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食一牛,三日。
日食二牛,五日。
日食三牛,八日。
日食五牛,十四日。
时间匆匆,一个月的时间匆匆而过。
胜红绳在账本上写了这个月的最后一行字迹,“今天大师兄说胃口不是很好,所以就吃了五头牛,这个月统计下来,三头加十头加二十四头加七十头,一共一百零七头牛,妖兽干肉鲜肉消耗超过一千五百斤,药酒血酒消耗一百七十六桶,共计花销黄金三千九百八十六两七钱。”
胜红绳写完,低头又检查了一遍,还是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一共人,一个人吃的比一共镖局还多!
甚至是镖局的两倍!
这样的饭量,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胜红绳是打死也不肯相信的。
以前的时候听说书人说,武林好手,一顿吃十头牛,现在看来,下个月师兄胃口好了,那根本不是事儿!
如果一顿吃十头牛,那下个月的花销,怕是能翻一翻!至少七千两黄金!
然后下下个月,七千两再翻一番,那不得一万六千两吗?
两万两黄金,老天啊!我爹怕不是会破产吧!
门外地方,胜旗风走了来,“让你算笔账,你怎么现在还没个结果?”
胜红绳急忙把桌子上的账单拿到了背后,“爹,你猜猜,大师兄他吃了多少钱?”
胜旗风哼了一声,“药酒铺的老板找我收了八百两的酒钱,你大师兄少说吃了一千五六!”
胜红绳看着老爹气恼模样,把账单拿了出来,“爹,一千五六哪儿够啊!大师兄吃了快四千两黄金!”
此言一出,正在喝茶的胜老镖头噗呲一声,直接把茶水喷了出去。
老镖头双手颤抖的拿着手里的账单,账单上整理罗列着密密麻麻的消费保单,牛钱,酒钱,妖兽肉钱……
一侧的胜红绳掰着手指算道,“爹,我算了!大师兄一个月吃四千两白银,那么下个月最多也就八千两,下下个月也就一万六千两,加起来也就三万两不到,我们镖局五六年也就三万两黄金,也就是说,你我父女俩,勒紧裤腰带五年不吃饭……”
“不可能!”老爷子道,“我们五年不吃饭,镖局人不吃饭吗?镖局生意还做不做?超出一万两黄金,镖局就会资金紧张,还三万两呢,三万两你给我根绳子,爹自己上吊去。”
胜红绳看着自己老爹那惜财模样,气的咬牙道,“爹,你就不能看开一点吗?大师兄他这个吃相,板上钉钉能入武林大派,到时候女儿我也跟着进去,您不脸上也有光吗?您何必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呢?”
胜旗风直摇头,“我这已经不是自己给自己过不去了,我这是老寿星吃砒霜,自寻死路了!不行,我得找你大师兄谈一谈!”
胜旗风说这话朝外走去,胜红绳道,“爹,要不你改天再去找大师兄吧,他这几天好像心情不是很好,胃口也不好……”
胜红绳的担心是多余的,一个没有感情的人,压根不知道什么叫心情不好,楚夕的心情,永远都是一潭死水,波纹不惊。
胜旗风没搭理闺女,径直朝外走去。
胜旗风是个武林高手,但是说到底是个生意人。
生意人是要讲成本和获利的,现在的成本已经击穿了老镖头的心理防线,如果获利不能够增大,老镖头会及时止损,提前和楚夕分道扬镳。
毕竟,不能因为一个不相识的人,搞的自己家破人亡!
即使,他是个天才,可那又如何?
胜旗风到了楚夕的院子外,作为一名八品巅峰高手,虽然无法和先天一样飞来飞去,但是一跃数丈高,轻功身法还是不错的。
胜旗风身影如风,很快落在了后花园,入目一看,老镖头心痛不已。
老镖头在的时候,这后花园是风物秀丽,景色宜人。
而现在,风物没了,景色也没了,整个后花园幽若一个大水塘,池塘之中,一个少年人端坐水面上,如同睡着了一样,奇怪的是,他坐在水面上,而不陷落。
过了一会,只看到那少年人仰面,右掌聚五指于掌心化拳,左手握刀,身若紧绷的弓弩,冲天仰面,“开!”
长刀呼啸砸出,砸在了水面上,睡眠正中出现了一道肉眼可见的十丈逆流冲击水流,然而这拳势来的快,消失的也快。
这,结束了吗?
这看起来好像,并没有什么效果啊。
而楚夕面上却如释重负,吐了一口气,“起!”
楚夕话音落下,刚刚拳灭之处,水面开始沸腾起来,数丈之巨的可怖刀形水气冲天而起,一道刀水气浩浩荡荡冲天砸去,无敌的刀气连横成一条数十丈的可怖龙吸水,龙吸水逆流朝天,水越堆积越多,水浪越翻越高,龙吸水的顶部,已经形成了一朵数十丈宽的湖泊面!
楚夕抬起手,一手握住了面前旋转的龙吸水尾巴,然后朝上顶去,“升!”
然后,胜老镖头看到了楚夕脚下的水坑泥泞,楚夕的脚下,龟裂开一道道可不的裂缝,他的脚下在没有一滴水!
他,他一刀把湖泊劈上了天!
老镖头,眼神内敛,老手微微哆嗦,足足数丈深,一个大院子那么多的水,直接被一刀带上天去!
这,这力气,得有多大?
而且,他刚刚一刀击出,没有任何伤害,突兀的又炸裂出来,这是暗劲吗?
哗啦啦,没有了楚夕的刀气后续支持,那冲天而起数十丈的水浪又从天而降,而楚夕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