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没然后了。
沈建南打开音响,在这里唱起了歌。
对于自家老板什么德行,威廉心知肚明,这特么摆明是在幸灾乐祸。
不然,明明很低沉的歌怎么有一种欢快的味道。
“再有那些挣扎与被迫
踏着灰色的轨迹
尽是深渊的水影
我已背上一身苦困后悔与唏嘘
你眼里却此刻充满泪
......”
终于,犹如鸭子的叫声让威廉受不了了,他只好委婉提醒下。
“boss。那个能不能换个别的歌。”
沈建南没做声,扫了一眼远处的大屏幕。
17888.88。
挺吉利的数字,就是特么稍微绿了一点。
那,换一首歌。
拿起留声机里的唱片,随手换过,慷慨激昂的旋律响了起来。
“哈利路亚!
哈利路亚!
健儿奔起步伐!
......”
如一只飞舞着的蝴蝶,沈建南扑着翅膀跟着旋律起舞着。
一旁,威廉深感无言。
很多时候,他都无法理解自家老板的神经质。
每天都在死人,能不能表示一下默哀。也不对,哈利路亚,就是祈祷啊!
被自己的逻辑打败,威廉一阵哆嗦。
跟神经病待在一起久了,是不是会传染。
“建设我们的国家。”
“boss。下午有消息说,证券局可能会救市。我们是不是应该减仓了!”
“哈利路亚!”
“boss!”
“......”
被威廉连续打断,沈建南无法投入到那种和旋律的共鸣中,他只好关掉留声机翻了个白眼。
拿出烟点上,抽了一口,沈建南讽刺反问着。
“证券局救市?”
“威廉。霓虹证券法看过没有?”
威廉一脸懵逼。
“什么?”
“根据霓虹证券法,禁止裸卖空。”
威廉更懵逼了。
沈建南在威廉的懵逼上找到了一种智商上的优越,吐出烟圈,这货才继续笑着说。
“在霓虹证券市场,由于外资限制,外资比例不超过百分五。至于对冲基金,可能你不知道,霓虹人对于对冲基金的理解跟国内人看待保险一个态度。”
“而私募,在霓虹的税率是百分之五十。所以霓虹本土根本没有私募。”
“既然禁止裸卖空,外资没多少筹码,又没有私募,那现在谁在卖空?”
我们啊!
威廉很想这么说,但却无法出口。
日经225期货只是市场的衍生品,它的本身根本不可能脱离市场而存在,所以其价格波动是跟随市场综合指数计算出来的。
如果东证上涨,期货市场根本无法违背大势影响到东证价格,以东证的数百兆市值,期货市场只是沧海一粟罢了。
那谁在卖空?
突然,威廉一个激灵,冬日的严寒都没有的寒意渗透到了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