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查尔斯河畔,在青红翠绿的树影下,河水充满勃勃生气。
阳光明媚,蓝天无云,水面上的空气非常清洁透彻,为盛夏带来了丝丝凉意。
大概因为周围学校很多,在这里骑车和跑步的人看起来都是一副学生模样,几乎全部是二十岁上下的年轻人,身材颀长,小腿上肌肉的线条流畅,汗水让他们的皮肤看起来亮晶晶的,充满了青春四射的活力,。
好在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如此。
草地上成群结队的加拿大雁毫不在意附近来来往往的人类,自顾自地埋头吃草,加拿大雁个头很大,当你走到它身边一两步距离的时候,它才不情愿地挪动脚步,摇晃着圆滚滚的身体走到半米远的地方继续吃草。
丝毫不怕人。
它们和草地上神色慌张的松鼠一样,正在努力为波士顿即将到来的冬天储备脂肪,如果它们知道身边的人类每天努力消耗着自身的脂肪,大概会觉得非常可惜吧。
沈建南和宋晓丹牵着手,从一片懒得挪身子的松鼠和大雁群中穿过,踩在被草丛包围的小道上,有着说不出的轻松和自然。
也许,是总牵着手感觉有点累,宋晓丹挣脱沈建南的手指,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又反扣在了一起。
两人对视一笑,谁也没说话,一切尽在不言中。
沿着河边小道走上许久,两人回到了在波士顿的庄园别墅,门把手很干净,看不到任何灰尘,显然每天都会有人打扫保养。
宋晓丹虽然平时还住在学校,但也会经常过来看看,因为这里,充满两人曾经留下的味道和气息。
客厅很宽敞,缕缕光线从外面透入,映照着室内的一切。
两人彼此凝视着,忽然,沈建南一把将宋晓丹端在了身上,没有多余的言语,两人很快不分彼此纠缠在了一起。
不知道过了多久,太阳已经西斜,拉长的阳光穿透卧室的侧门,照出了一幅唯美画面。
靠在沈建南结实的胸膛上,看着远处渐渐西斜的太阳,宋晓丹低喃着。
“建南。等我们老了,找一个地方,种种花,养养草,看看日出,好不好。”
我会被人杀了的。
想归想,但沈建南还是很老实回答道。
“好。你想去哪,咱们就去哪。顺便生上十个八个孩子,带着他们一起。”
“讨厌。生那么多孩子,你想累死我啊。”
“那你想生几个。”
“嗯。我想要一男一女,男孩皮实,不过长大了肯定跟你一样,女孩贴心,懂得心疼人。”
“那咱们现在再努力努力?”
“去你的。我跟你说正事呢!”
“我也是在说正事啊。”
“流氓...别闹,哎呀,先别闹了,刚才才那个,你想弄死我啊。听我说正事。”
“这样也可以说啊。”
“这样...让人家怎么说。”
“......”
“......”
“我会掉下去的.......”
“不会。”
“......”
良久。
随便吃了点东西,宋晓丹疲惫不堪睡了过去,沈建南洗了个澡换了睡衣,蹑手蹑脚走出了卧室。
夕阳西夏,红色的阳光将客厅映照的一片通红,抓起烟点燃,沈建南靠在沙发上,抽了一口沉思起来。
欧共体的汇率机制核心,是德国马克,各国围绕着德国马克,形成了以德国马克为首的一篮子货币机制,但德国马克的汇价,又来自于和美元的比价。美联储加息,不管是出于通胀考虑还是德国马克的外汇价格考虑,德意志银行都会选择和美联储同步加息。
德国只能这么选,也有这个实力这么选。
但如今除了德国,北欧、南欧、西欧,都需要刺激通胀,释放流动性来刺激经济。
只要德国加息,那正在经历经济危机的芬兰,利率几乎是零的芬兰,就会成为欧共体外的最薄弱环节,芬兰人,肯定会将手里的芬兰马克换成德国马克,存到德国银行赚取利差。
等到芬兰人消耗了芬兰央行的德国马克储备,在关键时候切入,给汇率比价造势,那想要打垮芬兰一点都不难。
时势造英雄,英雄造时势。
造势,沈建南一点都不陌生。
人,十个九个都是没有思考能力的绵羊,有了媒体舆论导向,死的可以变成活的,白的可以变成黑的。
后时代那场引发全球大崩盘的灾难,多少人丧生,媒体依然可以将黑白颠倒,玩偷换概念和水军抹黑的套路,将挽救数万万人生命的中医边缘化,冷却化,再到抹杀化,这世上还有什么做不到的。
只要将芬兰的现状分析一下,举起唱空大旗,再打出足够的头寸,足以将芬兰银行彻底打垮。
无冠之王,那可不是吹的。
给钱就能生,没有利益,那就去死。
叮叮叮——
叮叮叮——
急促的电话铃声突然响了起来,沈建南按灭烟头抓起了电话。
“老板。没打扰你休息吧。”
“是大笑啊。怎么这个时间给我打电话,香港天还没亮吧。”
“还没。老板您日理万机,多有辛苦,大笑怎敢在其他时间打扰您的休息。”
香港。
正是凌晨五点,为了避免打扰到自家老板休息,李大笑可是特意定了闹钟,赶在凌晨起来打电话的。
他拿着电话,满脸谄媚笑容,抽动着鼻子,将这次打电话的目的说了一遍。
“新闻集团?你是说默多克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