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法王等人刚消失不见,侯通天背后就冲出四个人,两个去扶粉瓶觉姆,两个扶住侯通天,满脸关切,侯通天见到是白玛和格西法师,心中一松,只觉浑身酸麻剧痛,体内经脉也阵阵撕裂,顿时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白玛见侯通天晕倒心中一慌,格西法师摸了摸师父的脉门,说道:“师父他伤势不轻,但是性命无碍,静养一段时日就能恢复!”
另外两个人都是身穿僧袍的健壮和尚,正是金巴索巴两人,他们将粉瓶觉姆扶起,正要说话,粉瓶觉姆却急忙跑到侯通天面前,哆嗦着从怀里取出粉色瓷瓶,一边递给白玛,一边说道:“这是圣水,以露水或井水调和可以疗伤!”
白玛接过瓷瓶,然后就和格西法师一起架着侯通天回了三龙院。
粉瓶觉姆站在院外神情恍惚,金巴突然说道:“师父,咱们回多罗寺吗?”
“回去……”粉瓶觉姆下意识说完就愣住了,然后长叹一声,“回不去了……咱们进去。”
说完三人就走进三龙院,只见后院格西法师和白玛。惠玛几人忙里忙外,又是取药给侯通天外敷,又是打水煮熟后与圣水调和,最后由白玛喂给侯通天。
过了不知多久,侯通天悠悠醒来,只觉自己轻飘飘的好像陷在棉花里,急忙动了动手指,就感到浑身被撕裂的剧痛,侯通天暗哼一声,急忙收住心,老老实实的躺着。
一直在旁边看护侯通天的白玛听到动静急忙看过来,见侯通天睁着大眼看着自己,就忍不住两眼哗哗落泪。
“老侯阿句拉!你快吓死我了!”白玛一边伸手轻轻抚摸着侯通天的左脸,一边俯身亲吻侯通天的右脸,咸咸凉凉的泪水滴到侯通天干涸的嘴里,令老侯恍惚的在白玛身上闻到了前世家的味道。
“真好闻……”
白玛问道:“你说什么?”
侯通天一恍惚就回过神来,舔了舔嘴唇道:“给我喝点水。”
“好。”白玛急忙从桌子上拿来一个铜壶,倒了一杯水,又从粉色瓷瓶中到了一点绿色的圣水,慢慢将侯通天扶起,将手中水杯放到老侯嘴边慢慢喂下一杯水。
“还要吗?”
侯通天只觉这杯水一入腹,就有一股暖意从腹内蔓延开来,片刻就流通四肢百骸,令满身剧痛,尤其是左胸心口的伤口痛减轻一些。
侯通天看了眼桌子上的瓷瓶问道:“粉瓶把圣水送来了?”
“你救了性命,她还不该报答你?”白玛没好气道,“你也是,和明珠法王打什么?大不了咱们逃走就是了,你心口的伤口有一寸深,差一点就伤到心脏,到时候你就没命了!佛祖保佑!”
侯通天低头看看胸口已经包扎好了,长叹一声道:“实在可惜!没想到明珠法王还有一招变身秘法,要不然老侯就能杀了她!”
“你没杀了她,反倒差点被她杀了。”白玛摸了摸侯通天的头发,问道,“她是不是也受了伤,所以才走的?”
“她没有受伤。”侯通天摇摇头,道,“只是她动用了秘法必然是有所损伤,当时恐怕也虚弱不堪了,本来她想让她的女弟子再围杀我,可是你们几个站在我身后,她就知道我的命她取不走了,于是就退去了,要知道先天高人都是杀伐果断,心志坚定之人,若有可能她怎么会留我性命?”
白玛讶然道:“原来她当时也不行了,早知道我就和格西一同把她捉住了!”
“嘿!”侯通天一咧嘴道,“先不说她作为先天高人还有没有留一手,就算是无力反抗你们也不是她那名年纪大一些的弟子的对手。”
侯通天之前和紫锡觉姆对了一掌,知道这位老尼姑是后天圆满的高手,白玛和格西加在一起也不是她的对手,若不是明珠法王弟子只有两名,又不知格西四人的底细,自己等人恐怕一个也活不成了。
将前因后果捋顺后,老侯人不禁暗叹侥幸,而后就打开武道系统,从数据上看自己伤势极为严重,骨骼损伤39,肌肉损伤37,经脉损伤36,内脏受损20,这已经是重伤范畴,有心用武道系统疗伤,但是没有了武道能量,侯通天只能望洋兴叹。
用系统估算了自然恢复的时间,侯通天看了眼,忍不住叹息道:“竟然要在床上躺半年!他娘的!”
正要闭眼睡觉,侯通天突然心中不安,说道:“你去让格西安排人随时监控多玛地的动向,一有风吹草动就马上回报,咱们要做好随时跑路的准备!”
白玛答应后就慢慢出去了。
时间就在侯通天躺在床上养伤中渡过,粉瓶觉姆为了报答侯通天就在三龙院住下了,而且每天不停练至圣水,供应老侯每天能有一两到三两的口服疗伤。
秋天的高原肃杀寂静,而冬天的高原寂寥萧瑟,大雪已经下了一场接一场,各处的阔叶植物早已落叶落的光秃秃,只有三三两两的针叶植物还能保持青绿,草原一片雪白,厚厚的积雪下全都是干枯的草叶。
此时的草原十分危险,饿急眼的野狼可以瞬间将出现在草原上的动物撕碎分食。
穿过雪原是几个山丘,山丘上坐落着几十个人家,在最东边的山腰上有一个气势恢宏,金碧辉煌的密宗风格的寺院,山门上悬挂着一个牌匾,用神州字写着“三龙院”。
三龙院院门大开,来来往往许多信徒,有的身穿丝绸彩色棉服,一看就是达官贵人,有的身穿破烂皮袄,两手冻得皴裂,分明是农奴匠人等穷苦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