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伊尔镍业公司。
一名四十岁左右的汉子手里捏着一张证券,眼里全是血丝。
他以为,这一切都是奸商们故意压价所导致,可没想到,现实居然如此残酷。一万卢布证券还是一万卢布证券。但一万卢布,已经不是以前的一万卢布。
这个世界为何如此荒唐?
一美元兑换两千卢布,一万个卢布就是五美元。
工厂一共有一万三千多人,一万面值证券给三美元,那岂不是说公司的总价值只有三万多美元。
“巴聂,卖了吧。我们斗不过他们的,兄弟们都卖了,不卖我们手里的证券只能成为废纸。六千卢布,好歹可以买上三斤酒喝上一周的。”
“这些该死的混蛋。”
“我们能如何。卖了吧,总好过成为一张废纸。”
“......”
镍业公司附近,一栋两层高的小楼。
fadriundanna品着浓香的咖啡,和一起前来的秘书玩着小游戏,他立体的五官上浮现着毫不掩饰的畅快,显然,他对现在生活非常满意。
砰砰!
办公室大门响起一阵敲门声。
金发丰沛的秘书整了整身上的衣服,过去开了门。
两个人,一名五十岁左右的老头和一名似曾相识的中年人。
fadriundanna记性非常好,一眼就认出来门口的中年人似乎叫巴聂。
不过,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示。
人终究都是绵羊。
当所有人都做出了选择,一个两个人根本就没得选,或者说,他们的选择根本无关紧要。
站起身,整了整有些褶皱的西装,fadriundanna露出最真诚的笑容请两人坐下。
“嗨。先生们。是需要卖证券么。现金交易,童叟无欺。”
“......”
不久,两人结伴而来,结伴离开。
fadriundanna拿着手里再次收到的证券,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
如今已经收下了六千多张证券,占诺伊尔镍业公司证券比例的百分之五十五,老板交代的任务算是完成了大半。
今晚去哪里庆祝下呢?
fadriundanna在心里想着。
作为一名真正的银行家,他非常懂得奖励自己在工作中有多么的重要,这样可以让他每一天都保持足够的精神去工作。
砰砰!
办公室的门再次响起。
fadriundanna收好证券,喊了一声。
“请进。”
不是别人,正是之前陪巴聂.契科夫一起来的人。
瓦连京.瓦西里.尼卡。
fadriundanna在诺伊尔镍业公司招募的临时工,呃......也不能说是临时工,应该说是合作伙伴。
介绍人卖一张证券,瓦连京.瓦西里.尼卡可以收到一笔提成。
二十五卢布。
“法笛先生。”
进了门,瓦连京.瓦西里.尼卡满脸谄笑招呼着,眼巴巴的样子,跟他魁梧的身体对比,显得非常可爱。
fadriundanna感觉很有趣,从抽屉拿了两百卢布,站起身。
“卓亚。帮瓦连京先生倒一杯咖啡。”
fadriundanna招呼着自己的秘书,顺手把手里的钱递给了瓦连京.瓦西里.尼卡,让他苍老的脸上,皱纹似乎都铺开了不少。
但接着,fadriundanna又从钱包里拿出一张一千面值的卢布,郑重放在了瓦连京.瓦西里.尼卡手里。
瓦连京.瓦西里.尼卡有些不解,茫然道。
“法笛先生。这是......”
这只是废纸。
fadriundanna在心里腹诽着,但脸上的表情却特别诚恳。
“这是你应得的奖励。我一向非常慷慨,只要你为我工作,我不会亏待你的。”
一千卢布。
现在依旧可以买上半斤高度白酒,可买上几斤面包。
瓦连京.瓦西里.尼卡苍老的脸上露出感激之色,相比食物,其他又算的了什么。
“谢谢法笛先生。”
“......”
不久,瓦连京.瓦西里.尼卡捧着一帮醇香的咖啡离去,fadriundanna收起笑容,讥讽看了看那个高大又佝偻的背影。
“卓亚。把他们刚才弄脏的地方擦一擦,我讨厌那种贫穷的味道。”
“......”
世界公平么?
公平的。
有钱,总是可以买到东西,没钱,肯定买不到东西。
这是一句废话。
对于大多数居民来说,初春的寒冬,总是让人感觉特别的寒冷,但对于能够到狮苑的上流人士来说,能够在这样的夜晚参加宴会,简直是美妙极了。
随着天气晴朗,气温已经有所恢复,如果在宴会上遇到中意的对象,就可以找一个无人的地方深入交流一番。
狮苑,二楼舞会厅。
纯金质的留声机,播放着优美清脆的旋律,歌声婉转,似是一只灵动的百灵鸟在啼鸣。
diafriends。
玛丽莲梦露的传世歌曲。
宴会厅中央,伴随着优美的歌声,身穿燕尾服打着领结的男士和着鲜艳晚礼服的女士们在一起翩翩起舞着,男人搂着女人的腰肢,女人依着男人的肩膀,彼此望着,笑着、交流着。
如百花在绿叶中盛开,各色鲜艳晚礼服,盛开着白嫩之色,令人的眼光总会想飘来飘去。
相比舞会的浪漫,也是一场视觉上的盛宴。
舞会大厅一处偏僻的角落,沈建南端着一只高脚酒杯在细细品尝着。
在他的视线所及之处,光洁柔滑的妖姬蓝色和玫瑰红色,包裹着两具有裂衣欲出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