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电讯》在九月十八号月以头版巨大的黑体标语对英镑贬值做了报道。
封面则是一张东方面孔的照片,穿着昂贵西装,手腕上的奢侈品手表清晰可见,面带最优雅的微笑,手拿高脚酒杯,看起来风度翩翩,迷人的微笑可以令万千少女沉醉。
不过,报道的导语,比封面的照片更加吸引眼球:国际投资商在英镑的巨大贬值中获利约四十亿美元,他等于至少从英国每一个纳税人手里赚走了五十英镑。
“沈。你这个疯子,难道你不知道这么可能会让你处于风口浪尖之上。”
“其娜说的对,你就是个疯子。”
“......”
泰晤士河畔一栋别墅内,沈建南拿着报纸,被其娜.卡诺斯基和尤利娅.西多罗夫两人怼的哑口无言。
可以想象的到,这么一个惹火的标题,随着报纸在伦敦城兜售,恐怕要比《太阳报》的三点女郎都更加令人感到激动和兴奋,当然,更有不少人会对他抱上一种不太友好的态度。
狗日的标题党——
沈建南在心里骂着《每日电讯》的没有节操,脸色也变得有些不高兴起来。
倒不是不满《每日电讯》的标题太标题党,男人是天,女人是地,两个小娘皮这么吼他,他就不要面子的么。
“你们在教我做事?”
其娜.卡诺斯基和尤利娅.西多罗夫对视了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的心虚。
这家伙好像生气了呢。
怎么办?
瞬间,两人达成了商议。
啪叽——
其娜.卡诺斯基和尤利娅.西多罗夫分别捧住沈建南的脸,狠狠在这厮脸上亲了一下,兴奋到花枝乱颤的样子,一点都没有了再担心事大的意思。
“我爱死你这个疯子了,老天,全世界都知道你qiáng_jiān了英国人。qiáng_jiān了英国六千六百万人。”
“实在是太爽了!qiáng_jiān了该死的英国佬。亲爱的,你绝对是世界上最伟大的疯子。”
“......”
这还差不多。
沈建南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色,笑容逐渐变态起来。
qiáng_jiān了英国,听起来,真的是太爽了。
“不过。我觉得,需要跟父亲大人打个电话,让他派更多的人过来。不然,我担心你走到街上,会被人丢臭鸡蛋。”
大概是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刚硬,其娜.卡诺斯基又补充了一句。
“亲爱的,你觉得呢?”
“宝贝。没必要这么紧张,你觉得,如果英国人把我们当做英雄的话,会是什么情况?”
英雄?
一个打劫了英格兰银行的恶魔,一个从所有人英国人兜里抢走了五十英镑的混蛋,怎么可能会被英国人当成英雄。
尤利娅.西多罗夫和其娜.卡诺斯基忍不住面面相觑起来,有些怀疑沈建南这厮脑袋是不是烧坏了。
沈建南无奈耸了耸肩膀,他发现,俄罗斯人可以排除很好的科幻片,效果足以跟美国大片媲美,但一直都是烂片不是没有原因的。
谁规定坏人就不能成为英雄的?
谁规定,坏人就是坏人的?
历史是有胜利者来书写的,而自从资本主义萌芽成长开始的历史,也从来都是资本来书写的。
砰砰——
关着的房门忽然传来一声敲门声,随着沈建南的招呼,唐敦厚满头大汗推开了房门。
噪杂的喧嚣声从外面传了过来,听起来,是很多人在吵闹的声音,但隔着太远,听不清倒是在吵什么。
尼玛!
不会这么快就有人要拆老子家吧。
做贼心虚之下,沈建南不由想到了上一辈子干过的那些缺德事所带来的后果,亏到老逼朝天的英国人,拿着烂菜叶子和臭鸡蛋真站在别墅门口,等着他出去顺手丢他。
“老板。外面有很多记者吵着想要采访你!”
“记者?”
“嗯。这是他们刚才递给我的记者证。”
说这,唐敦厚就厚厚一把记者证递给了沈建南。
还真是记者。
麦卡锡传媒、三点新闻、整点新闻、劳拉报业......全是不入流的小报社。
沈建南不由松了口气,一帮不入流的记者还想采访老子,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让他们都等着,我现在没空。”
“.......”
唐敦厚领命而去,沈建南习惯性扬了扬眉毛。
看起来,《每日电讯》那份没有经过他证明的报道已经引起了足够的注意力,现在,就是来一个扭转乾坤颠倒是非的时候了。
“父亲。我想要一颗巧克力。”
伦敦东区一家便利店门口,有个小看着货架上的巧合力,嘟着小嘴朝她的父亲撒起了娇。
女儿,总是男人心里最软的地方。
看着女儿大眼睛里快挤出来的泪水,可怜兮兮的样子让安纳托利·凯里斯很想板着脸,但却根本管不住的自己的钱包。
“这个多少钱。”
“十个便士。”
安纳托利·凯里斯从兜里摸出了五十个便士递了出去,但等着找钱的时候,不经意看到了收银台前出售的报纸。
“国际投资商在英镑的巨大贬值中获利约四十亿美元,他等于至少从英国每一个纳税人手里赚走了五十英镑。”
看到了报纸的标题,凯里斯震惊不已,他是《泰晤士报》经济学编辑,太清楚这件新闻将会带来多大的影响力。
全世界都知道英镑贬值了,英格兰银行输了,英国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