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劳迪娅·卡汀娜拎着手里的沙漠之鹰,冷冷注视着躺在地上哀嚎的保罗.比西奥,精致的容颜看不到任何瑕疵,却也看不到人类该有的感情,宝石般的眸子透着冻彻人心的寒意,让她一身本该火热的红色裙子此时就像是浴血的战袍,透着森严恐怖的杀机。
路上的行人早被惊呆了。
谁都不会想到,这个看上去简直跟天使一样的女人,居然是一个在街上开枪的疯子。
很快,反应过来的路人尖叫着四散而逃。
但同时,又有更多人涌了过来。
沙漠之鹰猛烈的响声和保罗.比西奥的惨叫声,吸引了更多路人的注意以及警察的注意力。
没有多久,发现枪声只有一次四周驻足的路人围观起来。
不少人惊诧于克劳迪娅·卡汀娜的美丽,又好奇于她为什么会突然开枪,而躺在地上的保罗.比西奥,则像是被夹子突然夹断腿的野兽在疯狂哀嚎着。
他知道自己的腿废了。
沙漠之鹰这种大口径手枪,子弹具有强烈的贯穿力和破坏力。如此近的距离直接被击中,不亚于被狙击步枪打中。
“啊!”
“卡汀娜......你这个贱人。”
“......”
“啊......”
“古老的比西奥家族,会用鲜血洗刷今天的耻辱......”
“......”
“我会玩遍你每一个地方......”
“啊......”
“我会将你肚子里的杂种,一点一点......”
“......”
砰!
保罗.比西奥的诅咒和怨毒瞬间戛然而止,额头像是一颗鸡蛋碎开,尚未僵硬的脸上充满恐惧、震惊和无法置信之色。
渐渐,保罗.比西奥泛着色彩的眸子渐渐空洞,随着最后一点光彩消失,变得死灰色一片。
他到死都不敢相信,克劳迪娅·卡汀娜居然真的敢杀了他。
“冕下。比西奥一定会跟我们开战的。”
克劳迪娅·卡汀娜脸上没有任何波动,尽管在米兰超过一半平民听到这个姓氏都会恐惧。
但那又如何。
在出生那一刻,她就注定了要沐浴在鲜血长河中。
“那就战吧!”
北部,圣彼得堡。
遮天蔽日的暴雪将这座极北城市,覆盖在了一望无垠的白色世界中。
整个世界像是陷入了死寂,零下二十多度的气温和漫天白雪,让这个俄罗斯昔日的北方最大城市,外面已经看不到什么人烟。
但即便是暴雪,也无法掩盖这个世界的所有痕迹。
涅瓦河附近一家商店门口,两名五十多岁的老人拥抱着蜷缩在一起化作了冰雕。
日夜笙歌的叶卡捷琳娜宫外面,数十个衣衫褴褛的平民互相依偎在一起,茫然望着这个大学突然来得更早的冬天。
著名的滴血大教堂,是来自各地的穷苦百姓,老人、妇女和孩子,绝望看着关闭的教堂大门,深深怀疑是不是主抛弃了他们。
政府提出的休克计划让卢布疯狂贬值,购买力的不断下滑让这个昔日强大的国家已经有超过上百万人流离失所,面临着饥寒交迫和寒冷的侵蚀。
而私有化进程,又剥夺了许多人赖以生存的工厂,年老的工人们,被迫离开了当成了家的栖息地。
而此时,涅瓦河一套豪华别墅里,到处散发着让人渴望而又不可及的温暖。
火热的壁炉和暖气,令整整三层都透着无处不在的温度,令人几乎怀疑是不是到了春天。
而春天,却又不知不觉到了夏天。
很热。
尤利娅.西多罗夫感觉全身都在燃烧着,白皙的脸上泛着惊人的红色,密密麻麻的汗珠从额头滴落,打湿了她金色的长发,又流淌在了洁白的羊绒地毯上。
其娜.卡诺斯基也没有好多少。
光洁白皙的脸像是炭烤一样布满嫣红,绿目的眸子中水雾密布,用尽全身力气搂着沈建南的脖子。
但体内持续流出的水分却一点一点带走了她全身力气。
太热了。
炽热的高温让洁白的羊绒地毯被水渍打湿粘在一起。
整个客厅凌乱不堪,仿佛被狂暴巨兽侵袭。
良久。
沈建南用毯子搭在睡过去的两人身上,满身汗水走到洗澡间冲了个热水澡。
等到裹着浴巾走出来,发现放在桌子上的手机正在震动。
电话是意大利那边打过来的。
等听到消息,沈建南精疲力尽靠在沙发上,扬了扬眉毛。
男人苦。
男人累。
男人活得真特么受罪。
这边刚刚搞定,那边就出了幺蛾子。
真是头疼。
再看看躺在羊绒地毯上一脸满足熟睡的尤利娅和其娜,这厮有点担心以后肾会不会吃不消了。
但一张精致的容颜和一袭血红色的长袍,却无可抑制浮现在脑海里。
老实说。
对于克劳迪娅·卡汀娜,沈建南并没有什么感情。
但每次想到这个不讲理的女人,他就会感觉非常地奇怪。
他不喜欢受。
可是......那种感觉真的......
非常特别。
而除此之外,克劳迪娅·卡汀娜的加冕仪式所要遵守的传统,又特别能满足一个大男人的那种统治感。
沈建南是一个无宗教主义者。
或者说,是一个金钱教主义者。
他不喜欢天主教。
但现在,这厮忽然发现,其实真正的天主教还是有很多优点的。
比如......
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