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些话,周围所有人都脸色都是微微一变,撤开几步,不想被牵扯到其中去,虽然他们的资质远超常人,可毕竟多是散修,又怎敢与楚国宰相之后抗衡。
至于那些个从一流宗门里走出来的嫡传弟子,虽然不惧怕凡国庙堂门庭,可也懒得去管这些小事儿,毕竟他们今日前来为的可是见一见那位传闻中的天下剑首,并不想节外生枝。
魏渊闻言眉头一挑,轻笑一声,“楚国宰相?
我记得禄求没死之前,这个官职在你们楚国貌似与御马监之类的没什么区别吧。”
“放肆!”
那泰山可椅的公子哥气的是七窍生烟,这乡野小子竟敢敢将自己爷爷与那养马的宦官相提并论,这是何等的大不敬。
可只不过即便再气,这位公子哥也不敢在浩国国子监有太过出格的举动,毕竟现在的浩国早已不可同日而语,那一百一十万的大军足以撼动楚国根基,况且还有一位对楚国皇室来说都有大恩大德的魏剑首存在,别说他祖上是什么宰相,就是皇室宗亲,在这国子监内也不敢动手杀人。
一想到这里,公子哥顿时泄了气,可又不甘心就这么落了下风,怒目而视之余,忽然瞥见了眼前这宵小之辈腰间似乎挂了一柄不错的好剑,顿时冷笑一声,杀人不能,那总也得讨回些面子才成。
“小子,看你这佩剑不错,交出来,我便不再追究你那些不敬之语了!”
公子哥轻摇着手中折扇,一脸的孤傲神色,就仿佛是给了眼前这乡野小子多大的恩泽了一般。
闻听此言,魏渊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腰间的配剑孺子牛,轻笑一声,将其解下。
“你说这把?
这的确是一柄不可多得的好剑,我也很喜欢。”
说着,魏渊将孺子牛递至那公子哥面前,“你真那么想要?”
孺子牛乃这天上地下少有的成长型法器,气质自然与众不同,况且外观俊美别致,与那些王公贵胄平日里为了雅观而悬挂的佩剑比起来更是不知道高了多少个档次,看的那纨绔公子是一见倾心。
想着如此俊美的一柄长剑马上就要属于自己了,那公子哥顿时有些激动,方才的怒气也随之消去了大半,抬手向着孺子牛抓去,一边开口道,“这么漂亮的剑不知道叫何名字啊?”
“孺子牛!”
魏渊淡淡的开口到。
声音不大,但是在“孺子牛”三个字传出口的那一瞬间,整个大雨坪顿时陷入了安静,不对,准确的说,是寂静,原先的喧哗吵闹在那一刻尽数消散,所有人都是猛地转头一脸震惊与不可思议的看了过来。
那自称楚国兵部尚书之子,宰相之孙的男子脸色也是“刷”一声的雪白,抬起的手定格在了孺子牛前一寸之地,不住的颤抖,再也不敢向前哪怕一丝一毫。
孺子牛这个名字在之前或许并不被世人所熟知,可自从魏渊横空出世,他这柄从北山山主手中连带着剑首之名一并夺来的名剑便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能持孺子牛之人,这天底下就只有一个,而且此人在浩国境内恐怕还没有人敢冒充,想到这里,那公子哥僵硬的抬头,眼神中惊恐万分的看向握剑递来的魏渊,他吞了吞口水,问道,“敢问阁下……”“我叫魏渊!”
魏渊的语气依旧平淡如水,毫无波澜。
可也就是在他自报家门的那一刻,在场所有人都是情理之外意料之中的倒吸一口冷气,随后不免一脸同情的看向那位妄图打孺子牛注意的可怜人。
这位公子哥的背景靠山不可谓不浑厚,要说遇上个别人,就算是对上浩国当朝二品大元家的公子恐怕也丝毫不虚,只可惜啊,你说你得罪谁不好,偏偏想要把脚往这位在浩国现在可以说是一手遮天的魏剑首头上去踩,这不是耗子去舔猫屁股,拾粪的老汉来敲门,找死嘛不是。
那位公子哥显然也已经清楚了自己现在的处境,面如白蜡,哪还有那个胆子去接那柄令他一见倾心的宝剑。
“剑还要吗?”
魏渊眉头一挑,很不合时宜的开口问了这么一句。
要?
要个屁,这天下谁敢从您老人家手里夺剑?
就是不朽境界强者也没那个胆量,又何况他这区区六品的小喽罗。
魏渊的这一句话就好似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那位在外人眼中身份不俗的公子心理防线顿时崩溃,随后一屁股坐在地上,那是嚎啕大哭啊,拦都拦不住,开罪了魏剑首,别说是他自个儿了,恐怕还会因此牵连祖辈的一切荣光都得随之付之一炬。
即便是女帝开恩,没有太过为难家族,可要是让家里人知道他竟然企图夺取那一柄孺子牛,怕是也得打断他的手脚,逐出家门再不理会。
他忽然回想起父亲平日里与他说过的那些他丝毫不屑一顾的话,什么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什么江湖险恶,人心不古,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是如此,楚国皇城外的天下还真是危险啊,他头一遭出远门,竟然就捅了这么大的娄子,甚至还有可能因此而丢了性命,想到这里,哭声就更大了。
魏渊见他不接剑,反而坐下大哭,似乎等的有些不耐烦,将孺子牛收回,重新在腰间悬好,这才微微皱了皱眉头,“把他丢出去。”
无需多言,立马就有几名修士赶忙扯起那哭势不止的公子哥走向国子监外。
魏渊转头继续向着高台走去,这一回,挡在前方的人群非常迅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