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业调查课。
几个日文赫然在证件上,有姓名、有职务,还有照片。
稍有意外,但也算在情理之中。
霓虹对金融管控方面一直特别严格,特别对于证券,在明治维新时期到1930年之间,霓虹境内的企业在融资方面几乎一直依赖证券市场,银行被全面边缘化,这一点,在其他国家都极其罕见。
如果不是战前大藏省强制下令整合资源,让第一银行吞并了国内多家银行以银行管控融资,霓虹金融业内的银行机构可能会被证券业消灭在历史中。
随着战败,虽然被迫全面放开国门,但霓虹骨子里的排外和谨慎依然深埋在体系中,金融业也同样如此。
这样的霓虹,在证券方面自然是非常敏感而又戒备。
沈建南挑了挑眉毛将东西又丢给何天涯,何天涯也很干脆,接过东西将钱包里的钱一收,所有东西又都丢到了车窗外面。
“人没事吧。”
“没事。那两个家伙被吓得呆若木鸡,我没怎么动手,他们就乖乖举手了,我东西一拿就走了。死不了的。”
沈建南点了点头。
只要没死,以霓虹警方办事的高效,这就只是一场偶然的抢劫事件,仅此而已。
“老板。这些家伙是什么人。”
看着车的郑正问道,证件上的那些字,他只能看懂后面的课。
“是霓虹商业调查课的。”
“这些人跟着我们干什么?”何天涯随口问了句。
干什么?
沈建南也在考虑这个问题。
霓虹商业调查科的行事作风和著名的特高课行事作风很接近,没有目的,是断不会跟上来的。
原因,十有八九是因为资金规模引起了注意。
但是以公司目前的头寸规模,只在头寸报告规模中排名二十三,这帮王八蛋没必要跟踪自己吧。
想了半天,沈建南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大阪警视厅接到了一起报警。
在一段路口,有人光天化日之下抢劫。
接到消息,大阪警方立刻派出警察赶往事故现场,仅仅三十分钟就抵达了案发地点。
然后,赶到的警察傻眼了。
确实是抢劫,但抢劫的人也特么太狠了点。
此时,水井鱼也和关山二桥只穿着两条内裤蹲在汽车旁边,两人互相背靠,被绑在汽车上。
何天涯这厮撒了个谎,也不对,这厮也确实没撒谎。
人,的确死不了。
但是因为某种阻碍友邦的狭隘民主思想,何天涯将水井鱼也和关山二桥身上的衣服强制脱了下来,拔走汽车钥匙扔在旁边几米外,将两人腿脚反扣绑在汽车轮胎上。
绑野猪的打结方式,关山二桥两人越挣扎,身上的布条就捆的越结实,如果不是有过路行人发现帮忙报警,他们就真惨了。
“警察先生,这不是抢劫,这是蓄意谋杀,故意制造交通事故......”
“......”
“鱼也桑,我们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也说了,匪徒抢走了你们的钱包,这怎么会是谋杀呢。”
“......”
“他还抢走了我们的工作证件。”
“......”
“好吧!这说明,劫匪已经饥不择食,你也知道,最近经济不太好,公园多了很多流浪汉。我想,一定是因为贫穷,他才选择了抢劫你们。”
“......”
水井鱼也简直要被大阪警察的逻辑能力气炸了。
神特么饥不择食,饥不择食是用在这里的么,如果是抢劫,谁会去抢毫无价值的工作证,一定,一定是那个叫沈建南的华国人搞鬼。
不过水井鱼也已经意识到,和警察解释再多也肯定是枉然。
东京都市圈的警察能够将傻子都可以看出的谋杀判定为自杀,大阪的警察根本不用指望他们尽心去工作。与其指望这些每天就等待下班的警察去帮忙抓人,还不如早点找到证据将那个该死的华国人绳之以法。
双方互有抱怨,警察先生们正在局里看报纸被喊来办案,心中自然很是不爽。水井鱼也同样义愤难填,明显的蓄意警察却根本不听他的解释。
勉强配合,自然是不欢而散。
大阪警察开着警车鸣着警报走了,水井鱼也拿出车里的烟狠狠抽了两口。太阳渐渐落山,随着海风吹来,光着身子可以感觉到点点清凉之意。
水井鱼也愤怒的情绪冷静下来,他双眼闪着睿智光泽,明亮的眼神在渐渐亮起的煤气灯照耀下反射着幽幽色彩。
“关山君。我敢肯定,一定是那个华国人搞的鬼。他越搞鬼,就越说明有问题。你说对么?”
关山二桥点了点头,倒不是纯粹因为水井鱼也是他的上司。
太巧合了。
如果是真的抢劫,宾利要比他们的凯美瑞豪华的多,仅仅前后拐弯的一个距离,宾利安然过去,自己的凯美瑞却被砸了抢劫,用屁股都能想到其中有问题。
可是......
“水井大人,第一资本在头寸规模只排二十三,如果他们有问题,那前面的那些是不是也可能有问题,我们要不要也一起调查?”
“八嘎!你这个白痴脑子是不是被撞坏了?”
关山二桥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说错了什么让水井大人发这么大的火。
“用你的猪脑子好好想想为什么我们要查第一资本。”
“......”
关山二桥茫然不解。
第一资本在日经225大户头寸报告中,很不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