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嚣的街道上不少小商贩站在小推车前叫卖着各种小吃,有烧烤摊、有油炸食物,麻球、麻花和一些正制作着的烧烤隔着很远就能闻到一种特别的味道。
街道两侧,无数行人车辆川流不息着,更有无数穿着清凉、打扮时尚的靓女成排站着招呼着路过的行人。
目之所及的有限空间内,到处都是夜总会、桑拿、卡拉ok厅等娱乐业的特大招牌。
明星夜总会,全日赠送啤酒早场特价优惠。
明星酒廊夜总会,黄金时间、欢乐时光。
时代夜总会,欢乐早场八十八元尽在不言中。
“靓女多多”、“超级靓女为各位男人服务,保证令男人舒服”等字眼充斥在大厦的最醒目处。
这里是香港的‘红灯区’,这条在白天看似很普通的街道每到傍晚就立刻活色生香起来。
香港明令禁止sè_qíng业,所以这些风月场所全部打着沐足、按摩、夜总会、桑拿、卡拉ok的幌子,将肚脐眼下和膝盖以上的风月故事发挥到了极致。
彭三从未见过如此风情的城市。
他心里很是不耻。
穿那么少那么露都敢站到街上,这得多不要脸。
瞅瞅那大腿、瞅瞅那脖子以下的大片雪白,做过老师的彭三很想骂一句有伤风俗。
不过骂和看从来都是两回事。
眼睛这种器官从来都不受约束,所以一路上彭三心里一边骂一边到处打量着,那伸着脑袋目瞪口呆的样子只差写着我是土包子。
距离彭三三米的后方,沈建南和卢树结伴而行着。
卢树眼里有着难以掩饰的诧异。
沈建南的表现太不正常了。
从入港以后,无论是香港的繁华还是钵兰街的特色,他完全没有一个正常人该有的反应。
什么是正常人该有的反应?
彭三就是正常人。
任何一个刚到香港的人在见识到资本主义的腐败都应该在心里骂上几句才对,男人的话,就应该一边骂一边欣赏才对。
沈建南不同,沈建南就像是生活在资本主义国家的人一样眼里完全没有任何兴奋之色。
卢树若无其事问道。
“沈先生以前来过香港?”
当然来过。
沈建南在心里说着。
“第一次来,不过对香港比较了解就是了。”
“怎么说?”
“你忘了我是做什么的了?”
卢树一怔,不过很快他就明白了沈建南的意思。
“差点忘了沈先生是金融学的专家。”
“别,我不是专家。”
“沈先生谦虚了。”
谦虚?
沈建南停步从兜里摸出一根香烟叼了起来。
“擦”的一声。
火柴燃烧发着黄色的火焰,沈建南凑上烟深深抽了一口特别认真道。
“我真的不是专家。”
卢树能够听出沈建南的认真,但他真的不明白沈建南为什么如此认真。
专家怎么了?
沈建南没有解释这个问题,他随意问道。
“方案我已经给你了,至于要不要这么做现在还得你来拿主意。”
卢树沉思起来。
入港之后,沈建南给了卢树一份投资方案,一份让卢树有点害怕的投资方案。
交易香港恒生指数,也就是做股指期货的投资。
这很疯狂、也特别恐怖。
因为香港股指期货的交易不比股票,每一个点的波动在五十港币,一张合约的保证金要五万港币。
卢树做的最多的就是股票,对于股指期货这种东西他本能的有一种畏惧。
无他,波动太变态了。
一分钟的盈亏一张合约可能有一两万港币。
卢树有些为难道。
“要不我们还是先从股票做?股票的风险毕竟低一点。”
沈建南眼里闪过一丝嘲讽。
如果不是过来香港卢树算是帮忙,他现在真的懒得卢树这种家伙。
原因很简单。
香港是亚洲的金融中心,沈建南最擅长就是在这种地方发展客户资源,即便没有卢树的投资,他依然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到新的投资渠道。
“卢先生。
我想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我刚才是说如果你拿不定主意的话咱们就趁早分道扬镳彼此都不用浪费时间。当然,你帮我离开国内的花费我会用最短时间以一百倍还给你。
不过卢先生,如果你连试试都不敢试,我劝你还是不要碰这行了。”
卢树的眸子瞬间收缩了起来。
自从到了香港之后,沈建南言行举止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态度嚣张跋扈不说,语气和话还不容置疑,甚至连别人反驳的余地都不给。
就像是,香港是他家的。
卢树就是这种感觉,他感觉自从到了香港后沈建南就像是到了自己地盘的黑涩会。
狂妄、不可一世。
没有任何的合作态度。
卢树完全不知道沈建南的底气到底是什么。
他很清楚沈建南在学校是什么身份,也很清楚这家伙身上最多现在就两千块钱。
这点钱,如果没有他照顾着在香港这块地上最多半个月就得饿死。
可偏偏,沈建南就是如此跋扈,这厮不光没有半点觉悟还反过来像是他成了老板一样。
就像是想要撕毁之前在国内谈的合作协议。
这很荒唐。
如果可以的话,卢树真的不想再谈下去了。
百分之五十的盈利分成他本来就不舒服,现在他出钱还要容忍沈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