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文道:“涧哥哥很可能被魔山守山太岁抓去了,喏,就在那!”/p
胡青衫双手笼袖,看向那边,她目光凝重,眉宇间带着些许怒气。/p
尚文接着道:“前辈,你要去救涧哥哥么?到时候我也会跟他们说是我带他来的,放心,就像您说的那样!”/p
此时月亮明亮。/p
胡青衫眯起眼睛道:“小辈,看你有些道行,在哪里修行啊?”/p
“哦,我是上天庭的!”/p
胡青衫月光下的清雪一样的脸庞透出一丝玫瑰花汁般的红,她的眼睛发着光。/p
她道:“你是上天庭的,那你道行比我高啊?请问你是哪府的神官?”/p
尚文道:“哦,我是刚飞升的,现在在巫师殿,还没有官职。”/p
胡青衫神色立时又黯淡下去了,好像一个充满希望之奔跑之人,本来终点触手可及,谁知跑到近前,却发现跑错了路。/p
尚文挠挠头,小声嘀咕:“我就这么令你失望么?我不就是仙鹤所化么?您还是狐狸所化呢,都是湿生卵化之辈,怎么自己人还瞧不起自己人了呢?”/p
胡青衫目驰远处山洞,也不知道她听没听到。/p
尚文道:“那前辈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在此的?”/p
胡青衫道:“魔山太岁派手下金翅鸟传书,说你们偷鸡,还打伤了他们魔山上的五条金蛇,现在他已经把何涧扣下了。”/p
胡青衫外面红罗裙系的是金线云丝扣,清风一吹,扣子有些松动,露出里面的红色小衫,她透了一下袖,露出了如莲藕般的胳膊。/p
她双手重叠抵到丹田处,十根手指如雨后春笋般纤细而透明。/p
她道:“行了,跟我去一趟骷髅岛吧。”/p
尚文道:“哦,那个地方叫骷髅岛啊,其实前辈我自己就能搞定,你好像不想跟花貂正面接触的样……哎,哎,呀!”/p
尚文没等说完,胡青衫已经薅着他的后颈,向着骷髅岛方向飞去。/p
一阵大风迷了他的眼,再抬眼时,他的后脖子已经被胡银河提了起来,两人已经飘到了空中。/p
尚文被她薅住后脖领子,外表有失文雅不说,实在是太难受了。/p
胡青衫飞行速度很快,尚文身侧风声猎猎。/p
他只有眯起眼睛才能看清外面的事物。/p
他道:“前辈,放开我吧,其实我能飞的。”/p
胡青衫根本就没理他,她单手提着他,就像提着一个微不足道的小鸡,她另一只手竟然还缕了一下头发。/p
魔山主山,阴风徐徐,白骨遍野,里面有个骷髅洞是尸煞的骨骸堆积而成的,洞内尸油火把亮如白昼,发出一阵阵腐味。/p
一些小鬼站立左右,正南方有个虎皮椅,上面坐着一个身穿黑袍的女子。/p
她看上去二十多岁,皮肤很白,眼圈和嘴唇都是黑色的,再配上披着的一头乌发,显得异常瘆人。/p
她翘着二郎腿,正拿着一个白骨制成的杯子把玩着,她的手白皙滑润,只不过那指甲又黑又长,看上去有些诡谲。/p
尚文在仙界看到仙气飘飘的仙子看惯了,看到此人有些反胃。/p
他忙一眨眼,他的眼睛抹过仙鹤童子给的药膏,名曰识魂膏,能看清任何妖魔鬼怪的本来面目。/p
尚文眨完眼,看清了这女人的本来面目,是紫金花狐貂。/p
“呕。”/p
没看到她本来面目时,只是反胃,看清了本来面目后,忍不住把刚吃下去的鸡翅吐了出来。/p
赶忙收回目光,还是看她化完身的样子。/p
那花狐貂只是用余光扫了尚文一眼,目露惊奇,但这种目光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看向胡青衫的惊讶。/p
她道:“胡青衫,你还没死啊?。”/p
胡青衫透了一个水袖,单臂背在腰后,她神情肃然,她转头跟尚文道:“这是魔山守山太岁,魔玉壶,最早没修行时,可是雪魔皇室的最低贱的侍女。”/p
魔玉壶指节攥得咔咔直响,她面无血色的脸上青筋暴起,她腾地站起,道:“胡青衫,你又比我高贵到哪里呢?不就是雪魔的国师么?”/p
胡青衫一声冷笑,她道:“嚯,你说得真得很好笑,国师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你这个贱人,竟然勾结外人,攻打我们雪魔国。雪魔国灭国了,对你有什么好处了?你不也是让须弥国国主给杀了么?”/p
魔玉壶的眼里都能喷出火来,她道:“既使这样,我也心甘情愿,只要能灭了你,我宁愿两败俱伤。我就是不服气,你我师出同门,凭什么那国主就委派你当国师,而我只能当侍女?”/p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针锋相对,一时间洞内的小鬼都看傻眼了,不敢说话,大气都不敢出,当然,他们也没有呼吸。/p
尚文在他们争吵地话语里,大概听明白事情的真像。/p
在须弥国之前是雪魔国,而胡青衫跟魔玉壶师出同门,都为雪魔国效力,可不知什么原因,国主只青寐胡青衫。/p
因为两人法力差不多,而且都是妖物所化,魔玉壶一直不忿,后因种种原因,魔玉壶引来外国,把雪魔国给灭了。/p
胡青衫带着雪魔国四大名将,创立雪魔派,企图有一天重建雪魔国,而雪魔派里一直珍藏着国主的尸身。/p
但国主的灵识已经被魔玉壶给炼化了,她的法力大增,并且得到了魔礼寿的认可,当了他手下的一员副将。/p
这只是前世旧恨,尚文可没有功夫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