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将信将疑,她道:“你说得都是真的吗?”/p
尚文浅浅一笑,露出两个梨涡,他的眼睛会说话,他的眼睛在告诉两个孩子,他说得是真的。/p
男孩和女孩又对视一眼,男孩道:“瞅你倒是像个好人,不像那个大小眼,一瞅就不像好人。”/p
“我……我……”乌家宝指着自己的鼻子,有些气得语塞了,片刻,他道:“我怎么就大小眼了,你看不起谁呢?”/p
尚文嘴角上扬,道:“这件事就不能怪他了,人家本家给银子了,他就得给人家的婴灵超度啊!”/p
“可是,我们没有银子,你给超度吗?”男孩眨了眨大眼睛。/p
尚文道:“我们收的银子全是对神灵的尊重的意思,银子的大多数也都是供奉神灵之用了,如果一点银子都不收,那是对神灵的轻慢。”/p
女孩道:“我们没钱。”/p
尚文突然转头瞅向谢小泉。/p
谢小泉指着自己的鼻子,求证地又问了一句,他道:“你不会是让我拿这个超度的银子吧?”/p
尚文负手而立,淡淡地笑了笑,眼神是你说得对的意思。/p
谢小泉突然气愤难耐,他的语调也提高了几度,他道:“你看我像个傻逼吗?啊?像么!”/p
这时,一直不说话的大姨姐,突然说道:“这银子我拿吧。”/p
“你不行!”尚文一摆手,表情无比地严肃,他道:“你跟这两个孩子一点关系都没有,拿银子也不代表心诚,如果谁拿银子都能解决问题,那这银子我就拿了。”/p
谢小泉不可置信中带着委屈和悲愤,他道:“那我就跟他们俩有关系啊?”/p
尚文道:“算是有点关系,谁让你跟他俩的母亲是夫妻呢?现在叫不醒他们是母亲,这银子只能你出。”/p
“我不出!”谢小泉撩下这话就想走,他道:“傻逼才出呢!”/p
谢小泉说完这话已经走到了门口,他刚要开门,却被那白胖的女人一把拽住。/p
她道:“妹夫,这银子你就先出一下,你看在我妹跟你过了这么多年的情份上……”/p
“你不说这个还好点?”谢小泉突然回头,很气愤地指着两个孩子道:“你没看到?她就是这么跟我有情份的?”/p
谢小泉踹了一脚门,他道:“等她醒了,你给她带走,别回家了,回家就是拿休书。”/p
谢小泉扭身就要走,大姨姐又拉住他,道:“小泉啊,俗话说一日夫妻……”/p
“你甩开她的手。/p
尚文突然开口道:“这银子你必须拿!”/p
谢小泉不可置信道:“凭啥?”/p
尚文一歪头,道:“凭你现在还没给她写休书,凭你是她夫君,凭这件事是你引起来的,如果不是你要做超度,也不会把婴灵引来。”/p
“我不给她拿,让那些婴灵缠死她才好呢。”谢小泉开门就要走。/p
尚文云谈风清道:“好啊,今天你要不交银子,我就让他俩以后缠着你,让你受病痛折磨,直到折磨而死。”/p
“啥?”谢小泉不可置信地看着尚文,他缓了片刻,道:“凭啥?”/p
尚文道:“凭我是学术术的,擅长转移报业啊,对付你,只需一道挪业咒。”/p
“不是,”谢小泉有些急了,其实这不是银子的事儿,当了王八就已经够憋气的了,还得掏银子,这以后传出去,自己的威名何在啊?/p
他道:“你凭啥这么对我啊?”/p
尚文歪歪头撇撇嘴,他道:“凭什么,你自己心里有数,这只是给你个教训,告诉梁声,我们易缘轩不是那么好欺负的。”/p
尚文说罢,开门就走。/p
留下谢小泉呆呆站立,半晌,权横利弊。/p
乌家宝此时早已看明白了,原来对方是成心来找事,反而偷鸡不成反丢一把米,那么自己无形当中当了炮灰。/p
乌家宝有些弊气,顿时不忿道:“怎么?想好没?要不干一仗啊?都知道你在新月县就是一条疯狗,除了五光神锄绰号,他们还叫你谢二狗。早知是你来,在下早就要领教一下了。”/p
谢小泉道:“好,来……”/p
乌家宝已经挽起袖管了,谁知地上昏了的女子,轻哼了一声,表情十分痛苦,好像随时可能死去。谢小泉看了女人一眼,目光一滞,叹了口气,道:“好吧,我认怂了。”/p
新月县地处偏僻,民风朴实,多以耕种为生。/p
马天意带着赵正豪来到此地时,正是晌午十分。/p
有几个小孩正在土路旁的玉米地里玩,他们分成两活伙儿,拿着玉米杆噼里啪啦对打。/p
突然一个孩子尖叫:“哎呀,尚熙和,你怎么不讲规矩?!”/p
马天意都已经走过去了,听到尚熙和三个字,转过身,驻足观看。/p
那个小孩样子十分清俊,他穿着粗布衣裤,梳着双丫髻,扎着红绳,拿着一个玉米杆当长剑。/p
他把玉米杆掖到腰间红腰带上,算是收剑入鞘,他道:“我怎么不讲规矩了?愿者服输,梁远征你技不如人,别在这现眼了。”/p
对伙领头那个孩子小脸黑红黑红的,眼睛凹陷,他的手里的玉米杆顶头插了一个玉米叶子,他神情傲然。/p
他道:“哼,江湖上打听打听,武道轮回金翎剑,天绝狂客梁远征可不就是我么?我手里这把金领剑威镇一方,会打不过你啊?你们易缘轩就是抓几个小妖还行,论武道,你怎么可以打得过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