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产前抑郁?”桑平莫名其妙。
“有些孕妇产前会感到不安,情绪不稳定。”余笙说,“也有产后抑郁症。”
“还有这么一说啊。”桑平一边回忆桑丽丽的精神状态一边搁心里琢磨,兴许是血脉相连的缘故,他越来越感觉妹妹确实有些反常。“你这么一说,我感觉还真是的。她是有点不正常啊。”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余笙忐忑道,“如果真是这个情况,那还挺严重的。”
“严重?”桑平不以为意。
余笙口气郑重,“有可能精神失常,你说严不严重。”
桑平深吸了一口气。
他奇怪的看向余笙:“那我看你挺好的啊。你产前产后都没啥变化呀。”
“又不是人人都会摊上这个事。”余笙一边回想一边说,“有段时间我心里也挺难过的。我调整的好。”
“你——”桑平捉急了。他急匆匆的将余笙从头到脚审视了个遍,生怕她还有啥毛病瞒着自己。“啥时候啊?你啥时候心里难过?咋不跟我说啊!”
桑平不自觉的急出了一头汗。
余笙缓缓道:“就那一阵嘛,我快生那一阵,你没搁跟前,我就怕你赶不回来。我越不想想这个事我就越想,越想越害怕。你要是没赶回来,后面我肯定心里难过,得有好长一段时间走不出来吧。不过幸好你赶回来了!”
桑平也庆幸不已。
他为了及时赶到家,搁路上也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罪。
不过这些都是值得的!
再多也值得!
余笙又说到桑丽丽:“丽丽这回恐怕也是害怕了,剖腹产要搁肚子上剌上一刀子,她已经没有动过刀子吧。她肯定害怕呀。”
“刚过去那几天,丁姨和郭叔天天吵架。我估计也是这些事刺激她嘞。”在媳妇儿的感化下,桑平终于体谅了桑丽丽一点点。
“何止啊!”余笙提醒他,“你别忘了,没去那几天,郭家不也是天天吵架啊。闹得年都过不成。跟前一堆事,丽丽心里能安生吗。搁我,我也不安生啊。我尽快过去陪陪她吧。她那边有电话没,我现在给她打个电话。”
“哪有。”桑平搂着她的肩,“等她打过来吧。我把电话卡给她了。”
他么两口子没搁当事人跟前,看不到桑丽丽目前的处境。
桑丽丽这会儿拿着电话卡,一直犹豫不决。
她也不明白自己现在咋成了这样。
以前的她那么果敢,说话做事都很干脆。
可是现在呢?
她优柔寡断的,心里想一出是一出。
就拿眼下来说,她其实很想给三嫂打电话,跟三嫂说说话,可是她又怕麻烦三嫂。
三嫂那么好的人,要是听她说想见面啥的话,一定会飞奔过来陪她。
可三嫂家里啥情况,她也知道。
不能为她一个而耽误那么多人的事吧!
桑丽丽犹犹豫豫,还是决定不打这个电话。
她不打过去,余笙这会儿想联系也联系不到她。
夜里。
常旭一个人回来。
一见面,他就给桑平一个大大的拥抱。
“平哥,你可算回来啦!想死你了!”
桑平受不了这么肉麻,毫不留情的推开他。
“起开,起开!两个大男人抱一块,像啥样子!你是不是喝酒了啊?”
刚才没注意,桑平再往他跟前凑了一下,闻到了一些酒味。
常旭回来之前确实喝了点小酒。不过没有喝醉。
他现在这状态顶多算是微醺。
常旭拍着他的肩膀:“平哥,姓高的姓马的都叫我搞定啦,这回你可以放心了吧!以后这俩女的肯定不会再来给嫂子添麻烦的!”
他一再向桑平强调。
余笙却是听的一头雾水。
这俩之前是商量好了啥事不成?
余笙就算好奇,也没告诉她到底咋回事。
常旭:“你答应我的事,你可别忘了啊。”
桑平记着呢,“给你烧菜,给你烧菜。你又不是这两天走,这事不捉急啊。”
常旭问:“你给我买的哪天的票?”
“后个儿的。”桑平把火车票拿出来,在交到常旭手里之前嘱咐他,“装好。”
常旭突然又给了他一个熊抱,嗲声嗲气的说:“平哥,你就没有不舍得人家!”
桑平起一身鸡皮疙瘩。
他狠狠地抖了抖,用直男的钢铁气息把常旭震开。
桑平跟他讲正经的,“看你过年这段时间没有一点儿动静,你接下来打算干啥?”
常旭说:“我打算到南边去转转。我搁酒桌上听一些朋友说南边的市场最近这几年发展的挺好的,前景好像也不错。”
桑平不断颔首。
他还是比较看好常旭的。
这小子胆子大,搁哪方面都是。
“你搁外面跑,最好还是悠着点。”他还是给了常旭几个忠告,“喝酒别跟不要命一样,真的把自己的命喝丢了,你赚的再多也是白搭。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你年轻有的是时间,你爹娘年纪大了,享不了多少年的福了。你多孝敬他们。窦胜是个蛮干的,他有没有头脑我不知道,但依我对他的了解,他是能跟朋友一块吃苦的。”
常旭坐那儿耐心的听着。
他心里暖洋洋的,眼里却酸溜溜的。
他把头埋得很低。
他一个大男人总不能让周围的人看到他这副窘态吧。
桑平还说:“遇到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