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趁着泠落睡午觉的时候,宫离殇正坐在大厅中和两位老人谈话。

“皇叔,我此次叫你们过来就是为了给泠落看看的。”

一听宫离殇说这话,木易就直接急了,激动地站起身来问道。

“落儿身体怎么了!”

“因为孩子?”

“嗯。”

宫离殇看着吕秋韦淡淡的脸色,抿唇点头。

木易又看向了吕秋韦,想到了下午的那次诊脉,他和泠落一样,都被吕秋韦骗了过去。

“落儿身子骨是弱,本来就体寒,又忧虑过度,这葵水并不是一天两天能调好的,孩子虽然不好怀,但也不是没有希望,补补身子,喝药调调,先好好养着吧。”

宫离殇闻言点了点头,皱起的眉摊平了不少,可他还来不及松口气,就听吕秋韦继续道了一句。

“她年纪还小,身子又弱,你该节制。”

宫离殇的脸色有些龟裂,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可并没有听进去。

让他节制不是要了他的命吗!

木易闻言瞪了宫离殇一眼,语气极为不悦的问道。

“你小子什么时候娶我孙女?”

“等出征鲜卑回来,估摸着要年底。”

宫离殇不冷不热回答,即便是师徒,两人也没有太多的温情。

这些年,木易对于这个徒弟冷冰冰的态度早就习惯了,性格使然,他有什么办法?

算了,只要他对泠落好,爱什么态度什么态度吧。

“小殇,有些事该放下了,七年已经够久了。”

吕秋韦虽是皇室中人,但他早已假死脱身,对朝堂大事虽不热衷,但也有些了解,他不单单是为了国家好,更是为了泠落和宫离殇好。

战争能避就避,劳民伤财,伤亡惨重。

宫离殇半晌不语,态度极为坚决。

“皇叔怎会不知他难道不想与我一战吗?”

“你们之间非要你死我活才行?”

吕秋韦无力地闭上眼,一个是亲侄子,一个是唯一的徒弟,手心手背都是肉。

鲜卑可汗宇文拓疆曾游历过中原,正好在江湖上遇到了吕秋韦。

当年吕秋韦本是无心收徒,他谁都看不上,结果隐姓埋名的鲜卑可汗倒入了他的眼,倾尽此生所学。

宇文拓疆倒也争气,确得他真传。

宫离殇直接起身向外走去,他不愿意听的话,也就没有必要听了。

为什么这些人一再让他退让?鲜卑屯兵边境,难道要他大秦求和?

惧战恐战,可他偏要一战,这时隔多年的一战,不仅是国家嗯较量,更是个人的争斗,宇文拓疆欠他一条人命,这命必须还。

两人看着宫离殇的背影,均是无言,吕秋韦叹了口气,木易劝道。

“孩子的事你就别管了,管不了。”

“嗯,不管,儿孙自有儿孙福,听天由命吧。”

一味的偏执,最后打破的还是这已有的平静的幸福,即便是仇报了,也再也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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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擦黑的时候,泠落也醒了,赶了一天的路,即便再累也休息够了。

见宫离殇不在,她就在寝殿里乱转,一边转一边熟悉着环境。

这里不同于皇宫里的璃王宫,那里全是公文、作战图,更像是办公室。

而这里放的更多的是棋具、画具和各种杂书,还有几件收藏的兵器,看上去更像是度假的地方,让身处其中的人也不由轻松起来。

泠落转到了宫离殇的书桌旁,上面有很多卷好的画卷,桌上有、书架上有,地上的筐里还有。

这是宫离殇画的吗?泠落还是第一次知道宫离殇会作画,很是好奇他的画技如何,他平时画的又都是些什么东西呢?

泠落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拿起桌上一幅画卷打开,从这泛黄的画纸来看,这画已经有些年头了。

这是她第一次未经允许私自动宫离殇的东西,以前的泠落都是很自觉的。

可出乎泠落意料的是,画中竟然是一个美女!

一个年纪不大的粉妆玉砌的小女孩,泠落还是第一次见到长相如此精致的女孩,恐怕真人还要比这画美上几分。

只是小女孩的表情并不是很开心,斜着眼,仅从一眼就能看出她的嫌弃和不乐意,像个闹脾气的小公主。

画画人倒是画的活灵活现、栩栩如生,而画的右下角写着“赠流云”。

“流云……”

泠落在心里默默记住这个名字,拿着画的手一紧,从长相来看,这女孩并不是云素婉,也不是她在临安见过的任何一个女人。

这画是宫离殇画的吗?那这个女人是谁?她和宫离殇什么关系?她现在在哪?泠落有一肚子的疑问。

仅从这画就能看出画中人与画画人的关系不简单,想到这,泠落的心里一酸,宫离殇还没画过她呢,也没有提过要给她作画……

日常矫情的泠落开始冒酸水,心里是压不住的委屈,一滴泪忽然滴落在画中美人的脸上,四周晕开了墨迹。

画中人那精致的小脸瞬间就毁了,泠落先是一愣,随后用手迅速抹去眼里的泪水,拿着画在原地急得转圈。

怎么办!怎么办!她毁了宫离殇的画!被发现就惨了。

这时

宫离殇已经回到了寝殿,他刚桌旁,手里拿着画卷直跺脚,脸上带着几分急色。

“怎么了?”

宫离殇的声音明明不大,还带着几分关切,可做贼心虚的泠落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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