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霓虹,沈建南早有准备。
因为在霓虹经济泡沫的磨灭中,赚钱效应最佳的还是霓虹本土。
众所周知,想要在一个下跌的市场中赚钱,只有沽空。买入看跌期权或者卖出以霓虹股市为标的的股指期货。
但看跌期权的销售主要在芝加哥,它采用美元结算。
全球最大的日经期货交易市场是在新加坡,它采用日元计价美元结算。
都是美元。
只有霓虹本土才是采用日元结算。
这一点,不管是芝加哥交易所的期权还是新加坡的日经225期货,在赚钱效应上自然都比不上霓虹本土。
因为后来日元一度从现在的138升值到了74,近一倍的涨幅,这意味着持有日元什么都不干就能稳赚近一倍。
晚上十点,中环轮渡码头。
对面的维多利亚港在夜色下闪烁着斑斓色彩,倒影下映照的海水也是一片明亮,晚风吹来可以感受到一阵清凉如心的气息。
很美、很舒适。
这种地方,无疑是男女约会的最佳地点。
“建南。如果不是知道你跟宋晓丹好过,我真怀疑你是不对我一直心怀不轨。”
“老彭,这里水很清的。”
“谁知道你呢,没准你现在的审美观不一样了。”
“我呸!你还好意思说,我打电话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献爱心呗。”
说着,彭三从怀里摸出一张照片递给了沈建南。
“怎么样。”
短发、肤白。
穿着一套职业西装,看起来很干练。
是阿丽的照片。
近水楼台先得月,作为目前云记的老大,彭三轻而易举就把上了这个普通家庭的姑娘。
沈建南接过照片看了一眼,他明知故问道。
“挺适合过日子的,叫什么名字。”
“阿丽。等有空了我带你见见。”
“那必须见见!”
“......”
“那几家财务公司我都打过招呼了,不过......”
“几大社团呢?”
“还没。”
“嗯,防风出去都试试。想参与的,都可以参与。”
“......”
彭三有些不解。
“建南。既然你有这么大把握,为什么还要带他们玩,咱们自己闷头赚钱不好么?”
沈建南没有直接接话,他捞出烟朝彭三甩了一根。
“擦、擦、擦!”
迎着风,火机连续打了几次才打着。
就着火苗,沈建南燃起香烟深深抽了一口,浓浓的烟雾开始快速侵蚀着身体,一个周天,挥洒过的烟雾又从嘴里、鼻子里喷了出来。
沈建南站起身,双手插兜凝视着维多利亚港,在无数灯光反射下,他的眸子像极了天上的启明星。
“老彭。这个世界很大的,钱这个东西呢其实没什么意义。”
“......”
彭三不解。
如果说钱都没意义,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意义。
不过他也没问,专业的东西他自知自己没资格发表言论。
“青山社现在不敢动你,我估计是被猴子他们那次的打击吓到了,但是等他们回味过来,我估计就会开始试探你。”
“还怕他们啊。想干就干呗。”
“都做大哥的人了,能不能长点脑子。这是怕不怕的问题么?”
“......”
“要想在这里立足,光干肯定是不行的。你看大圈帮,从武力上来说连飞虎队都不是对手,但为什么只能去干打劫这种不入流的事?说来说去,还是无法融入这里。被排斥。”
“你现在接手云记是靠武力,是靠咱们砸钱在撑着,但这不是长久之计。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心甘情愿承认你的身份。”
“有了足够的利益,青山社想动你,不用你说话大把的人去帮你出头。咱们稳坐钓鱼台坐山观虎斗不是美滋滋?”
“就为这个?”
当然不止为了这个。
作为华夏大陆的唯一经济窗口,香港在未来会得到充足的发展,92后,随着国内的一些制约放开,香港更是走出了未来的黄金二十年。
在这二十年里,投资香港任何一项产业,都将会得到全球最丰厚的回报。
这是华夏十四亿人带来的红利。
直到三十年后在西方国家压力下华夏被迫放开贸易关口,香港经济失去了收费站的特殊性才会峰转直下。
不过这些,沈建南并不准备告诉彭三。
只要彭三可以在近五年钳制住香港的地下势力那就足够了。
“老彭啊。沐猴而冠你听过么?”
彭三眼睛一瞪。
他虽然不知道沈建南想说什么,但明摆着不是什么好话。
果然。
沈建南很干脆说道。
“我以为你来香港这么久懂得什么是最宝贵的了,可怎么还跟猴子一样?咱们是和田玉懂不懂?拿咱们的命去跟一帮古惑仔硬杠,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万一出点意外怎么办?”
彭三就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猴子一样气急败坏。
“我看你脑子才是进水了。”
“格局。能有点格局不。”
“滚你的格局。”
“......”
“......”
大势就像是奔流人海的滚滚洪流,它汇合着无数大河小河的力量,人力根本就无法阻止。
霓虹在九十年代的经济泡沫破灭同样如此。
作为一个战败国,霓虹本身只是欧美镶嵌在亚洲的一颗钉子,它是为了钳制东方巨兽北极熊而制造的锁链,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