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城外,太子帐内
“这药为何一点效果都没有!”
从不喜怒与色的君琪枫此时也大怒,厉声问着跪在地上的一众大夫,都是招募过来的民间颇具盛名的先生。
“这方子没问题,草民也不知这瘟疫是怎么回事……”
跪在地上的一众大夫被吓得全身哆嗦,他们也很郁闷,瘟疫没有蔓延,药方也没问题,感染的病人就是不好。
“救不活这些百姓,你们陪葬。”
君琪枫眸中已经出现杀气,整城的人都死于瘟疫,一个都救不回,这造成的影响简直不堪设想,平城城主隐瞒不报,他这个太子再救灾不力,如何平息民怒……
“滚下去。”
“……是是……”
一众大夫连滚带爬地赶紧退下去了,就算是怕死,他们根本就不知道问题出在哪了,没有人从瘟疫联想到毒。
君琪枫极力平息自己的怒气,焦头烂额,情况很是不容乐观,以往那些治疗瘟疫的药根本就丝毫不起作用,这次的瘟疫也很古怪,疑点很多,但是就是毫无思路。
这些感染瘟疫的人没有几天时间了,听说阳关的瘟疫已经治好,君琪枫有心思过去问问,但北漠没有义务去救东汉子民,除非他有足够吸引人的筹码去换。
雷声阵阵,闪电划过,君琪枫不由顺着帐门看向外面的夜空,风雨欲来,社稷不稳。
半晌,君琪枫拿开桌上的折子,突然看到下面压着的一张纸,纸上只有八个字:
此非瘟疫,实为中毒。
君琪枫瞪大眼睛,顿时拿起桌上的纸,不由大惊,回过神来赶紧向外喊去。
“来人!快去把那群庸医带来!快去!”
帐外的士兵赶紧去找人,君琪枫攥紧手中的纸,竟然是毒!
究竟是什么人如此狠心,三万多人就这样被毒死了,手段竟然如此狠辣。
“报!殿下,天雷引起大火,平城失火了!”一名士兵急匆匆跑进来。
君琪枫抬头看向士兵,团起手中的纸,“还不快去救火!”
“是。”
士兵急匆匆又跑了出去,君琪枫大步跟上,刚有人暗示他是投毒,平城就失火,不可能如此巧合,其中究竟有多少秘密?不能让真相葬身火海。
一小时后,君琪枫站在山丘上看向火光冲天的平城,火越烧越大。
“太子殿下火势太大,救不了了。”
士兵继续过来报告情况,一开始只是北城着火,可今夜的风助燃了火势,现在整座城都烧起来了,他们根本就进不去城。
塞上本就干燥,如今更是旱秋,城内因瘟疫一事更是一团乱,杂物众多,赫连庆青、冷烟锁又故意洒油点火,这火很难灭。
“可有伤亡?”
“未有。”
君琪枫极力压下胸腔的一口气,眉头紧锁,闭上双眼,心中伤痛。
大雨落下,平城内的火势渐渐减小,雨停火灭,偌大的平城已成一座废墟,只剩下残墙断壁,一夜之间一城殒没,这个边陲小城不复存在,已成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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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中何事喧哗?”
在这淋了一夜雨,吹了一夜风的君琪枫皱了皱眉头,看向有些混乱的营帐,声音沙哑。
“有人说平城百姓的怨灵太重,天神震怒,降下天雷,引发天火,以作警示。”
一旁的士兵在一旁不由解释,君琪枫的眉头又皱了皱,这些天他的眉就从没松过。
“若有多言斩立决。”
君琪枫冰冷的声音响起,随后转身离开,他好不容易得到的线索也断了,这毒查无可查,只能压下此事,依旧对外宣称是瘟疫。
即便是这样的铁血手段也没能堵住百姓的悠悠之口,此次事件不断发酵,天下哗然。后来皇上君御写下罪己诏,太子君琪枫引咎停职半年,整个东汉沉闷了很长时间。
此时的泠落并不知道自己的一个“烧城”引发了多少祸事,风波席卷一个国还有许多人。
北漠营地,泠落帐中
昨夜睡得很是香甜的泠落在宫离殇怀里醒来,不由勾起嘴角,向宫离殇的怀里钻着。
宫离殇皱了皱眉头,被泠落这动静给吵醒了,脸上不由出现笑意,低头蹭了蹭泠落的秀发,抱紧怀里的人儿,他这些天一直在赶路,昨夜才睡了一个好觉。
“这些日子都瘦了。”
宫离殇揽着泠落腰的手紧了紧,另一只手很是怜惜地摸了摸泠落的脸颊,本来就没肉。
“人家这是想你想的……”
泠落抬头看向宫离殇,嘴甜的不行。
宫离殇眸色一深,将泠落压在身下,吻上这张嘴,不由感慨,他的落儿啊又开始撩人了。
吻罢,宫离殇趴在泠落的肩窝,呼吸全都喷洒在泠落身上,泠落歪着脸靠着宫离殇的脑袋。
“小殇殇,等北漠这边忙完,你和我去西晋看看好不好,我不想回邯郸了……”
“嗯。”
宫离殇知道泠落在抗拒什么,这次的确是君家的人欺人太甚,
此时,冷烟锁直接进帐,大嗓门的一句,打破了了两人美好的清晨时光。
“落落……”
宫离殇迅速拉好被子,盖好两人,抬眸不善地看向冷烟锁,又来坏他好事。
冷烟锁看到被中交叠在一起的两人,不由嘴角抽搐宫离殇什么时候来的?她怎么不知道?这都几点还在这腻味?但冷烟锁也不避讳,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