”
“切，你别墙头草了，我觉得吧，苟且生下来的野种，能是什么好人？她本来就不该活着！害了我们那么多好朋友。”
“孙心语是怎么有脸污蔑王妃的？她说谎话时候，装的真像，真柔弱啊，只有你们男人才心疼。”
“恶心透了，这种人的心机深的可怕，还比王妃小一岁呢，对外一直表现的姐妹情深，难怪王妃对她爱答不理了，原来是看透了！”
“啊，我眼睛瞎了，居然看错人了，不该信这个野种！”
无数鄙夷憎恶的话语传来，‘野种’字眼，刺刀一样狠狠剜着孙心语的骨头。
双手死死掐着大腿，拼命忍耐愤怒和自卑，心脏被大手重重撕扯着。
原来这就是被辱骂的感觉么？她快承受不住了。
这一刻，她忽然有点佩服乔倾颜了，在面对所有人说她害人精和邪魔的时候，她是怎么保持冷静淡然的？
看到孙心语难受的样子，陆小柔到底还是心疼的，把她搂入怀中。
“不要说了，这不是心语的错！”
现实就是这么可怕，厉害的时候，人们都可以忽略孙心语的身世背景，落魄的时候，恨不得把她唾弃到尘埃。
陆小柔凄楚的望向乔倾颜。
“倾颜啊，你快说说话，原谅妹妹吧，她年纪小不懂事，一时想不开，才做了坏事，求你和北昭王原谅她吧。”
乔倾颜好笑出声，垂眸睥睨向她，连连鼓掌。
“好个年纪小，区区小一岁而已，你把她当小孩？就算是小孩，也不该做如此可怕的恶事！”
“何况一般的小孩天真可爱的很，也做不出来吧？你可不要侮辱小孩了。”
陆小柔在乔倾颜这，一点话语权都没有。
不尊重她的人，哪怕是娘，她也不会犯贱。
这时候还宝贝孙心语呢，当初她被污蔑，被书院逐出去的时候，陆小柔帮她求过情，帮她跟孙心语说过什么姐妹情深的好话吗？
“不要再用娘、妹妹的话，来绑架我了，我们乔家没有你们这样的人。”
乔倾颜面无表情吐字，把乔家害成这样，还好意思跟她扯血缘关系，想的美！
“乔倾颜！”陆小柔怒叫的喊出她的名字，“怎么会有你这样绝情的人？”
乔倾颜没有回话，从季无尘身边走来。
陆小柔眸光亮了亮，她就说只要强硬些，这个大女儿是不会不管她们的。
然而，啪啪——
两记耳光声响起，孙心语左右脸颊被打肿，两颗血牙从嘴里吐了出来。
迎上陆小柔诧异的目光，乔倾颜嘴角噙笑。
“让我背了那么久的黑锅，受了那么多骂名，该打。”
“让那么多无辜学生，死于兽潮，该打。”
她抬起手，又要抽出一巴掌，陆小柔声嘶力竭的挡住她，“不要再打了！”
想到要和乔倾颜缓和关系，攀上北昭王，获得黄灵境天才少女之娘的荣光，她又赶忙缓和下语气。
“我们始终是一家人，好好的不行吗……”
啪。
这一巴掌，是落在陆小柔脸上的，火辣辣的疼痛，打断了她的话，震惊的双目失神。
“你，敢打我？我是你娘！”
啪！
再来一巴掌。
比上一次更重，更狠。
陆小柔的嘴角裂开了，鲜血流向下巴，两排压根震的发麻松动。
看着乔倾颜，脑袋一片空白。
季无尘是适宜的拿出帕子，擦了擦乔倾颜的手，“手打疼了么？”
“不疼。”乔倾颜总算有了丝笑意。
“不疼，但容易脏，晦气。”季无尘把她的手翻来覆去擦了好几遍。
明里暗里给陆小柔和孙心语，补了两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