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右手托着鸟笼子,左手本来攥成拳头状,却突然伸出了食指和中指,刚对准那笼子,还没等张口,那松鼠忙后肢立起,两个前肢做作揖状。
男子看到它这个样子停顿一下,松鼠赶忙借着这个空档机会,抓过来一个茶蛋,磕了皮就往嘴里塞,它边吃边看向中年男子,中年男子收回了剑指,但是还面无表情地看着松鼠,松鼠几口就把茶蛋吃了,由于吃得太快,竟然跟人似的打起了嗝。
李小小看得实在是太入迷了,这个小松鼠简直成精了,这么通人气儿,比家狗还通人气儿,如果拿回去给尚博看看,他一定也会很喜欢的。
李小小从没看到过会打嗝的小松鼠,在觉得他有意思的同时,赶忙从兜内取出一瓶奶来,因为李小小晚上没有吃饭,奶奶让他揣一瓶奶,饿了的话就着茶蛋垫巴垫巴肚子。
李小小抽出了一瓶奶,挤进笼子内,那小松鼠破不急待的喝了起来。
可是笼子却突然一倾斜,刚刚撑开的瓶倒了,奶也撒了出来。
李小小一回头,原来是这个男子低头拣一样东西,待他拣起,李小小才发现,他拣起来的是那死孩子给自己让她教主的那个令旗。
“你这个哪来的?”男子把令旗放到手心,面无表情地问道。
“给我。”李小小上前要抢过男子手中的令旗,可是男子一攥拳头,把令旗攥了起来。
男子嘴角一翘,看向李小小,李小小也看向男子,他之前已经怀疑这个男子就是那死孩子的教主了,现在一看男子对这个令旗是这么的在意,这令李小小更加重了怀疑。
可是,那死孩明明说是有个暗号要对的,而且是她的教主先开口的,所以在没有这个男子对暗号的时候,他是不能把这令旗交出来的。
男子瞅向李小小,那意味深长的眼神好像能瞅进对方的心里,使李小小无法跟他对视,目光也有些闪烁。
男子盯了李小小片刻,突然嘴角一翘,露出高深莫测的眼神,他的眼神能勾人魂迫似的,他道:“你把这茶蛋吃了,我就还给你。”
虽然说眼不见为净吧,但是李小小还是决定把这茶蛋吃了,不就是彭祥宇的一泡尿么?比起那令旗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况且,别人都吃了,反馈还是不错的。
李小小皱着眉,把吃着茶叶蛋,他低下了头,吃得很慢,根本没有吃出什么尿味来,可是,还是觉得不得劲儿。
李小小吃罢,看向男子,男子单手背后,另一只手还是托着笼子,他点了点头,依然仔细地看李小小,特别是看着他的眼睛,李小小突然发现这个男子特别爱盯着自己的眼睛看,而且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男子突然道:“寂寂至无踪,虚峙劫仞阿,豁落洞玄文,谁测此幽遐……”
“一入大乘路,熟计年劫多,不生亦不灭,欲生因莲花。”
李小小在男子刚刚读第一句的时候,心里就一阵窃喜了,看来这个男子真的就是那个死孩子的教主了,这样真得很好,自己可以完成那死孩子的心愿,他也算是任务完成了,然后他就可以回家找奶奶,免得她担心,再看看尚博,有些想他了。
男子听到李小出这话,他不说话了,看向李小小,李小小一笑,他道:“你就是那婴灵的教主啊,我一直在等你,她让我告诉你一声,她不回你们堂子了,这个令旗还给你,还有……”
李小小又从兜内掏出了那张灵符,递给了男子。
男子接过灵符若有所思。
李小小道:“那我就先走了啊。”
李小小看男子还是若有所思,他也没管,天已经很晚了,再不回去,恐怕奶奶会找来的,他收拾收拾车,推车就要走,突然那只松鼠又吱吱地叫了两声。
李小小一回头,看向那松鼠,那松鼠可怜兮兮地看着李小小,它的眼神好像会说话一样,它在说,快带我走吧。
男子竟然没有反应,他心弛远处,目游远方,清冷孤傲。
李小小突然心所恸动,对男子说道:“教主,可不可以把松鼠放了?”
男子听到李小小的话,收回神情,他看了一眼松鼠,那松鼠立时低下头,他看向李小小道:“不行。”
男子说罢,托着那鸟笼子就往梅花谷里面走去。
李小小也要走,突然又听到“吱”一声,他一转头,原来是那只小松鼠冲着自己叫。
可恨得是,那男子一个剑指指向松鼠,松鼠立时身体瘫了下去,直到合眼的一霎那,还看向李小小,那是冲着李小小发出的最后求救,也是绝望中的最后一丝希望。
要不说是三岁看老,李小小在这个岁数心肠就极其柔软,这个性格,伴随着他一生。
就在这松鼠合眼的一瞬间,李小小决定解救这只松鼠。
有的时候人们都愿意以貌取人,那是对美好事物的追求,在李小小看到这个男子的一眼,确实觉得他不像坏人,可是,自从知道了这个男子是那死孩子的教主时,李小小对这男子的认知发生了改观。
既然这个男子是那死孩子教主,那么他就不可能是好人,最起码是利欲熏心之辈,因为听那死孩子说过,教主为了炼五鬼运财符,让他们去吸小孩魂魄。
如果这个教主不是好人,那么他用符箓镇住的那个小松鼠就不是坏蛋了。
天很黑,一般不会被发现,做好这些,李小小梅花谷内走去。
梅花谷很大,中间有个水池,人稀稀落落的,略显空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