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文使用的是雷公治祟咒,他在空中剑指写着的时候,空中发出了微亮的字体金光,待都念罢,单手一推,把这道咒推到了门上,门上闪了一下金光,立时又消散了。/p
他道:“陈县令,开门吧。”/p
“哦”/p
门并没有上锁,陈广福把门打开,率先走了进去。/p
六胖子在尚文身旁道:“哎,你别瞧不起人,你的那一套符咒,我们家也有,你看。”/p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木板,递到了尚文面前。/p
尚文拿过来观看,这木板是桃木所制,上面刻着咒文,那咒文正是五雷咒。/p
这时院内一个青年迎了出来,那青年跟陈广福长得相似,特别是一副笑眼,看上去亲切随和。/p
他穿着一件黑大敞,内套红袍,长得很清秀,不过脸色过于土黄,一看就不太健康。/p
他上前施礼道:“爹。”/p
陈广福忙道:“儿呀,为父今天带着高人来了,媳妇的病定能治好,来,我给你引见一下。”/p
陈广福回头之即,尚文忙把五雷咒还给了李惊鸿。/p
双方见礼。/p
尚文知道了陈广福的儿子叫陈之栋。/p
“哎呀!大师,可把你们盼来了快进屋瞧瞧吧,我媳妇快不行了。”/p
陈之栋很焦急,上前抓住了尚文的手,道:“我媳妇现在都说不出话来了,大师,快给看……”/p
“那个……我才是大师。”/p
六胖子一把拨拉开尚文,对着陈之栋笑道。/p
“哦,”陈之栋含糊地点了点头,眼神中充满了质疑,他道:“两位大师,快进卧室看看吧。”/p
尚文安慰道:“没事,她要是快不行了,我家老大早就来了,他之所以派我来,就说明在他眼里,你媳妇的病不算太严重。”/p
几个人得卧室,看铜炉鹤嘴里飘洒的清烟徐徐,那是花草的香气,虽然浓了一些,也难以掩盖住草药的味道。/p
屋内清纱幔帐,尚文走到床前,陈之栋刚要挑床帘,尚文道:“这?可以吗?”/p
陈之栋道:“哎,人有三不避,一不避父母,二不避大夫,三不避法师。大师,我媳妇的病,就交给你了。”/p
陈之栋说罢,撩开了床帘。/p
他媳妇靠着床头闭着眼,穿着一她白色绸缎子裙子,披头散发,眼圈嘴唇发黑,盖着一个蓝缎子面薄被,肉眼可见的肚子部位突起一块。/p
她的全身都浮肿了,脸部最为明显。/p
陈之栋拍了拍他媳妇,道:“蝉娟,蝉娟。”/p
蝉娟牙关紧闭,处于半昏迷的状态。/p
陈之栋道:“找了好些个郎中,也没查出来个结果,就说是营养不良。”/p
六胖子惊奇道:“什么?营养不良?不能吧?你看她都胖成什么样了?待我看看啊?”/p
六胖子不容分说,走到了床前,他耳朵贴到蝉娟的肚子处,听了听。/p
他这样的举动已经算是很失礼了,可陈氏父子不明所以,以为就是这样看事呢,也都没有异议。/p
他六胖子听了一会,道:“挺好的呀,胖胖乎乎的。”/p
“你起开。”尚文有些不耐烦了,冲他翻了个白眼。/p
尚文先对陈之栋请示了一下:“我要脉,你介意么?”/p
陈之栋有些懵,道:“那是怎么把脉?”/p
“跟郎中不同,我们玄门把脉就是撸手指。”尚文道:“我有必要跟你请示一下,男女授受不亲嘛。”/p
“没事,法事,你就把脉吧。”/p
尚文拿起蝉娟的左手,仔细看了看。/p
六胖子在一旁道:“博,你干啥呢?看猪蹄呢?”/p
尚文瞪了他一眼,挨个手指头撸了一遍,他撸得很认真,左手中指的第二个关节跳动,是自家仙家,可左手没有任何地跳动迹象。/p
他又拿起了蝉娟的右手,挨个手指缕了一遍,右手中指的第二关节跳动,是外来仙家,指尖跳动是童子,手心跳动有鬼魂,大姆指根部跳动,是横死的人找来了。/p
尚文脸色一沉,道:“有鬼?”/p
“啊?”六胖子吃了一惊,道:“有鬼?”/p
尚文道:“是鬼胎。”/p
“什么?”六胖子看向陈之栋,道:“你媳妇是鬼胎啊?”/p
尚文瞪了一眼六胖子,对陈之栋道:“你媳妇怀的是鬼胎。”/p
“啊?”六胖子道:“你媳妇怀了鬼胎啊?”/p
陈之栋吓了一跳,他道:“大师,怎么办啊?”/p
尚文道:“取一碗水来。”/p
“哦,我去。”/p
陈广福抢先往外就走,不一会儿,取来一碗清水。/p
自始至终,这个院落没见一个下人,大概,他们家有他们的想法。/p
尚文从怀中拿过来一道符,他手一抖,这道符燃了起来,那符灰掉落到了水碗里面,待整道符全部燃完。/p
尚文道:“把这符水,给他喝了。”/p
陈广福把符水递给了陈之栋,陈之栋端着符水走到了床前,他刚把蝉娟的嘴翘起来,突然‘当’地一声,那碗摔到了地上,里面的符水洒了一地,陈之栋随之也倒在了地上昏死了过去。/p
“呀,儿子,儿啊!”陈广福马上就要上前去扶他儿子。/p
尚文道:“别动。”/p
屋内两人全都站立不动,看向尚文。/p
尚文道:“这屋里还有鬼。”/p
“有鬼?不能吧?”六胖子说话的声音都发颤了。/p
尚文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