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远在火海煌啼山,正殿之中,焚天端坐在主位之上,看着那个站在殿中显得有些拘谨的泉台长老,他冷冷道,“柳风骨的意思是想抓了这魏渊用来交换我魔界被他困在生界的那些魔君?”
“不错,只是仅凭我泉台一宗恐怕根本无法将那魏渊与其身边的两人尽数困于樊笼,他们之中只要有一人遁逃,回到凡间就会酿成大患,所以宗主大人是想问问焚天魔君您的意思,毕竟在这魔界,唯有您煌啼山有那个实力与那一行三人抗衡叫板。”
那位泉台长老一脸的毕恭毕敬。
闻听此言,焚天的眉头微微挑了挑,也不知道是在思索着什么,到最后才点了点头,“这倒也不是不可行,但即便是泉台加上煌啼山,恐怕也无法彻底留下三人。”
“魔君请放心,我家宗主一早便已经让人前往混沌魔宫,若是结合三宗之力,有四名无上斩我元神境修士,必定能够将他们尽数留下,到时候真主和那个什么白其这些小角色一刀杀了,我们只需要他魏渊一个人便可。”
“话虽如此,先不说封城雪那个胆小鬼会不会答应这件事情,可若是我们抓了魏渊,凡间那些修士依旧不愿释放我魔界魔君,那岂不是白费功夫!”
焚天继续到。
“不白费,现如今的凡间界加上真主一共有七位无上斩我元神境,若是能杀了魏渊此行身边的两条走狗,便只剩下五位,即便是仙界那位瑶池女帝对魏渊相思不以,可那个时候的凡间也不敢再轻易进军魔界,毕竟还有一个仙界在那盯着,凡间那群活了不知道多少岁月的冥府修士想必也清楚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这个道理。”
听到这里,焚天才微微点了点头,“说的好像有点儿道理,不过这件事情缺了一个混沌魔宫绝对不行,等你们问清楚了封城雪的意思之后再做打算吧,若是连他那个胆小鬼都敢搏上一搏,我焚天没道理不奉陪!”
闻听此言,那泉台长老立马是一揖到底,“焚天魔君深明大义,我这就立马赶回泉台与我家宗主回禀。”
“去吧。”
另一边,魏渊已经进入登天塔半日时间,这塔内的恶鬼咆哮声从未间断,只不过似乎比之一开始要平静下来不少,这也让那封城雪内心震惊不已,咆哮声一直存在,就说明那魏渊一直都没有被塔内幽魂吞噬,而逐渐减弱下来,难不成是因为这位仙君大人已经强大到足以镇压塔内千百先辈英灵了!这未免太不可思议了吧,他不过才道虚境界而已啊。
而塔内,魏渊其实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么轻松,此时的他剑道领域已经破败大半,怎么说也有近千的证道魂魄前赴后继,丝毫不知疲倦的冲来,即便是魏渊的魂魄再如何的登峰造极那也有个循环往替的过程,如此毫不停歇的调动着领域早已让他步入强弓之末,十数道魂魄齐齐冲入领域的事情已经发生了不是一次两次,若非有生界界核那无边无际的庞大生机护着,恐怕他此刻也早已是奄奄一息,甚至命丧于此了。
可即便如此,魏渊一身白袍却还是已经鲜血淋漓,被染成了一套红裳,他端坐在血泊之中,口鼻七窍止不住的在往外淌血。
他这一身重伤倒并非全然来自于这塔内魂魄,更多的则是因为他不顾一切的吞噬造成的,虽说他的魂魄早已是臻于化境,可终究没能跳出天道之外,既然同为证道魂魄,一般人若是吞噬一两道恐怕早已步入极致,若是再敢吞噬下去就有魂魄爆裂的危险,轻则灵智尽失,沦为痴儿,重则魂海炸裂,落得一个不全之尸。
魏渊的魂魄自然并非一般人能够比拟,可这半日时间他也已经吞噬了不下上百的证道魂魄,魂海几乎已经被撑涨到了一个极致,若是还执意继续下去,恐怕就真的逃不过一个身死道消的下场了。
感受到自己已经步入极致之后,魏渊也并未再去做那些抛开一切只求破极的莽夫行为,而是开始在这恶鬼咆哮的登天塔六层就那么入定了。
他这一入定,万道剑符图内的那无数剑芒则好似无主之魂一般,顷刻间就有了溃散的迹象。
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三千斩道剑气宛如灵智大开一般,千柄小剑分散开来,引领着那些游离的剑气重新凝聚,在魏渊周身重设剑阵,将那些妄图趁虚而入的幽魂恶鬼们尽数排开。
斩道剑气本就是魏渊本源之物,上一次融合了魏渊的鲜血之后,其内所蕴藏着的灵智更是再提数层,不可同日而语。
斩道、斩道!斩天道大道,即便是未能登峰造极,也并非这些证道魂魄能够侵染半分的。
再看魏渊,入定之后,魂魄进入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空灵境界,那片世界一片空白,目光所及唯一存在的东西就是一个已经是裂纹遍布的白玉瓶子。
在看到那瓶子的一瞬间,魏渊便已经知晓,这就是现如今他魂魄的真实写照。
因为吞噬了大量证道魂魄而未曾彻底消化纳为己用,所以自己的魂魄就好比这个白玉瓶子,已经快要被撑爆了。
现在只有两个办法能够挽救他这濒临崩溃的可怜魂魄,一就是打开瓶塞,吐出魂魄,之后再花大功夫长时间的温养调息,或许能慢慢恢复如初。
可是魏渊会这么做吗?
自然是不会的,所以他选择了第二种方法,以现如今的魂魄冲击天道,若是能够冲破,那便是天上地下首屈一指的破道之魂,即便是无法冲破天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