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听泠落这么说没有迟疑就站了出来,泠落侧目打量着这名女子。
一身价值不菲的衣裙,长得倒是不错,可惜这么好的一个姑娘,脑袋不太好使。
“姑娘的意思,玉子寒道过谦了,所以他必须得到原谅?”
女子点头,泠落随后看向玉子寒。
他并未说话,嘴角一侧勾起,脸上藏着几分压不住的得意,泠落的眼神又是一冷。
“呵……”
泠落笑了一声,上前走近女子,女子一时不解,等着看泠落打算干嘛。
“啪!”
泠落趁她不备,迅速出手,在她的脸上落下一掌,手劲不轻。
这一巴掌让所有人都瞪大双眼,久久没有反应过来。
“哎呀!都打红了,对不起对不起。”
泠落虚假的道歉根本就没有丝毫歉意,女子捂着被打的脸颊,红着眼瞪着泠落。
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打过她,可良好的家教让她并没有还手和怒骂。
“你凭什么打我!”
“不凭什么,就是想打你,不过我刚才已经道歉了,所以我也可以被原谅。”
泠落的话说的理直气壮,女子闻言一愣,在场的所有人鸦雀无声,都认识到自己刚才的想法有多么可笑。
“婆婆人微言轻,你们刚才那些话的确会让此事不了了之,婆婆不追究但是我要追究。
你们是大家小姐,不愁吃穿。可婆婆被踩烂的枣子怎么办?脖子上的伤怎么办?本来就年纪大了,这次被吓得也是不轻。
这么大岁数出来卖点东西不容易,若是家里条件好,谁不愿意在家安享晚年,还四处劳累奔波?一句玉子寒道歉了就完事了,他和谁道的歉,他有丝毫的歉意吗!”
泠落说到这,冷眼看向一旁置身事外的玉子寒,就这样的人也配叫第一公子。
听泠落这么说,老人红着眼睛劝道。
“姑娘啊,你不用为我这把老骨头得罪人呢……”
泠落对她一笑,走过去拉住老人的手,语气轻柔地安慰。
“婆婆放心,他们不敢动我。”
之后便拿出了身上的钱袋,连打开都没打开,直接就放到了老人手里。
老人收回手推脱着。
“我身上也没有带活血化瘀的药,这些钱婆婆拿着就当是我买枣了,拿着吧。”
见推脱不掉,老人只能收下。
“明,送老人回家,小心一切可疑人物的尾随。”
泠落转过头,眼神又开始凌厉起来。
“这……”
“快去。”
泠落看了他一眼,明立即低下头领命。
“是。”
“婆婆请。”
即便是向来冷血的明,对着老人,语气也不由轻柔下来。
泠落见状很是欣慰,明也是个好孩子呢
两人走远,泠落看向女子,屈膝行礼。
“刚才多有得罪,但是那一巴掌姑娘挨得并不冤,应该是在场的多数女人都该挨上这一巴掌。
吃里扒外色迷心窍,倘若今日有人刺人杀之而乞众人见恕,不知你们会不会因为那张脸而既往不咎?”
泠落说完再次瞥了玉子寒一眼,见他脸色不愉,泠落并没有多说,转身就走。
“姑娘留步。”
泠落停下脚步,并未转身,听他道。
“不知姑娘芳名……”
泠落闻言翻了一个白眼,他不会还想报复她吧,没有在意,故意刺激他道。
“你猜啊。”
泠落一句话气的玉子寒咬牙切齿,但是光天化日之下他也不能对她怎么样。
收拾好情绪之后,玉子寒笑着向为他说话的那名女子道谢。
“多谢姑娘仗义执言,不知姑娘名讳,改日必当重谢。”
女子后退一步,被泠落说的羞愧难当,脑袋一下就清醒过来。
玉子寒和鲜卑联系密切,而大秦和鲜卑息战不过几年,以后万一再起战事,玉子寒若是回了鲜卑,那她们这些人的维护可就是叛国。
而她父兄常年镇守边关,与鲜卑作战,她作为宁家的女儿竟然追捧一个敌国之人。
这要是被父亲知道肯定得打死她,要是被有心人利用恐怕会祸及家族。
宁函细思极恐,不由庆幸自己现在想通了。
“不,不用了。”
怕被人认出身份,不等玉子寒说什么,宁函便隐入人群中跑路了。
玉子寒见此,五官更是扭曲起来,气得掀开车帘进去了。
马车里传来宇文拓疆低沉而没有喜怒的声音。
“赶路。”
“是。”
轿中
玉子寒的脸色从刚才上了马车到现在就没缓和过,心里暗戳戳地谋划着怎么去查泠落的身份,怎么报复她。
一想起刚才的事,玉子寒就怒骂出声。
“不知死活的女人!”
“不知死活的是你!”
宇文拓疆突然睁开狼眸,冰冷的眼神看向他。
“本汗一路来大秦什么事都没有,一和你会面,你的人就没事找事。
苏州客栈让本汗足足等你两个时辰,宇文子寒!多年未回鲜卑,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对于这个一母同胞的弟弟,宇文拓疆心里有太多看不过。
“皇兄……”
玉子寒低下头,垂下的眸子里带着几分不服,可语气里却未显分毫。
宇文拓疆见此不再说话,继续闭目养神。
璃王妃……很快就会再见到的。
鸣剑山庄
泠落拿着打包的小吃,匆匆跑回了客房,宫离殇未见她人先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