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洗干净了再用。”桑平笑了,“你是送亲还是去接亲啊?”
谭一鸣:“都不是。我去接人。”
桑平愣一下。
他凑到谭一鸣跟前,笑得格外暧昧,“过两天你要接的这个人,是个女的吧。”
谭一鸣有些脸红。
他轻微的点了两下头。
一看他这神态,桑平就知道他跟他要接的那位女性关系不一般。
桑平瞬间展颜。
既然是这样,那他一定要支持。
“借,借。我车钥匙给你,你开走吧。”桑平变得相当热情,都有些叫谭一鸣招架不住了。“对了,我那儿还有一套像样的西装,要不要一块儿借走?”
谭一鸣笑说:“西装就不用了。那也太装了。”
“装装?”桑平好笑,“你开车去,就不装啦?”
“那、那不一样。”谭一鸣有种拔腿逃跑的冲动。“我、我先走了!”
桑平把车钥匙丢给他。
看他倒了半天车才开上路,桑平不禁担心起来。
要是知道这货的开车技术那么差,要不要把车子借给他,桑平还得重新考虑呢。
余笙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把青子他们叫起来上学去。
桑平打了一碗鸡蛋茶,点了香油,端到余笙跟前。
这样的待遇,搁这个家,桑平就给了媳妇儿一个人。
“你那个同学,是不是要过来啊?”桑平说。
余笙:“是要过来。我跟你说过啊。”
桑平:“是不是过两天?”
“那我还真不知道。”余笙楞了一下,随即看向他,“你咋知道过两天?”
桑平:“谭老师今儿一早过来找我借车子,说过两天要去接人。还嫌我那车子脏,要提前借回去洗干净。我看他那样子,除了接你那同学,也想不起来他要接谁。”
余笙笑了笑。
“那应该是去接陶真真了。”
男人嘛,就会在心仪的对象面前装样子讲排场。
桑平又说:“保文已经走嘞。”
余笙好奇:“上哪儿去啦?”
“那我哪儿知道,叫顺子他爹送走嘞。今儿大清早走的。以后见不着他,想想就高兴呀。”桑平吊儿郎当。
余笙嗔他一眼,“瞅瞅你那样子吧。”
吃了早饭后,余笙送云妮儿和小段恒去上学,然后就跟桑平一块儿钓鱼去了。
这个时节,冷是冷了些,但是塘边的蚊虫少。过了一冬,塘里的鱼长得也肥。
正好钓多些鱼给郭家送去。
桑丽丽正坐月子。弄些鱼过去做月子汤也挺好的。
桑平刚钓上来一条肥美的大鱼,就看见一辆车缓缓驶来。
那车看上去很是眼熟。
不就是他家的那辆吗!
“车!车!”桑平指着车来的方向叫起来。
余笙望过去,看到车子停到塘边。
谭一鸣提了一只空桶下来。桶边上还挂着一条抹布。
桑平把鱼竿往余笙怀里一塞,直愣愣的站起来,接着朝谭一鸣走去。
“哎!”桑平对着谭一鸣大叫一声。
搁这儿遇到他,谭一鸣很是意外。
“哎?你咋在这儿呢?”
“我还想问你呢!”桑平气势汹汹的发问,“你不上你的课,开着我的车跑这儿来弄啥!?”
谭一鸣说:“我后面两节课。我把车子开过来,洗车啊。”
桑平瞪大眼,不可思议,“你用塘里的水洗车啊!?”
谭一鸣:“打井水麻烦死了,还不如把车子开到这边来呢。”
桑平大声说:“塘里的水脏啊!”
谭一鸣笑说:“你咋不说你这车比塘里的水还脏呢。”
桑平顿时哑口无言。
谭一鸣说的实话。
那车里头还好一些,车身上蒙了厚厚的一层灰,四只车轱辘周围还有看上去很顽固的泥垢。
这车要是清洗干净,可得下好大功夫。
谭一鸣从桶里面拿了一瓶洗洁精,“我会给你洗干净的。”
桑平说:“你以为表面上干净那就叫干净啦,那些细菌都是眼睛看不见的!这塘里的水里面多少细菌,你知道吗!”
“哎哟,你就别搁哪儿然糊了好吧。”余笙过来说,“你嫌这儿的水脏,还吃这水里面的鱼呢。”
“那不一样啊。那鱼是做熟的,高温都把细菌杀死嘞!”桑平振振有词道。
他八成还没意识到,他现在就跟个小孩儿一样幼稚且执拗。
“你以为不用塘里的水洗,你这车上的细菌就少了是吧。”余笙转头看向谭一鸣时换上笑脸,“谭老师待会儿还有课吧。我跟你一块儿洗。”
“你!”桑平张大眼。
他气呼呼的转身往钓鱼的地方走,看媳妇儿没有跟上来,他更别扭了。
余笙问谭一鸣:“真真要过来了是吧?”
“那还不是你把她招来的呀。”谭一鸣叹了一声,“她这次过来,我都不想让她走了。她要是搁这儿带一个班就好了。”
“你想让她当老师啊。我估计是不可能了。她没那耐心。”余笙对陶真真还是比较了解的。
陶真真在对待孩子的时候,相当没有耐心。
余笙记得重生前,她和陶真真还是大学同窗那会儿,在校方的安排下,她俩一块儿去一所学校代课。到了那学校,还没两天功夫,陶真真就跟学生闹了矛盾。倒是她,还挺受学生欢迎的。
那时,陶真真还差点儿因为这个事被开除学籍。是余笙和谭一鸣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