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张脸,跟他见过的那娃.艾丝塔费完全是两个人。苍老的脸上全是皱纹,白皙吹弹可破的肌肤也皱巴巴让人厌恶,甚至就连蓝宝石一样的眼睛也变得黯然无光。
这完全就是一个真正的老妪。
“你是那娃?”
“是我。”
那娃熟悉的声音从老妇人嘴里吐出,那迷人的声线结合她苍老无神的眼睛,让人有一种混乱的错觉。
“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打到戈尔巴乔夫,让戈尔巴乔夫滚下台——
游行示威的声音在呐喊着。
那娃.艾丝塔费苦笑着。
今天,就是克格勃行动的日子,如果她再不离开,也许就没有机会了。
“只有这样,我才能离开,不是么?”
“好吧。”
罗伯特把准备好的一袋东西递了过去,手里,还拿着一张写了数字的纸条。
“你到香港后,打这个电话。我老板会安排好你的身份。这边,你可以放心,我相信,一百万美元一条命,他们会把你变成一个死人。祝你好运。”
“谢谢!”
罗伯特走后。
那娃.艾丝塔费看了一眼纸条上的数字,直接咽进了肚子里。
对于她来说,早已拥有过目不忘的本领。
打开手中的袋子看了一眼,一个颤巍巍的老妇人慢吞吞在街上走着,像是风浊残年的枯树,随时都会倒下。
不久。
列宁格勒火车站走来了一名老妇人,在前台售票员怜悯的眼神中,她拿出了一张卢布。
“芬兰。”
与此同时。
列宁格勒机场走入一名满脸胡子肤色通红的彪形大汉,他蛮横推开排队的人群走到售票窗口。
“给我一张去瑞典的机票。”
1991年8月18号晚上六点,俄罗斯民众走上了莫斯科街头,抗议总统戈尔巴乔夫的改革计划。
次日,军队包围了克林姆宫,国防部部长和kgb主席,副总统以及多个要员联合走入了总统府发动政变。
华夏诸葛市,沈庄。
一辆奥迪车缓缓往村外驶着,后面跟着上百结队欢送的村民。
“新月。有空了,可一定记得回来看看啊。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建南要是敢欺负你,你就跟我说,我打死他。”
“妈你真好。他以后肯定不敢欺负我的。”
“哈哈!他敢我就收拾他。”
“织月、雅子。建南这孩子,从小就老实。就麻烦你们照顾他了。”
“欧巴桑......”
人群前面。
沈忆梅恋恋不舍同沈建南并行,眼里全是爱慕之色。
但碍于人多,她也不好做什么其他的。
沈建南眼里全是笑意。
世人的眼光,又算什么东西。
众目睽睽之下,这厮不由分说强行搂住沈忆梅就吻了上去。
满场哄笑。
都是沈庄人,谁家不知道谁家事。
这两兄妹从小青梅竹马,成亲是早晚的,现在,小两口你情我浓,倒是引得众人一阵好笑。
“梅子。要不你跟我一起。”
“不。我就要去华海。”
“为什么?”
“不告诉你。”
“......”
沈建南无言以对,女人的心思,有时候真的跟海底针一样,让人无法捉摸。
想了想,这厮低下头小声道。
“还是跟我去香港吧,不然万一怀孕了怎么办。”
沈忆梅被臊的脸色一红,心里也是一动,但想到卢新月说的话,还是打消了心里的冲动。
沈建南无奈。
不过想想下个月就会去申城,也就没再勉强。
渐渐,一行人到了村口。
一直没搭理沈建南的李秀月再也忍不住,将儿子拉到一旁,低声说道。
“你们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但女人这一辈子,其实就是为孩子为家活着,加加油,争取过年回来给我抱上几个孙子回来。”
“......”
妈,你为什么脑回路如此神奇?
沈建南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久,奥迪车鸣了一声喇叭缓缓远去,望着远去的汽车,李秀月脸上的笑容渐渐散去。
儿行千里母担忧,何况是去外国。虽然一路上,李秀月都没有表现出什么不舍。
但身为人母,岂会不担心。
只是儿子是大人了,外面有了他的天地,做母亲的,只希望他在展翅高飞的时候能够平平安安。
香港,油麻地警察局。
彭三大咧咧坐在一间会客室,讥讽看着对面的梁国栋。
沈建南以前告诉过他,香港社团背后是英国政府皇气支持,他还不是完全相信,但现在,他不得不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