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建南不是什么好色的人。
女人,他见过很多。
经历过生和死,对于女色也早已看淡。
但他还是不由自主咽了咽口水。
白色纯棉紧身衣质量非常好,随着安然.卡戴珊做着难度最高瑜伽动作,衣服在弹性下该收的收该缩的缩,身体曲线纤影比露被紧身衣展现了出来。
其身柔韧无骨,但又可以看的出来非常结实。令人望之,不由自主就想到了很多东西。
中级坦克。
就这幅柔韧十足的身体,绝对可以像坦克一样轻而易举将人碾压致死。
不愧是克格勃特工。
就在这时,新川雅子可能是余光察觉到了沈建南,她眼里含着笑意迈起小碎步走了过来。
“主人。欢迎回家。”
麻生织月闻言,也小碎步跑了过来,接过沈建南手里的东西,为他解开了外面的西装。
让人忍不住咽口水的高难度动作不见了。
安然.卡戴珊像是没有骨头一样直起身子,淡淡扫了一眼到了麻生织月手里的文件袋。
但是心脏却不由自主猛烈起伏着。
她已经大概猜到沈建南说的特殊礼物是什么了。
砰砰砰——
剧烈的心跳声,跳动幅度甚至不亚于她在五年前应征入伍时。
生命诚可贵、情操价更高。
看透了人生和政治,对于如今的安然.卡戴珊来说,再也没有比活着和自由更希冀的东西。越是不怕死,当希望来临,那种曙光足以让任何心如钢铁的人变得脆弱。
收起心里的龌蹉想法。
沈建南换上新川雅子放下的拖鞋,拿回文件袋走到了安然.卡戴珊面前。
白皮文件袋,没有写任何文字。
卡戴珊心里一阵起伏,呼吸变得开始有些急促,伸出手接过袋子撕开,一张文件暴露在了眼底。
很短的一短内容。
俄文加秘文件,政治部特殊形式展示。
1991年8月19日,国家安全委员会少校那娃.艾丝塔菲瓦拒绝参与政变,为国捐躯,追加烈士称号和一等功。
心脏,就像是被一只巨大的手攥住,攥的很用力很用力,攥的心脏里的酸楚瞬间布满全身。
东德深陷敌人阵营时,她没有过这种感觉,回国被政治部不分昼夜审查时,她没有这种感觉,知道再也没有国家的时候,也没有如此强烈的感觉。
那娃.艾丝塔菲瓦死了。
世界上,再也没有那娃.艾丝塔菲瓦,再也没有那个连自己名字都没有的那娃.艾丝塔菲瓦。
有的,只是自由的安然.卡戴珊,有的只是新生的沈安然。
转瞬之间,安然.卡戴珊泪流满面。
多少个日夜的提心吊胆,多少次和死神交汇想错,多少次让人看不到未来的绝望。
她累了。
真的很累了。
现在开始,她再也不用背负那沉重到让人窒息的包袱和绝望。
松开手里再也没有意义的文件,安然.卡戴珊流着泪笑着,她一把将身边最近的沈建南抱住,狠狠抬首吻了上去。
这无关男女感情。
这是一个人,一个女人在绝望中得到的救赎。
这是希望带来的新生。
沈建南也清楚这点,他任由卡戴珊哭着索取着,在她背后轻轻拍打着。
一个女人,将信仰献给了国家,将灵魂献给了国家,可是那个让她付出一切的国家却忽然不在了,甚至连该去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那种绝望和茫然,足以令任何人都崩溃。
良久,卡戴珊控制住了情绪,她望着沈建南深深鞠了一躬。
“谢谢你。老板。我知道,你一定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代价?
自然是必须要付出的。
但这些,沈建南并不打算说什么。
施恩求报是最下策的控心,他需要的是一个绝对忠诚的安然.卡戴珊,而不是需要一个以求报恩的前克格勃特工。
挑了挑眉毛,沈建南调侃道。
“那你准备怎么感谢我?”
脸上还挂着泪痕的卡戴珊微微一笑,晶莹闪着泪光的眸子风情万种。
她没说话。
但眼神却说出了一切。
任君采取。
沈建南脸上一尬,仓皇败退。
噗嗤!
哈哈——
安然.卡戴珊笑着,微笑着,笑容越来越浓郁,就像是一个孩子,一个刚刚新生的孩子。
晚饭后不久。
卢新月和麻生织月跟卡戴珊学起了格斗术,一个教的很认真,两个学的也是有板有眼。
不过,新川雅子对于这些不感兴趣,拿着棋盘和沈建南下起了棋。
中国象棋。
“炮二平五。”
“马八进七。”
“车一平二。”
“车九平八。”
“......”
哗啦啦——
新川雅子挽着和服袖衿拎起桌子上的茶壶倒着差,微笑看着显然沉思的沈建南,一双淡雅的眸子,有着和平时大相径庭的神采。
因为每次和沈建南下象棋,她都能找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成就感。
不是因为输赢问题。
人,总要需要价值才感觉有生存的意义。
和别人,新川雅子不敢比。
但相比麻生织月的妩媚和精通药理,很多时候她都觉得自己是个没用的人。
除了茶道,她什么都不懂。
直到...沈建南问她会不会下象棋。
那时候开始,新川雅子找到了生命中最有意义的事情。
端起茶杯在嘴边抿了抿,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