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文把要做的事跟兰世奇讲了一遍。/p
然后接着道:“这件事要是办成了,我让我们老大把三清观的活分给你一些。”/p
兰世奇五官分明,颧骨突出,看上去很精明。/p
他道:“这么多年做下去,银子我倒是赚了些,这个买卖嘛,可做可不做。”/p
尚文道:“但是朋友你得帮啊?难道我们老大不算是你的朋友么?”/p
兰世奇道:“看你这孩子说的?只不过因为这个买卖让我得罪了向昌平和宏远道长两家,有点得不偿失。”/p
尚文吧唧一下嘴,道:“兰大哥,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啊?这事根本不用你出面啊!”/p
兰世奇道:“哦?”/p
尚文道:“你只要找一个跟向昌平和宏远道长都不熟的人办这事就好了,这事要是成了呢,你能得到些好处,如果要是不成呢,你也没有什么损失啊?这中间一切的费用都我们出,你简直是渔翁得利啊!”/p
兰世奇看向尚文,半晌道:“你个小孩能想出这样的主意?这一定是马天意的意思吧?”/p
尚文笑道:“哎,他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我的意思也是他的意思,哪里能分得清呢?”/p
当尚文回丁香岛后,把这件事跟马天意一说,他当时就暴跳如雷。/p
他道:“谁让你随随便便就承诺别人的啊?啊?祖宗?”/p
尚文道:“怎么了嘛?”/p
马天意道:“你没事把兰世奇拽进来做什么?还跟人家说要给人家好处你没事吹这个牛笔做什么?要知道,这买卖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如果朱天问和武外朗不同意给这笔银子,那怎么办?啊?”/p
尚文一摊手,道:“这笔银子也不用武外朗和朱天问出,他俩有什么不同意的。”/p
“当”/p
马天问意一个茶杯就撇了出去,幸亏尚文闪躲及时,那杯子摔碎在墙上。/p
马天意道:“你个吃里爬外地玩意儿,不让他俩出这银子,难不成让我出呗?啊?让你去一趟三清观,给他拉一**饥荒啊?”/p
尚文道:“你看你,一提钱就急,我也没说让你出这笔银子啊?”/p
马天意道:“那让谁出?你出啊?”/p
尚文道:“宏远道长出!”/p
“嗯?”/p
尚文道:“由他出面,在吏部给这块地改造,拨银子的时候,让他多要些,咱们收款项的百分之十五,这银子不就出来了么?”/p
马天意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尚文居然还有这脑子,顿时眉开眼笑,又拿出个空杯子,给尚文倒满了茶,道:“来来,喝茶!”/p
马车上,尚文念了几声咒语,打开了乾坤八封球。/p
他道:“为了打消你的疑虑,我让你看一段你那天的画面,但你可别企图抢走啊?这个八封球灵性极强,它可认主的。”/p
尚文说罢,一手托着八封球,一手在球身上方挥动一下,当天晚上的影像立时曾现出来了。/p
宏远道长越看越生气,这些事情完全就是个坑,这个坑,就在廖开封找自己时已经挖下去了。/p
他道:“你是怎么说服廖开封做这种事情的?”/p
尚文笑道:“你这牛鼻子老道可真有意思,就连你个出家之人都贪财呢?何况他一个凡夫俗子呢?”/p
“呼。”宏远道长又长出了口气。/p
两个月过后,武外朗的案子正式开堂了。/p
晚上,马天意回到丁香岛厅堂时,跟夫人魏倾城聊起这事。/p
他道:“这几天武外朗的案子要开堂了,以前没跟你提这事,现在咱得管了,明天咱们回一趟家,跟岳父大人提一下这事,让他帮帮忙。”/p
魏倾城缕缕鬓角的碎发,道:“夫君,我觉得这事,你不应该管,你看现在京城那边可是盯着这案子呢,风口浪尖上,爹马上要告老还乡了……”/p
马天意道:“如果不是爹马上要告老还乡了,我可能宁愿退出三清观这桩生意也不会管这事!”/p
“什么意思啊?”魏倾城走到马天意近前,头枕在他的肩膀上,道:“我一个妇人可不懂那么多,你给我讲讲怎么回事?”/p
马天意道:“爹还没隐退的话,可能会有人拿这事说事,想整他,可是他马上就要告老还乡了,就没人再整他了,因为实在没有这个必要了。”/p
魏倾城抬起头,看向他。/p
马天意道:“还有一层,我跟朱天问啊,挺对脾气的,他难得跟我张一回嘴。这次三清观的事,我就等于白捡了个便宜,如果不帮帮老朱,我这心里怎么能过意得去呢?”/p
魏倾城道:“嗯,你说得很对!”/p
她说罢,又靠在了马天意的肩头。/p
马天意扶着她的头,道:“哎,朱天问从高处直接摔到了最底处,日子不好过啊!能帮帮他就帮帮他吧!”/p
魏倾城像个小花猫一样,卷缩在马天意的臂弯里,她道:“嗯,我听说了,因为武外朗的案子,现在吏部在深查他的生意呢?许多银子都充公了。”/p
马天意道:“这些生意铺子上面,吏部应该不会深究,因为牵涉到不少官员呢,但查出点钱财那是肯定的,弄不好会倾家荡产的。”/p
魏倾城连连摇头,道:“哎,朱天问真是可惜了,以前风光无限的……”/p
她话还没说完,就看到马若云穿着一袭粉裙,走了进来。/p
她头上环配叮当,各种手饰精制华贵,她还画了个淡妆,看上去鲜艳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