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挑起了眉:“说得就像你熟了似的。”
说着,用力在我肚子上捏了一把,松开手,转而拿起了刀:“来摁着。”
我按住肉,问:“你要做什么菜?”
“你刚刚想做什么?”
“蔬菜面。”
“兔子。”他说着,又片下来一片,“成天吃这些东西,难怪你失调。”
“……”
真不习惯跟他聊这个话题。
“从明天开始,认真吃饭。”他瞥了我一眼,“我不养兔子。”
我说:“我最近没胃口。”见他睖过来,又说,“知道了,谢谢。”
繁华没说话。
我又问:“他是怎么跟你说的?”
繁华微微侧脸:“什么意思?”
我尽量委婉:“也许他说得很严重,或者批评了你,伤害了你的面子。但其实,女人多多少少都会有这方面的问题,跟你没有关系,你不用对我……”
余若若肯定会把真相告诉他,现在要他为我做太多事,到时还不知道会引来什么。
所以我不需要他照料我,保持禁欲就可以了。
我正说着,繁华忽然动作一停。
我的心悬了起来。
“我就是想早点用。”他贴到了我耳边,在我脸上亲了一口,“毕竟跟你就这么一点儿乐趣。”
我不由得一僵,扭过脸。
他虽然没有笑,但目光中净是愉快。
是啊,他很愉快。
他当然是有乐趣的,可我没有乐趣。大多数时间我只有受伤,只有痛苦。
我甚至……还挨了一刀。
“想用你可以找余若若。”我说,“她不止能让你有乐趣,还能比我做得更好。”
繁华神色一僵,眼中泛起戾意。
“对了,你好像不太愿意跟她那样。”上次余若若给他下药还挨了打,我想我已经知道了原因,“那你可以找苏小姐,那总是你爱的吧?”
繁华明显微微一怔,脸上露出诧异。
有这么意外吗?他都表现得那么明显了,难道还当我没看出来吗?
我索性说:“以前想不通你为什么要雇那个女人,为什么余若若下药你也不干?现在想想,她们两个的确都不如苏小姐……”
至于他为什么碰我?那还用说吗?他是在以此来折磨我,侮辱我。
“苏小姐长得那么漂亮,又优秀。”我发誓我的表情是真诚的,“你还是不要伤她的心,尽早离婚得个自由身吧!”
我这一大通话说完后,繁华先是看着我,良久,忽然开始笑。
我低下头,望着案板上的肉,心里五味杂陈。
的确,这很可笑。
我很可笑。
我都说了好几遍想离婚了,却还是说出了这种话。
这话任何人都听得出,我是在嫉妒。
是啊,我当然嫉妒。
苏小姐比我有钱多了,而且s那样的巨无霸企业,肯定永远都不会破产。
苏小姐也比我漂亮多了,气质也更好,她是总裁,肯定像穆安安一样理智,一样可以主宰自己的人生。
而我……
我已经没有人生了。
许久,繁华才止住笑,低头靠过来,凑到我的脸颊边,亲了一下,又探出舌触了触,笑着说:“柠檬汁。”
我擦了擦脸,伸手拿过调料架里的柠檬汁,摆到案板旁。
繁华又开始笑,用力在我脸上亲了一口:“我是说你啊,柠檬精。”
“……”
我都不说话了,繁华自然也没有继续纠缠下去。他拿开柠檬汁,重新拿起了刀,又捏起了我的手,按到了那半块通脊上。
“如果你是真的这么纯情可爱,”他一边切着,似笑非笑地瞟了我一眼,“我们之间就没有矛盾了。”
我说:“我不纯情,也不可爱。”
繁华笑着哼了一声:“没错,你是狐狸精。”
“……”
肉丝面端上桌时,已经是凌晨一点。
味道是很好的,我很快就吃完了一小碗。想去盛第二碗时,忽然感觉有点头晕,腿上无力,只得坐回了原地。
这才想起,自己是从下午开始睡的,晚上这顿药没吃。
我扶住额头,闭上眼,期待着这阵眩晕快些过去。
这时,听到了繁华的声音:“不好吃么?”
我说:“有点困。”
繁华站起了身,走过来搂住了我的身子,说:“我喂你。”
说着,便抱着我坐下了。
头晕抽干了我身上所有的力气,做不出任何反抗,只忽然感觉唇边传来了温热,耳边是繁华的声音:“张嘴。”
我这会儿吃东西会吐的,便动了动头,把脸埋到了他的颈边,说:“我想睡……”
繁华身子一动,随后便传来碗底跟桌面接触的声音,是他放下了碗。
过了不久,我忽然感觉后颈按来了一只手,在我的脖子上细细地摩挲着。
许是因为我头晕,繁华的声音有些模糊,因而听上去十分温柔:“怎么突然困成这样?”
“昨晚没有睡好。”我说,“好困……”
繁华动作一滞。
等了一会儿,仍没有他的声音,我不禁有点紧张,睁开眼抬起头。
虽然眩晕,但毕竟距离这么近,虽不清晰,但我还是能够看到,他正瞬也不瞬地看着我。
我有些紧张,说:“你怎么了?”
“你昨晚在做什么?”繁华说着,伸手按住了我的脸,像是怕我撒谎似的,看着我的眼睛。
难道是在怀疑我跟梁听南?
我不能把余若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