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解放动心了。
他也没办法不动心。
穷!
穷的揭不开锅。
虽然国家对于学校的付出一直都是放在第一位置上,但近几年各方企业大规模破产,数不清的人员失业滞留,财政上根本就拿不出多余的钱来支援学校发展。
说是节衣缩食扎着脖子过日子,都一点不为过。
何况,如果华海大学成立保险系专业,那将来学生们毕业,学校直属的保险公司,无疑就是最佳就业地方。
唐解放脸色凝重起来,凝重的茶都忘了再喝。
“你说的这些真有把握?”
“当然。”
“好。我马上跟上级部门汇报,你等我消息。”
“......”
得志,泽加于民;不得志,修身见于世;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善天下。
走出校长室,漫步在充满青春气息的学校,望着来来往往的学生,沈建南眼里闪烁着少有的阳光之色。
身为人,不出世界,无为人知。
同样的肤色、同样的血脉,才组成了一个纯粹的国家。
她,并不极致完美。
但她,却总能在真正的关键时刻为人遮风挡雨。
嘣、嘣、嘣——
穿过校园长廊,走到一片宽阔的体育场,身着军装的学生们正趴在草地上在进行着试弹射击。
沈建南不禁停下脚步,饶有兴致观察起来。
忽然,他的眼神一亮。
一个英姿飒爽的女生在教官指导下,拿起了三八大杠,趴伏在地上有模有样开起了枪。
是沈忆梅。
作为本年度新生,显然也在这里参加集体军训。
砰!
砰!
沈建南禁不住笑了起来。
连续打了两枪,沈忆梅全都射偏了,没有一颗设在靶子上。
砰砰——
操场上,沈忆梅握着枪托,按着教官指导的姿势,认真开着枪,奈何天分有限,连续十枪,只有一枪打中靶心。
但,这也足够了。
结束完实弹射击训练,她桃腮嫣红一片,眸子中写满了兴奋之色。
这可是打真枪啊,而且还打中了。
忽然,沈忆梅感觉有视线投在她身上,下意识一看,兴奋的几乎跳起来。
“哥哥!”
沈忆梅双手做喇叭状,高兴的大声喊了起来。
在学校突然看到离别多日的哥哥,她心里的喜悦之情可想而知。
可惜,教官不做媒。
嘘——尖锐的口哨声响起。
“全体集合。”
“稍息、立正、向右看齐......”
“......”
洋溢着青春气息的学生们,一个个垂头丧气再次进行起日常的训练。
强度很高的训练,有木人桩、有登高墙,相比后来的军训,难度不知道要高了多少倍。
人群中,沈忆梅再也无暇他顾,奋力和所有人一起做着高强度训练,结实的双腿攀过绳索,不断朝前跑着。
沈建南找了个地方靠着,抽着烟,微笑望着这个从天上掉下来的妹妹。
很多时候他都会觉得,人生真的是荒诞至极。
良久。
口哨再次在操场上响起。
随着教官一声解散,学生们欢呼着四处奔走起来。
早已急不可耐的沈忆梅奔出操场,飞一般朝着沈建南跑了过来。
“哥哥!
喊着,笑着。
通红的脸上挂着汗珠子,洋溢着万般喜悦。
沈建南扔掉烟头,等到人靠近,一把将人抱了起来。
“哥哥,你怎么在学校。”
“不是想你嘛,知道你开学,专门回来看你。”
“真的?”
沈忆梅脸上几乎笑开了花。
“嗯。”
嘻嘻……
沈忆梅笑着,想挣脱沈建南的怀抱,这么多人看着,让人多难为情。
但沈建南这种人,从来就是不要碧莲的货色,紧紧抱着人不撒手,低着头一脸戏谑。
“梅子。我怎么感觉你长大了。”
“......”
初为人妇,哪里受的起沈建南这种调侃,沈忆梅本就通红的脸,瞬间红到了脖子根。
咬着牙,低着头,不由狠狠瞪了一眼。
沈建南莞尔,忍不住再次打趣道。
“有没有想我。”
“嗯。”
低着头的沈忆梅嗯着,下意识点着头,但接着,又赶紧摇了摇头。
这可逗坏了沈建南,如果不是人多怕她难为情,真想狠狠抱住亲上一口。
“下午几点开始训练。”
“两点。”
“那时间早,咱们出去吃饭。”
“嗯。”
两人并肩走着。
沈忆梅不由有想起刚才打枪的兴奋。
“哥哥。你打过枪么。”
“......”
沈建南脸一黑。
“???”
沈忆梅脸上写满了问号,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
得!
只能教教了。
学校门口,一辆黑色奥迪在马路旁边,在摩托车、自行车和各种甲壳虫似的汽车来来往往中,显得异常招人眼球。
等两人上了车,唐敦厚一踩油门,汽车缓缓动了起来。
不久,一行人到了锦江国际酒店。
这里是申城历史悠久的涉外饭店,八十多米的层高,显得非常气派,有很长一段时,这里都被称为远东第一高楼。
来来往往不时有歪果仁进进出出,引得路人一阵阵侧目。
沈忆梅有些紧张。
从小到大,她都没有离开过诸葛市,忽然到这种地方,一时有些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