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建南这时候哪里有什么心情欣赏美色,就穿一条内裤被人绑在床上,手脚有力无处使的感觉,实在是令人找不到安全感。
冷静!
一定要冷静!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沈建南马上扫视起四周的环境。
还是之前他住的房间,这就等于,猴子和所有的保镖全部出了意外,不然,没有他的允许,眼前这个女人根本不可能进来。
克劳迪娅·卡汀娜这种人的心机和眼光何其毒辣,从小就接受各种培养,哪里会猜不到沈建南在想什么。
“实在是惊叹你的好运,真不知你请这种废物保镖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幸而来的是我,不然,你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
打脸!
打的脸生疼。
沈建南想反驳,在现实面前都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不问问你的那帮废物保镖去了哪里?”
看着沈建南一言不发的样子,克劳迪娅·卡汀娜戏虐问道。
“我问你就会回答么?”
“当然!”
“他们怎么样了。”
“那个非洲的家伙实在是太愚蠢太无能,我帮你给他一点惩罚,丢进厕所去反省了。至于其他人.....现在应该在睡觉吧。”
非洲的家伙?
在意识到卡汀娜说的是唐敦厚后,沈建南脸上肌肉不由抽搐了一下,但也算是松了口气。
不管怎么说,唐敦厚也算是跟着他这么久。
但随即,沈建南心里又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他一直以为的谋略,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根本什么都不是,面对着这种数百年的家族,他不得不承认,他简直是像个婴儿一样只能任由人搓来搓去。甚至到现在,他都猜不出对方如此折腾他的目的是什么。
不动声色挣了挣手上绑着的绳子,但可惜,绑的虽然不紧,却又完全挣不开。
看着那张近在咫尺也看不到瑕疵的容颜,沈建南只好放弃了挣扎。
“你到底想干什么?”
“......”
克劳迪娅·卡汀娜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她晃了晃白皙的小腿从床上坐起来,说起了完全不相干的问题。
“社会党那帮蠢货这些年就知道捞钱,却又无力控制全局。”
“.....”
“天主教民主党那帮废柴,又自已为聪明,将所有事情都搞得一团糟。”
“卡西欧家族那帮白痴为了自保,又杀了乔瓦.尼法科内和爱塔塔。”
“......”
沈建南越听越懵逼。
克劳迪娅·卡汀娜说的事情,他有的听过,有的没听过。
都是近几年意大利个党派之间的争斗,再到黑手党和这些党派之间的明争暗斗,以及整个意大利的政治格局。
但这些,跟他这个歪果仁又有什么关系。
就像是背后长了眼睛,克劳迪娅·卡汀娜转过身,直直盯着沈建南的眸子。
“你觉得,这些事情跟你没关系?”
“......”
“因为你的到来,将所有问题都暴露到台面上,如果经济稳定,这些问题不会一下子爆发,但你却击溃了里拉,让所有的问题全部爆发了。
社会党党魁因为受贿被迫逃亡到了国外,天主教民主党被迫解散,共和党和自由党现在抓着机会针将贪腐和行贿问题一直往各大家族上引战,想要借此逼迫我们消耗我们的实力。”
“卡汀娜需要一个年轻的教父来带领家族走出困局。作为家族继承人,按照规定,必须在正式加冕之前,立下法定继承人,但很不幸,我的两名舅舅在我很小的时候就遭到了暗杀,我的母亲也因为我父亲的死而一统归去。
卡汀娜家族,现在只有我一个合法继承人。”
没了。
就像是卡带一样,突然断了。
呆呆看着卡汀娜凝聚过来的眸子,沈建南感觉自己脑袋上扣了一口莫大的黑锅。
“卡汀娜小姐,我很同情你凄惨的身世。可特么这跟我有什么关系!跟我有什么关系?”
“如果是之前,当然跟你没有关系,我也有更多的时间去选择继承人。但你击溃了里拉,没有给我任何时间,也没有跟任何人时间。”
“......”
“......”
又没了。
沈建南呆呆望着那双湛蓝的眸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眼前的人虽然什么都没有再说,那双湛蓝的眸子却又把一切都说了。
荒唐!
比狗血肥皂剧还要荒唐、比春梦还要荒唐。
我需要生一个孩子,但是我一个人生不出来,所以我把绑了起来。
还尼玛能不能再荒唐一点?
“为什么是我?”
世间男人多的是,你找谁都行啊,排着队的男人会答应这种好事,你干嘛非得找我。
沈建南虽然就说了一句,但卡汀娜读懂了他的意思。
“为什么不是你?”
“......”
“是你将里拉击溃的。一切问题的开始,都是来自于你,这是你应该付出的代价。”
又不是就我一个人干的。
还有乔治.索罗斯那老混蛋好不好,沈建南想反驳卡汀娜的理由,但又无法反驳,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只能憋屈听着卡汀娜继续说着。
“并且,你是东方人,不可能跟其他家族有什么牵连,卡汀娜家族不用去担心被你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