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带着公狼来到了母狼的尸体旁,泠落拉着明赶紧让路,给这气势逼人的一人一狼腾地。

他的目光落在母狼身上,藏着几分不易觉察的悲伤,若不是狼族内部生变,阿冉也不会怀着孕重伤出逃。

他早就提醒过阿兴,可阿兴似乎并没有听进去,可是此时并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狼崽能保住已经是万幸了,狼王不能绝后。

男子弯腰抱起五小只旁若无人吃奶的狼崽,将空间留给公狼。

小狼崽们没了食物,顿时就不高兴起来,在他怀里乱拱乱动着,有他的铁臂桎梏着,小狼崽们也摔不下去。

公狼围着母狼徘徊,最后站在它的头前,低头舔着它紧闭的狼眸,一下一下不厌其烦。

似乎有水滴落在母狼的脸上,藏匿在毛发中,那是公狼的眼泪。

原来狼也有眼泪……如果动物之间的感情比人类还要至深至纯,那还真是有些讽刺呢。

这情深一幕,看得泠落无比动容,不由泪目,

如果同这母狼一样,这一路上只是她一个人的逃亡,恐怕她也会横尸于野吧。

这种同命相怜让泠落哭得似乎比公狼还要伤心,她能活到现在,已经是上天的无比恩赐了,即便是失去了一个孩子。

明见此倒并没有感觉奇怪,他可以理解,王妃这个人心地善良,本就爱哭。

可男子却眉头一皱,慕容泠落在这哭个什么劲?不过是一头一面之缘的狼而已。

这个女人果真奇葩,璃王这人眼光也是有问题,他可不想再听泠落在这小声地哼哼唧唧,直接开口打断她的哭声。

“二位看上去似乎是来自中原,不知为何在这?”

他这声音也给泠落似曾相识的感觉,脑海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可泠落并未抓住。

当初,金陵武林大会之时宇文拓疆戴着面具,泠落根本就不知他的身份,单单凭借眼睛和声音,自然是认不出来的。

泠落也不哭了,吸吸鼻子,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泪,开始打量着这个一看就不好惹的男子,毫不心虚地隐藏身份道。。

“行者,过路人。”

宇文拓疆明知故问,而泠落的回答模棱两可,可即便这样,他还是猜出了一二。

璃王妃为何会路过此地?她能来边关自是要找璃王,只是有近路不走,偏偏要绕道鲜卑再回大秦?

这其中缘由宇文拓疆就猜不到了,不过,既然让他碰上了璃王妃,自然就不会轻易放过。

这个女人绝对是宫离殇最大的软肋,感情这个东西太过致命,拿捏住璃王妃,就拿捏住了璃王的命门。

他从武林大会上就想对泠落动手,可惜宫离殇保护的太好,这才一直没有寻到机会。

“宇文拓疆。”

男子嘴角一勾,他似乎并不知道泠落是谁,也不在意她的身份,直接就自报家门。

听到这四个字的时候,泠落和明皆是一惊,羊入虎口,她竟然落到了自家男人劲敌之手。

为了保命,也为了宫离殇不受敌人胁迫,泠落自然是想尽办法地隐藏身份。

“宇文拓疆?”

她是该装傻呢还是该装傻呢?反正宇文拓疆也不认识她。

“嗯,你叫什么。”

宇文拓疆认真地看着泠落,脸色严肃,未有丝毫的戏弄,他难得有了这样逗人的兴致。

既然她慕容泠落愿意演,那他就奉陪到底呗,可怜的泠落不知道,人家一开始就把她当成傻子来看。

亏她还在宇文拓疆面前不断地飙演技,把自己都演进去了,戏演多了自己都信,可人家就是不信。

“……木小落,这是我哥哥木小明。”

反正她爷爷姓木,借个姓来用用也不是不行,泠落理直气壮。

至于那个“小”字,完全是为了照顾小明同学的名字,而且“木落”、“木明”听着也不好听。

听到自己的名字后,明的脸色虽然未变,可内心是非常拒绝的,木小明……

他忘了,王妃一直都是一个起名废,不然人家冷情公子也不会叫什么拽情了。

宇文拓疆闻言点点头,似乎在记着两人的名字。

泠落不舍地看了一眼他怀里的老大,随后又扫了一眼周围的群狼,尴尬开口。

“内个,既然没什么事了,我们就先走了哈……”

“走?小落想去哪?既然你们救了这五个狼崽子,我们自然要好好感激一下。”

“我们不用感激,乐于助狼,不求回报。”

宇文拓疆突然似笑非笑地看向泠落,劝说无效,那就直接威胁。

“小落可是要想清楚是自己走,还是跟我走,这群狼可不像我一样好说话,懂得知恩图报。”

泠落一咽口水,被这无数双狼眸看得头皮发麻,不动声色地看了明一眼,干笑着。

“既然你这么有诚意,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看着泠落一脸假笑的样子,宇文拓疆不由勾起了嘴角,这个女人倒也识趣。

鲜卑大营

泠落和明是分开的,与其说是在这里做客,还不如说关押囚禁呢,虽然一直是好吃好喝好住的。

宇文拓疆说的倒是好听,报答?报答就是把她困在这里吗?

帐外看守着层层士兵,泠落多次试探,想要出帐门,可她根本就出不去。

而宇文拓疆也有几日不曾出现了,就一直这样晾着她。难道宇文拓疆知道她的身份了?

不可能啊,泠落一遍一遍地回忆着两人见面时的所有细节,根本就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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