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文又踩了几脚,才停下,他道:“我问你话呢?还能摆清自己的位置了?啊?”/p
“该打。”赵正豪瞟了一眼,接着拿着扫把看热闹。/p
花陌立时喝止住了尚文,他的声调提高几度,他道:“尚熙和,你眼里没有我可以,可是,老大还在这呢你没看到么?”/p
马天意好像被吵醒了,他揉了揉眼睛,他的眼带很大,眼圈很黑,他想把这些没用的东西都揉下去,可是,怎么揉都揉不掉。/p
尚文自觉失态,他拍了拍手,其实他手下没有任何灰尘。/p
他道:“你问你堂哥的事么?我也不知道啊,因为在对付僵尸时,他并没有出手,反而一剑刺向我啊。”/p
“你胡说,你不要污陷他……”/p
花洛阳的话还没等说完,马天意突然坐了起来,他道:“博儿,你这脖子怎么回事?”/p
“杨和寡刺了我一剑。”/p
“你别胡说八道,我堂哥的灵识在地府都没找到……”花洛阳气急败坏,没等尚文说罢,就抡起拳头冲着安然的百会穴砸去。/p
尚文一把抓住花洛阳伸出来的手腕,然后,另一只手握成拳,照着他的肚腹打去。/p
花洛阳想挣脱开他的手,一时间竟没有挣脱开,他瞬间就明白过来,那是因为他刚刚吃了百齑粉的原故。/p
“好了,算了。”/p
叶沉鱼一抖手,她臂上的红绫抖出,如一条红龙一般,瞬间将尚文的胳膊缠上,把他拉回到自己的身边,她一收手,那红绫收回到她的臂上。/p
尚文看向叶沉鱼,又看了一眼马天意,一时间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但他嘴硬,他道:“不用你管!”/p
叶沉鱼道:“谁稀罕管你了?”/p
她说罢,真的一转身走了。/p
花陌扶住腰间的配剑,他剑已经抽出一寸,抬眼看到马天意的时候,硬生生地又把配剑收回鞘中。/p
马天意看向尚文,他眼睛眯成一条线,他的眼睛总是无精打采,他道:“谁能证明?”/p
“崔走遭,就是杨鸣的手下,他看到这一切了。”尚文毫不犹豫地回答。/p
马天意挠了挠头,他头胡乱地别个桃木簪子,被他挠得更显得乱蓬蓬的。/p
他看向花陌,道:“怎么回事?”/p
花陌如羊脂玉的额上冒着细密的汗珠,他捂住肚子,看样子尚文这几下子无伤大雅,实则根本是下了死手,如果不是自己有些内力,恐怕一口气上不来,被他打死。/p
他道:“崔走遭是我堂哥的手下,他回来时我问过他,他说是尚博把孟家招来的,要不然老孟家人是不可能来得那么及时的。”/p
马天意眉毛一挑,道:“不是司啼晓跟孟家通信了吗?”/p
花陌道:“司啼晓这种级别的不可能知道具体的地点,知道地点的就他和杨鸣,就连崔走遭都是后来才知道的。”/p
马天意看了一眼尚文,又瞅了一眼花陌。/p
半晌,他道:“让崔走遭回来,我当面问他,如果他说是杨鸣不出手相救,那你这两下子不仅白挨,还得承担相应的惩罚,你有意见吗?”/p
花陌道:“没意见。”/p
马天意看向尚文,道:“熙和,崔走遭回来我问他,他如果说是你给孟家放的话,那么你这长时间的苦就算白受了,还得接受我的惩罚,你有意见么?”/p
“没有。”/p
马天意负手往外就走,他走得很快,袖袍猎猎生风。/p
赵正豪道:“老大,这不公平啊,崔走遭跟花陌是一伙的,他要是污蔑熙和呢?”/p
马天意转过头,目光中带着一丝阴冷,他道:“他是不是撒谎我自然能判断出来。”/p
马天意已经走到门前,一个门徒很机灵,把门给打开了。/p
赵正豪:“老大。”/p
马天意转头,表情颇为不耐烦。/p
赵正豪也许不会看脸色,也许并不在意这些细节,他道:“老大,你不是说博回来要开个接风宴么?你怎么先走了?”/p
马天意道:“没心情。”/p
赵正豪忙道:“老大,你没心情,可以不去,但是你把银子给拿出来啊!我们去啊!杏花酒家都订好啊。”/p
马天意已经走到门外了,听到赵正豪这么说,突然间气不打一处来。/p
他道:“你他娘的,白养你个败家玩意儿,一天除了吃还知道干点啥?你带着他俩,给我到院里去打扫,对,就拿着你这把扫把,光着膀子扫,不把后院的落花扫完,别回来。”/p
马天意说罢摔门走了。/p
赵正豪顿了一下,忙道:“哎!老大,他俩打架关我什么事啊?”/p
赵正豪追到了门口,发现马天意已经没影,他喊道:“老大,真光膀子扫啊?……”/p
沈水的辉山是一座百姓的寻常墓地。/p
尚文随遍打听了个百姓,两个时辰后,就来到了此地。/p
虽然已是五月天,可这里依然感觉阴冷异常,特别是晚间时分。/p
此时山上空无一人,只有风吹动松叶,沙沙作响。/p
尚文来到一个比较大的墓地之处,那片墓地有青砖砌成一片围墙,门前有个王八驮着的石碑,上面写着:“海家坟地。”/p
尚文看向那石头雕成的王八,空中画符,空中立时银光闪现。/p
他手一推,口中念道:“吾行太上法……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