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桑建邦和吴亚军合作,桑平当即就有一种感觉——
蛇鼠一窝!
“要真是桑建邦给吴亚军他们提供烟花炮竹,那我真是要笑嘞。”桑平这话里带着嘲讽。发觉媳妇儿很是莫名其妙的样子,他接着说道,“要说卷炮,我跟卫东、常旭他们几个都会一手。我们毕竟是门外汉,卷的炮能放出个响儿就已经很不错嘞,哪会放出花儿来。”
他这意思是,桑建邦根本不会做烟花。
桑建邦要是把自己做的烟花炮竹卖给吴亚军,到时候搁烟花大会上恐怕要闹笑话。
余笙却不以为然,“桑建邦不会做烟花,他不会找会做的人啊?”
桑建邦既然会做生意,就不会不知变通。
桑平把桑家的老二哥想的也太愚蠢了。
“不是我瞧不起他。我是太了解他嘞。你是不知道桑建邦为了多挣几个子儿能做出啥事来。”桑平讲述过往,“那年我爹让他出多卖的钱装自己口袋里。后来人家拿着掺了料儿的粮食找上门……你都不知道那次闹得有多难看。”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不管咋样,桑建邦和吴亚军的合作,给余笙提了个醒。
她喃喃道:“咱是不是也该搞一些线下活动宣传一下咱们厂子……”
“你说啥?”桑平没听清。
余笙放大声音:“我说咱要不要也搞个活动。”
“搞活动,不就图个热闹嘛。”桑平望着空荡荡的前院,不由自主的在脑海里描绘出一副张灯结彩的画面。他指着前面的院落说,“咱不用大张旗鼓的操办,就搁咱们这门口搭架子挂些灯笼和小灯泡,好好的布置一下那不也好看的很啊。”
余笙脑补了一下那画面,情不自禁露出微笑,“确实会很好看。”
看媳妇儿欢喜,桑平顿时干劲十足。
他卷起袖子,“那我现在就开始布置。”
开干,开干。
电话响了。
余笙去接电话来电的是她的同学陶真真。
余笙一开始没听出来是她的声音,问了之后听她报上姓名才知道是她。
“真真啊,元旦快乐。”
“你的声音,我一下就听出来了。我的声音,你就听不出来。”陶真真在电话里满口怨言。她这脾气,逮着谁都能抱怨上两句。“这大过节的,你都知道给我祝福,那货就是想不起来打电话问候我一下。”
意识到她口中的“那货”是谁,余笙噗嗤一笑。
她说:“今儿我带小孩儿去公园,碰见他了。他们学校老师搞活动。我估计他回来后,就会给你打电话吧。”
“谁稀罕他打来。”
余笙听得出来,陶真真虽有怨气但这话并不是出自她的真心。
“元旦快乐。”陶真真这话倒是真心的。她接着又说,“你就不打算回来看看我们这些老同学?”
余笙叹息,“我就是回去,估计也到明年清明节的时候了吧。过年回不回,不一定呢。”
陶真真在电话里沉默了一下。她心里明白,余笙就是回来也不是为了他们这些老同学,而是给她父母扫墓。
她实在没法抱怨余笙的这份孝心。
余笙把话题转移到她身上,“你现在过得咋样,跟谭一鸣分开之后,又找一个没?”
“哪有时间找啊。成天搁店子里,忙的要死。”陶真真狠起来连自己也抱怨。“你跟他在一个地方,那你正好帮我看住他,他要是在那边谈对象,你马上告诉我。那我也能放心的去开启我的新恋情。”
“说到底,你还是放不下他。”余笙戳穿她。
“你看你这人,看破不说破嘛。”
看媳妇儿抱着电话不撒手,桑平过来问:“谁打来的?”
余笙回道:“我同学。”
桑平又问:“男的女的?”
电话里的陶真真听见了他们的对话,顿时乐不可支。
“你老公查岗来啦,那我不打扰你们了。”
余笙对着电话说:“那你忙。”
结束了通话之后,余笙无奈的看向桑平。
桑平跟做错事了一样,却不知自己错在哪儿。
他小心翼翼的问:“咋啦?”
媳妇儿的眼神让他感到害怕。
余笙质问他:“你打电话的时候,我有没有过去打扰过你?”
桑平想了想之后摇头。
余笙又问:“那你将才在干啥?”
桑平懂了。
媳妇儿是在怨他打扰她打电话了。
桑平小声嘟囔:“我不过就是插了两句嘴,有那么严重吗。我还没问你打电话过来的是谁呢…”
余笙神色微微变化。
看她露出怀恋之色,桑平不禁心疼,“咋啦?”
余笙轻叹,“我还是想回去看看。”
她重生之后想做的事情其实不多,无非就是那么几件,守好这个家,守护好这个家里的人,还有就是去父母的墓前说说话。
可能在桑平的概念里,她只有一年没去看望过父母。在她都概念里,她真的有很久很久没有去探望过他们了。
重生前,她生了儿子之后,身体一直不得劲,想回去看看也是有心无力。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你要是真想回去,等过了年我跟你一块儿。”桑平陪她实现这份念想,“这段时间春运,那车上都是人,恐怕连下脚走路的地方都没有。”
余笙捞住他的手。
桑平想挣脱,却没舍得。
他提醒余笙,“我手脏。”
余笙非但不松,还握紧了他的手,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