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倾颜拿出针包,“今天该彻底醒过来了。”
随行的季无尘,不爽的瞥过床上的天长歌。
双眼紧闭,面色青白,容貌清隽俊美,剑眉正气凛然。
即使躺着,也能看出是个姿色出众的俊逸少年。
“把他上衣褪下。”乔倾颜一如既往地指挥季无尘。
这两天,她都这么说,他乖乖照做了。
直达今天,季无尘积压的不爽和醋意越来越多,随时爆发,眉头蹙的死紧。
他咬牙切齿,嫌弃的用扇柄扒开了天长歌的衣襟。
“便宜这小子了。”
他受到倾颜的针灸时,全身裹的严严实实,还留着里衣。
偏偏天长歌能毫无顾忌,比他还快一步的让倾颜看到了!
不过,这小子身材太单薄了,肌肉线条比他差远了。
跟他比不了!玷污了倾颜的眼睛。
季无潮墒恿艘煌ǎ却浑身透露着郁闷不爽。
斜眼觑了他一眼,乔倾颜莞尔,“怎么了?”
语塞了一下下,季无尘终是把喉头的话咽了下去,“没……什么。”
相处了这么久,即使他什么都不说,乔倾颜也能猜出七八分,眼中漾起笑意。
她状似无意的说,“不得不说,长歌的身材很好。”
现在觉得不爽了?
让他之前一直扭扭捏捏的,不肯全盘拖出他的秘密。
现在乱吃飞醋,晚了!
果不其然,这话点燃了季无尘的熊熊醋火,阴鸷睨向她。
“好?这叫好?哪里好了?本王比他好太多了!”
乔倾颜挑眉,从头到脚扫视了他一圈,一脸不信。
“看不出来,哪好?”
季无尘邪肆一笑,理所应当道,“自然哪都好!哪都有型了!”
“这小子太瘦了,看起来像只白斩鸡似的,你喜欢这样的?”
屋外一众皇家侍卫脸皮抽搐,暗暗憋笑。
能如此鄙夷太子的,也只有北昭王一人了。
白斩鸡,噗哈哈,太有画面感了,他们太子有这么瘦弱吗?
乔倾颜笑了,“他是白斩鸡,你是什么?”
目光把他扫了个遍,“口说无凭,眼见为证。”
她饶有兴致的询问,好奇下自己夫君,不过分吧?
“你还欠我一次呢,别忘了。”
“让我看看究竟有多与众不同,不过以我做了那么多人体实验来说,再怎么好看也就那样。”
到了手术台上,早没性别之分了,忙着医治,哪想那些有的没的。
所以天长歌在她眼前,并没有任何遐念。
“人体实验?什么意思?”季无尘猛的反应过来。
声音变调,“你还见过其他人的?”
听她这话说的,好像人数还不少!
他这副受气、不爽的样子,挑起了乔倾颜逗弄的乐趣。
“这不是废话吗?我是医师,了解人体构造,是最基本的,你不给我看,我也能估摸出七八分来。”
季无尘嘴角抽搐,所以就算他抢先天长歌一步,都快不过第一个被她研究的那位!
“照你这么说,你见过不少男人了?!”
瞧他这憋屈样,忍住笑意,乔倾颜一本正经道,“当然了。”
季无尘周身腾起了奔腾暗流,气势陡然危险起来。
哟呵,这气的不清啊。
乔倾颜按耐不住笑意,笑的前俯后仰,难以理解醋缸本体。
什么醋都能吃,怪好玩的。
本以为季无尘会暴走,没想到他深吐了口气,转脸恢复了镇定,眉眼一派自信淡然。
“这就不生气了?”乔倾颜颇为意外。
这么快自我调节好了?奇迹啊。
“本王何须生气?”
季无尘淡淡一笑,“那些不过是区区凡人罢了,本王何必跟常人相比?”
“本王相信,本王定能超越你之前看过的那些。”
是嘛,倾颜是医师,这种事太正常不过了,他不可能无理取闹。
既然他不能做第一个,那就做唯一一个惊艳她的!
真生气不就代表了,自己没信心比过那些凡夫俗子么?
听他这么一说,乔倾颜脑海里逐渐有了雏形,眼中闪烁起了光亮。
迫不及待问道,“所以你什么时候展现展现?”
“只嘴上撩,没实际行动?赶紧让我看看是不是真像你说的那么好,我等很久了。”
她当然信他说的了,光看起来,就是具行走的衣架子,宽肩窄臀,每一寸都是黄金比例。
身形颀长挺拔,多一分胖,少一分瘦,肌肉线条流畅的刚刚好,不会明显的吓人,也不会虚无缚鸡之力。
每次落入他的怀中,总能给她浓厚的安全感。
季无尘目光微闪,下了决心,“等离开这里,本王给你洗洗眼睛。”
务必要洗刷掉天长歌在她脑海里的画面,全部换成他的!
只能是他!
乔倾颜眸光更亮了,盯着他如盯至宝。
“对了,忘了跟你说,越是好看的,我越喜欢动手,尤其在壁垒分明的腹肌上,划开一刀,那手感……”
没说完,季无尘的脸色已经变了,嘴角抽搐的厉害,齿间把她的名字咬的稀碎。
“乔!倾!颜!”
所以她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并不是好奇他本身,而是想着如何在他身上动刀?
不觉得太暴殄天物她夫君的好资本了吗?
忽然,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
“原来二位就是如此打打闹闹,给我儿医治的?难怪这么久都没醒过来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