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大山见尚文沉默不语,接着道:“我让三个冤亲债主去凤凰城去等着,这三个冤亲债主跟石永东也有瓜葛,借着他的手,把叶沉鱼弄成神智渐弱失忆的人,这样,既使是马天意发现了,怀疑也是怀疑到了石永东身上,绝怀疑不到我的身上。”/p
尚文道:“你这招想得不错,可谓一箭双雕,既挑拨了石永东跟马天意的关系,又让叶沉鱼暂时失忆。”/p
海大山叹了口气,道:“是啊,想得是不错,可没成想,我们都低叶沉鱼了,她的本事要比你高许多,她会带身走阴。”/p
“带身走阴?”/p
海大山道:“就是带着自己的肉身到阴府,她的本事极高,直接就跟那些冤亲债主打起来了。”/p
“你说什么?”尚文问:“叶沉鱼会法术?”/p
海大山道:“不错,就是这么回事,她不但没吓破胆,还一人战三鬼,本来那些冤亲债主不想伤她的,只使出五成力道,可是后来三鬼俱不是她的对手,如若不下死手,自身难保。”/p
“然后呢?”尚文不自觉地语调有些发颤,他的心像有个鼓锤在敲打似的,咚咚咚咚咚。/p
海大山道:“下了死手后,有个冤亲债主将她误伤了,现在她肉身五脏俱损,心脏已经停止跳动了。”/p
“你是说,她死了?”尚文眼睛瞪得老大,看向海大山。/p
海大山郑重地摇了摇头,道:“也不能这么说,现在她的魂魄已经受损,我把她的ròu_tǐ运回惩戒司设法补救,魂魄也设法补救一下。”/p
尚文怔了一会儿,道:“你说她会法术,还打伤了她的冤亲债主?你说的这些让我怎么能够相信?”/p
海大山道:“我为什么要害你?为什么不能取得你的信任?”/p
“你不害我跟你的利益需求是俩码事。”尚文道:“你用我不一样也是道德绑架么?”/p
海大山道:“难道你不愿意?”/p
尚文道:“我有我自己的主见,不想让人牵着鼻子走,还有,你的态度让我很反感。”/p
“反感的话,你也没有别的办法啊?”海大山把手一摊,道:“现在的叶沉鱼我尽量治,但治好治不好,就看天意了。”/p
“天意?”尚文道:“你这是故意害人,会遭因果报应的。”/p
“遭报应的不是我,而是石永东,因为跟她打仗的那三个冤亲债主跟他有关系,所以马天意会怀疑到他的,不过,最近我们还是少接触吧,马天意这人生性狡滑,咱俩总往联系,难免会被他发现一些蛛丝马迹。”/p
尚文摇了摇头道:“不行,我要去惩戒司,看一下叶沉鱼。”/p
海大山道:“你要信任我,你现在要去惩戒司,会让马天意算出来的。”/p
尚文沉默了。/p
海大山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有些事情我得提醒你,你要知道你自己的身份,不能跟这群人里面的任何人产生感情。“/p
尚文道:”我知道我要做什么。“/p
海大山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大小的东西,递给他道:”这是你哥的,我给你拿回来了。“/p
尚文眼睛发直,木然接过,不由得眼睛湿润了。/p
这块一块掌心罗盘。/p
罗盘有掌心大小,外面用金制的盖子,穿着红绳,可以当做一个项链。/p
但金盖子打开后,里面却是风邪罗盘,专制一些邪祟所用。金盖子里面刻着上古神兽,白泽。/p
尚文把盖子扣上,挂在脖子上。/p
这件法器是哥哥随身携带之物,回到易缘轩后,马天意曾问过他,他只说在凤凰城的时候弄丢了。/p
突然失而复得,有些患得患失,他道:“如果马天意要问,该如何应对啊?”/p
海大山道:“很简单,你就说你今天去西塔,在延寿寺外面石狮子爪子下面拣地。”/p
当初哥哥做这块风邪罗盘时,确实是从西塔有个神兽那里提炼的灵识创建的白泽。/p
可当年哥哥并没有告诉自己是哪个神兽,今天听海大山说,才知道是西塔门前的石狮子。/p
这白泽认主,说它自行回到石狮子那里也不是没有可能。/p
尚文瞅向海大山,突然想起个问题,他道:“等一等,你怎么知道我今天晚上要去西塔?”/p
海大山拍了拍胸脯,道:“我灵力很强的,道行也是有万年地,你身上揣着个拘魂袋,袋子里面拘着个鲤鱼精我能看不出来么?”/p
尚文瞅着他,怎么看他也不像法力高深之士,他撇了撇嘴道:“说你是个拣破烂的还差不多。”/p
海大山眉头一皱,道:“行了,你赶紧走吧,不爱跟你聊了。”/p
他说罢,自己走到了石王八当中,消失不见了。/p
时间尚早,尚文也不赶时间,自己遛达着往西塔走去。/p
一个时辰来到了西塔外面的延寿寺。/p
借着月光,可以看到寺门红漆灰瓦,两根红柱子很显眼,可是,他娘的哪有石狮子呢?/p
尚文懵了。/p
他没来过西塔,而且一般的寺院外面确实有石兽镇守的,他也没觉得海大山在骗人,此时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竟被他给坑了一把。/p
尚文心中骂了二十遍海大山,你马勒戈壁。/p
骂完之后仍是什么问题都解决不了。/p
尚文冷静过后,觉这件事又不是什么大事,如果马天意问起,他完全可以说是在西塔下面找到的,西塔下面埋着各种的妖怪,特别是河妖正好得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