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看过尸体之后,魏渊伸手轻轻一触,那具早已沦为空壳的尸体便瞬间化作齑粉,随风而逝。
“这周围弥漫着的雾气不过是这头鹰隼死后才从它体内逸散出来的毒气而已,根本无足轻重。”
魏渊缓缓起身,淡淡的开口。
“竟能轻易毒死这头鹰隼,难不成是造化境荒兽?”
长安再一次开口问到。
“显而易见。”
长安有些劫后余生的拍了拍胸脯,“好在方才及时脱离,否则若是与这鹰隼一同步入此地,恐怕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魏渊没有理会她,只是转头看了一眼核心地段的方向,喃喃自语道,“我现在越来越好奇了,这核心之地到底发生了什么,竟然引得这么多豪强荒兽尽数出洞。”
“看来接下来我们要面对的恐怕不仅仅只是啼哭破道兽这一头造化上镜而已,你还有把握吗?”
长安眉头紧锁,有些担忧的开口问到。
“本来也就没什么把握,你不也说了嘛,我这是剑走偏锋,去看看也无妨,若是真的没有把握,到时候再跑也来得及。”
魏渊淡漠的开口。
“你确定来得及?”
长安回想起方才那头鹰隼化为灰烬的场面,有些不确定的问到。
“还有的选择吗?”
闻听此言,长安顿时一愣,确实是没得选了。
“你跟着可以,但是一切都得听我的,若是做不到,就别来拖后腿。”
魏渊转头一脸认真的看向长安,“如果到时候你的某次忤逆会将我们俩都推入火坑的话,我会为了活命杀了你。”
听到这话,长安内心猛地一跳,这还是她被人们发现是混元道体之后,第一个敢如此与她说话的人,而且魏渊此时的这番话明显不可能是在开玩笑,长安无比确定,若真有那个时候,眼前这个男子绝不会有丝毫的怜香惜玉。
郑重的点了点头,长安同样认真的回复道,“可以。”
这一次,两人结伴而行,更加的小心翼翼,速度也慢下来不少。
与此同时,太岁宫一行人已经在沈元贵的带领之下步入了腹地范围之内,他们一直追寻着那鹰隼离开的方向而来,却并未察觉,此时在他们身后数十里的地方,已经有十几双眼睛在盯着他们了。
“钱师兄,你猜的果然没错,不过是一群内外门弟子而已,沈元贵等人仅仅只是带队,虽然有近千人,可要真打起来,我们未必吃亏。”
灭尽宫那群核心弟子去而复返,如魏渊所料,搜寻着太岁宫一行人留下的痕迹一路追踪而来,但却并未急着出手。
“不急,这里乃是山脉腹地之内,而且因为啼哭破道兽的事情恐怕已经有不少强横荒兽虎视眈眈,若是此时动手,鹬蚌相争,谁也讨不找什么好处。”
钱布夺眯了眯眼睛,露出一丝隐晦的微笑,这才继续道,“既然都到了腹地范围之内,那就让他们再多喘几口气,这么多人,而且还大部分都是证道境界的雏儿,必定会招惹不少荒兽,等他们死得差不了我们再动手。”
“此次围捕那啼哭破道兽失利,还为此搭进去那么多条性命,若是不带回几颗值钱的太岁宫人头,怕是宫门怪罪下来,我们根本承受不住。”
说着,钱布夺深吸了一口气,“好在这沈元贵和长安也算是太岁宫核心弟子之中人头最为贵重的,尤其是那个长安,要是能活捉那自然是极好,即便是死的,那也不赖。”
越接近核心地段,所有人都很自觉的放慢了脚步,就如此这般的向前挪了有数日时间。
那一日,又是一声嘹亮的啼哭之声传开,威能气势之强连天穹之上的云层都被一催而散,顷刻间是晴空万里。
啼哭声之中所蕴含的道法威能何其强大,早已是一前一后踏入腹地的太岁宫、灭尽宫两队人马皆是脸色巨变,招架不及,一个音波扫过,即便是撑开了道法与灵气屏障,太岁宫也是瞬间有近一半的人肉身轰然炸裂,化作肉泥洒遍四野。
即便是那些踏入了斩元境界的修士也在那一瞬间身前屏障轰然炸碎,一口鲜血喷涌而出,被掀飞了一大片,就是沈元贵这个照神中境,也不免神魂一荡,体内道法契机在顷刻间紊乱不堪。
不仅仅是他们,那些跟随在后方不过数十里地的灭尽宫核心弟子们也都是竭力抵御,可即便如此依旧是有些人口鼻溢血,脸色刷的一声苍白如纸。
“这……”那些有幸活下来还留有意识并未昏迷过去的太岁宫弟子们都是惊恐异常,方才那一瞬间他们可谓是真真正正的在生死线徘徊了一趟,若不是及时支起屏障阻隔,恐怕就算踏入了斩元境界,也得在瞬间被这一声声势惊人的啼哭震碎肺腑,彻底的身死道消。
沈元贵揉了揉眉心,好不容易才终于缓过神来,劫后余生一般的看了一眼那山脉核心之处,惊恐万分,喃喃自语道,“天灾荒兽,啼哭破道。”
“长安师妹被那鹰隼带走,就算侥幸活下来,恐怕也早已步入核心之处,很难在这一啼之下存活下来了!”
沈元贵有些懊恼的捏紧了拳头,“可惜!”
而在离核心地段最近的一处山崖之边,在那一声啼哭传来的瞬间,长安便已经倾尽一身道法与魏渊一同支起道法屏障。
只可惜这啼哭破道兽之所以被称为天灾,正是因为它们所发出的啼声之中蕴藏着一股能够震碎道法的诡秘力量,长安就算是倾尽全力支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