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下的维多利亚港,泛着几多船只,游轮货轮载着人和物漂浮在水面,倒影在连城一片的高楼大厦中,见证着维多利亚港的繁荣和忙碌。一天之中最后的红日从西边射来,照在平静的水平,波光粼粼的水平漂浮着大红之色,几经变幻的色彩为这个港口凭舔了几分多彩多姿。
暮色由淡转浓,由远而近,一切都淹没在夜的黑暗中。
万家灯火点亮了中环,宛若一支支斑斓的花芯,在晚风吹拂下,娇柔羞涩地开放在夜色这片硕大而幽暗的叶面上,闪闪烁烁的灯光,划亮了人们飘忽的记忆。
默多克已经走了,沈建南独自一人站在办公室的窗户前,双手插兜,燃着雪茄,眺望着夜色中绚丽多姿的维多利亚港。
媒体,是一个很可怕的机构。
有道是,百口莫辩,谎言说的多了,也就变成真的了。
雇佣水军这种事,沈建南当然也干过,深深清楚信息对于一个人的影响力有多大。
而很不幸,总有许多人并不能够辨别是非,就像资本核心下,总有百分之九十的人是穷光蛋一样。
人很容易受到环境所影响,也很容易受到环境所改变,更容易受到信息所侵蚀。
一千个人、一万个人,十万个人,当信息充斥在任何所见到的地方,当环境在无声中改变,颠倒黑白,阴阳错乱,扭曲一个人的思想意志,死的可以变成白的,白的可以变成的黑的。
后来,许许多多的东西从华夏数千年文明中消失,莫不是受到资本背后的传媒机构所控制影响。
最不幸的是,以华制华,以华夏抹杀华夏,否则信仰、否定文化、否定传承、甚至否定人格。专职水军,专职美分,只要有钱赚,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
人力终有穷,个人,想要改变什么,几乎不可能,如果说唯一能够引导趋势转折的,恐怕也就是九十年代了。
夜色下的维多利亚港,闪烁着五彩缤纷的灯光,倒映在水面上,从高空俯视跳舞,有一种赏心悦目的美。望着不远处那个修长而又笔挺的身影,卢新月如月的眸子,闪着灿烂的光彩,心里也不由泛起了淡淡的怜惜。
她能够感觉的到,沈建南蔓延在骨髓里的淡漠隔离感虽然少去了很多,但那种孤独寂寞感,却并没有因此而散去。
高处不胜寒么?
卢新月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她悄悄走至沈建南背后,轻轻从背后拥了过去,希望用自己的身体,可以暖热那种孤独和寂寞。
沈建南身体一震,一种心有灵犀的感觉清晰传来,他能够感受到卢新月心里的那种心疼和爱意,相比于其他人,恐怕也只有卢新月那种无法解释的敏感才能一眼就感觉到自己的孤单和寂寞。
任由卢新月将自己抱着,望着从海面升起的一弯明月,沈建南骚了起来。
“春风吹呀吹吹入我心扉
想念你的心、怦怦跳不能入睡
为何你呀你...不懂落花的有意
只能望着窗外的明月
月儿高高挂弯弯的像你的眉
想念你的心...只许前进不许退......”
很正经的一首歌。
但等沈建南转过身反抱着的卢新月的时候,卢新月就感觉到了不正经。
很不正经。
那双乌黑闪烁的眸子,全是不正经。
红白相间的和服,色彩分明鲜艳,将卢新月白皙的脸映照的分外美丽,修长妖娆的身材,哪怕是宽敞的和服,也无法真正遮掩。
一双清眸,闪烁着点点月光,似嗔似笑,似哀似怨,如一汪深潭,令人望之就会深陷其中。嫣红的唇瓣微微勾着,笔挺的琼鼻稍稍扬起,似是很不满沈建南的无赖和轻薄。
她知道沈建南想干什么。
也感觉到了这个混蛋想干什么。
这是卢新月有生以来的天赋,敏感到无法解释。
果然。
一曲终了。
沈建南反身紧紧抱着卢新月,将她推在了透明的玻璃上。
“我说你呀你....可知流水非无情
带你飘道向天上的宫阙
就在这花好月圆夜...两心相爱心相悦
在这花好月圆夜...有版情人儿成双对
我说你呀你....这世上还有谁...能与你鸳鸯戏水比翼双双飞......”
“新月。这歌好听不?”
“......”
卢新月不答,虽然明知道钢化玻璃幕墙很结实,人不会掉下去,但深邃的夜空和从高空俯视的渺小感,让人本能的会畏惧和恐高,她只能躬着身体,下意识往后退着,想要远离那种从窗户上掉下去的畏惧。
但可惜,没什么用,沈建南这厮人高马大,最不缺的就是力气。
“你说这月亮之上会不会真的有宫阙,要不,我带你上去看看?”
“......”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上天,是很公平的。
给了卢新月超乎寻常的敏锐直觉,代价就是体质会比常人更加薄弱,根本就无力承担什么重负苛责。
鸳鸯戏水比翼双飞没有。
不久,她就像是中暑一样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
许久许久......
麻生织月和新川雅子已经回去做饭了,卢新月幽幽醒转,望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想要生气,却又气不起来,只好翻个白眼表达自己的不满。
沈建南既得意又歉然,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