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年后,李小小想起这回人生第一次遇到鬼的经历还不住地感慨,这个时候真是无知者无畏,如果要是换成再大出十岁的年龄,也会后怕,鬼祟是冤鬼中最可怕的厉鬼,自己和尚博没死在她的手中,绝不是因为舌尖血厉害而是这个死孩子有恻隐之心。/p
那口舌尖血正好喷到了这死孩子的后背上,这死孩子后背剩的那几片槐树叶根本挡不住。/p
当喷到她的身上时,只听嗤地一声,那死孩子子的后背就像被开水烫到了一样,冒出了烟,她“啊”地一声,跌落了下来。/p
李小小也跟着摔到了地上,不过不算太疼,因为他被冻得身体已经失去了知觉,他看还要再往这死孩子身上喷舌尖血,可是,嘴已经都冻僵了,他根本吐不出来了。/p
这鬼祟真得是很顽强,她摔下后来,双脚触地后,一个趔趄,李小小以为她会摔倒,她的双手里一直抱着尚博,尚博闭着眼睛。/p
李小小根本无力爬起来,他索性坐在了地上,他浑身全是土,他根本说不出话来,他看了一眼在这死孩子手中的尚博,自己刚才攥着这死孩子的脚怀都被冻僵了,尚博在这死孩子的怀里抱着,会不会被冻死啊?/p
李小小现在还说不出话来,可是四肢稍稍的能动一些了,他感觉这种阴寒之气已经深入骨髓,如不逼出来,他很快就死翘翘了。/p
他抬眼看到那死孩子双手托着的尚博,他脸色还是粉嫩无比,他好像是睡着了,也许是睡姿不太舒服,他发出很重的呼吸声,他张着肉嘟嘟的小嘴,嘴角处,还流出一些口水。/p
尚博为什么没有被这死孩子给冻到?/p
这让李小小感到十分地疑惑,他看向这死孩子,谁知这死孩子真的向他走过来,李小小现在知道害怕了,他现在毫无反抗之力,既不能吐舌尖血,也不能逃跑,只有任由这死孩子宰割了。/p
人在面临死亡时,根本不会想那么多的事情,其实就是一闭眼的事儿。/p
李小小把眼睛闭上了。/p
“啪”/p
好像有个动西呼到了李小小的脑门上,紧接着脑门被一撮,李小小不由得睁开眼睛,他脑门有一个黄纸片,那黄纸片从他的额前一直垂到了他的鼻尖处,李小小一呼吸,弄得那张黄子片,一扇一扇的。/p
那个鬼祟左手托着尚博,右手食指和中指同时伸出,中指压住食指,中指指尖顶住那道黄纸,也就是正好隔着黄纸顶在了李小小的额前。/p
鬼祟眼睛里流着血,目特别的严肃,她道:“冰寒千古,万物犹静,心意气静,望我独神……”/p
她念了一打堆李小小根本听不懂的话,当鬼祟念完这些后,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李小小居然能动了,他的身上一点也不觉得冷了。/p
李小小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个死孩在空中做了一个抓取的动作,那个黄纸片就从李小小的额前飘到了鬼祟的手中。/p
鬼祟把那黄纸片别到了前胸部位的一个槐树枝里面,然后把尚博一下子扔到了李小小的怀中。/p
李小小吓了一跳,连忙接住,看向尚博,小家伙睡得憨态可掬,李小小的记忆力极好,他就有这样的天赋异禀,他记得自己三岁时白天也得睡上两觉的。/p
可是,为什么尚博没事?李小小腾地站了起来,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能动了,这一切简直出乎李小小的意料。/p
李小小看向那死孩子,那死孩子正环顾着这个种樱桃的土山,李小小道:“你不是要加害我吗?怎么又把我救了?还有,小博怎么没让你的寒气冻住?”/p
那鬼祟却依然环顾着这个土山,她心弛远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听到李小小的问话,转过头来,她的眼睛里面依然流着血,她的神情现出悲伤,她道:“跟我来。”/p
这个死孩子说罢,没等李小小,就自己独自往山上走去,/p
李小小看到刚才那死孩子的悲伤神情,他稍微有些怜悯,他也不像先前那样怕这个鬼祟了,尽管她本事大,可是她却没有害人的意思,如果这个死孩子想害人,早就下手了,在李小小冻僵时就下手了。/p
李小小右臂托着尚博的屁股,左手扶着他的后脑,让他的头搭到自己的肩膀上,跟着那个死孩子的踪迹来到了山顶处的一株樱桃树下。/p
樱桃树下有个小坟包,那坟很小,连个木碑都没有,可是那个死孩子正坐在那坟包前,她神情悲痛,看着坟包,唱起了评戏,她唱道:“未提起我那婴灵啊,我就不落泪啊……双手我就推开了哇……双脚我就踢开了啊那就鬼门关啊~……”/p
李小小先是不敢打扰,之后也被这鬼祟唱得动了情,他索性也盘膝坐了下来,他把尚博放到他盘着的腿里面,山上风大,他把自己的深蓝格子衣衫脱下给尚博披在身上。/p
李小小穿着一件白棉线挎拦背心,他双臂环抱在一起,就这样,听了大概一柱香的时间,这鬼祟不唱了。/p
李小小看到鬼祟如此伤心,可是就是不落泪,或许,她那眼睛里流的浓浓的鲜血就是她的眼泪吧。/p
李小小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呀?”/p
那鬼祟此时心情正悲,她好像很久没有跟人敞开心扉了,她缓缓地讲起了自己的经历。/p
原来,黄蕊婶子以前是戏子,喜欢上了一个师哥,叫尚双笙。尚双笙的母亲极其重男轻女,当黄蕊怀上身怀六甲后,婆婆找人算了出来,确认黄蕊这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