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下一步该怎么做?”
“小殇若是油盐不进,用些药物也不错g。”
宫飒琪闻言一惊,宫中是严禁这些cuī_qíng_yào物出现的。
当然,规矩都是人定的,他是皇帝,想做什么自然没人敢说,但宫飒琪所忌惮的是事后宫离殇的态度。
“他会更恨我的。”
云端忆闻言勾唇,淡淡道。
“谁说让你亲自出手了,这件事交给慕容泠落来。事情成与不成、小殇高不高兴都与你无关,就算出现问题也是他们夫妻两个人的事儿,咳咳。”
宫飒琪陷入沉默,虽然觉得这样做有点对不起慕容泠落吧,但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他们兄弟之间的关系同一个女人相比,宫飒琪自然毫无疑问地选择舍弃后者。对于外人,宫飒琪向来不会心慈手软,为达目的只会不择手段。
“不可能次次都用药物,只用一次……”
“小殇的身体,一次该没有问题,若是没怀上,我们另想办法。”
宫飒琪点头,他也不想做这些,可是没有办法,慕容泠落生不出来,宫离殇却必须要有个孩子。
“其实你当年不该……”
“朕也是没有办法了,挟天子的手段不能让他们用第二次。”
“后悔吗?”
宫飒琪摇头,孩子对他来说不过是继承基业的工具,初为人父的喜悦对他来说不值一提,他弟弟的孩子和自己的孩子没什么区别。
虽然兄弟两个同一天出生,可向来调皮的宫离殇何不是他看着长大的。
“端忆的年纪也不小了。”
“我就算了,这半死不活的样子就不耽误其他人了。”
“云家该有个后,云王的事朕不会牵连云家其他人的。”
“无所谓,我倒是希望他断子绝孙,唯一放不下的就是素婉了,我的身体自己清楚,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便将妹妹托付给你了,不必像南宫倾月那样,素婉不喜皇宫,给她自由,护她一世无忧。”
“这你可以放心,你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朕和小殇都会管的,你现在的身体比原来好了太多,不必如此悲观的,朕和江山都需要你。”
云端忆闻言浅笑,他都知道,他也在努力为了他和江山活下去,可是命数不是凡人可改的。
“蒋蒹葭你是如何打算的。”
“她能在民间躲了这么多年,得了临安第一花魁之名可见人不简单。”
“我知道,可她是芙蕖的妹妹,蒋家的人都是无辜的。”
宫飒琪身侧的拳头紧握,一下捶在了齐腰高的城墙上,鲜艳的血染红了靛青色的墙。
“朕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蒋相,其次是南宫。”
“这样的日子可算快要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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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泠落拿到宫保送来的这小瓶药物时,差点把手中的瓷瓶捏碎。宫飒琪竟然让她亲手给自己的男人下药,为了成全别的女人。
泠落红着眼看着弯腰拱手的宫保,半晌未语,直接将手中胜春递过来的瓷瓶扔在了地上。
“啪”一声,吓得宫保赶紧跪在地上,他还是第一次见王妃生气,竟然如此的生气,皇上的要求确实有些过分了,哪有逼人给自己丈夫下药的。
半晌,泠落平复好怒意,平静道,即便再生气也不能迁怒宫保,宫保是无辜的。
“保公公请起,这件事与您无关,不必害怕。”
宫保擦了擦额上的汗,战战兢兢地起身站了起来,抬头见泠落垂眸看着地上的瓷瓶莞尔笑了。
“麻烦保公公回去帮本宫给皇上带一句话,是我慕容泠落看着好欺负吗?他若是不想活了,我可以帮他,让我不好过那大家都不要过了,我什么也没有自然什么也不怕。”
宫飒琪欺人太甚,给宫家生不出孩子的确是她的错,她认;可一再借她的手给宫离殇塞女人,一次比一次过分,凭什么她一定要按照他的吩咐来呢?
她不愿意她不愿意她不愿意,要给宫离殇纳妾直接找宫离殇去啊,找她来干什么?她已经很给面子的妥协了一次,宫飒琪竟然还要得寸进尺呢?真当她是软柿子吗?
泠落说完就甩袖离开了,胜春赶紧跟在她的身后,顺便安排人打扫外殿。
宫保回到养心殿复述了一遍泠落的话,宫飒琪听后并没有生气,眼中闪过一丝算计,点了点头,让宫保出去候着,将风叫了进来。
宫飒琪又给风安排秘密任务了,这次的目标是璃王宫,既然慕容泠落不愿意做,那他找人来做好了,但这个锅只能由慕容泠落来背。
一场阴谋在暗处谋发,这个皇宫对她从来都是恶意。
翌日,宫离殇带着泠落出席宁函的及笈礼。
宁大将军官居从一品,德高望重,为朝中武官之首,可大将军府的门面却格外的质朴,让人丝毫也看不出官威与门第。
两人进了将军府的大门,泠落边打量着府内的布局摆饰,边问宫离殇道。
“宁函可出席过宫宴,我好像没见过她,按理说宁家小姐待字闺中,为何上次纳妾也没见着?”
泠落回忆着前两天看到的花名册,根本就没见到大将军府的人。
宫离殇闻言白了泠落一眼,不提还好,一提纳妾他就生气,哪有亲自给自己的丈夫纳妾的,小白眼狼!
“你以为谁都愿意往皇家跑?还是个妾。”
“那我把正妃之位让出来可以吗?”
泠落停下脚步,抬头看向宫离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