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文目光闪现出一丝愠色,他道:“花洛阳我已经跟他站在对立面了,在杨和寡要害我那时候起,还有,那个房子轩绝对活该,如果那天碰到弱一点的,就让他拍扁了。”/p
李惊鸿道:“熙和,这回大宝子说的对,房子轩再坏,自有人会收拾他,抡不到咱们去收拾这个残局。”/p
尚文道:“何春华这事我今天要是不管,整个集福堂这片的香客和客户会怎么看我?难道以后我们跟他们都没有往来了吗?”/p
乌家宝想了一下,道:“可你这样,会让老大很为难的,你是不是真的能联系到何春华?”/p
尚文道:“是。”/p
李惊鸿道:“你咋想的?老大让你明天去玫瑰酒楼,让你交出他,然后你不但不交,还要帮着他是么?”/p
乌家宝道:“熙和,你可千万别这么做,你是拆老大的台啊!”/p
尚文保持了沉默。/p
见他不说话两人面面相觑/p
片刻,李惊鸿道:“熙和,你不用多想啊,不管你怎么做,我们肯定跟你站在一块儿。”/p
尚文抬头看看两人,道:“我心里有数,你们先回去吧,明天记得接我。”/p
第二天,接尚文的不光有乌家宝和李惊鸿,车逸也来了。/p
他戴着蓝色扎巾,穿着蓝色箭袖,看上去比那天晚上还清爽和富有朝气。/p
乌家宝和六胖子找阎世宁,交这几天的医治银两去了,屋内,车逸帮着尚文整理一些衣物。/p
尚文道:“现在你跟你师父在易缘轩住得习惯么?”/p
车逸道:“住得很好,那天……对不起,还有,谢谢你。”/p
车逸走到他的面前,从兜内掏出那个掌心罗盘,递给他道:“那天你遗落在寺庙的,我帮你捡回来了。”/p
尚文接过罗盘,道:“谢谢你啊,还有,我问一下,延寿寺门前是有石狮子的,当天白天被你师父打碎了是么?”/p
“是啊!怎么了?”/p
尚文摇了摇头。/p
他眨了一下眼,他的眼里泛着光,跟夜空的星星一样,道:“别住易缘轩了,来集福堂吧,给我打工好不好?就是我这薪水可没有老大那高。”/p
车逸咬了一下嘴唇,控制住内心的喜乐,不过他眼波带着笑。/p
他道:“我当然愿意给你干了,薪水么,能有口吃的就行。”/p
车逸的话刚好被刚走进门的李惊鸿听到。/p
他笑道:“呵呵,有口吃的就行?车逸兄弟,我刚开始来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你问问熙和,他现在肠子悔青没?”/p
车逸看了看六胖子,又看了一眼尚文,两人对视下后,不约而同地笑了出来。/p
尚文回到家后,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他坐在床前,吹起了竖笛。/p
那是一个很有名的曲调,叫《鹧鸪飞》。/p
这里面讲述的是一段很忧伤的故事。/p
记得那次跟在湖边,吹得就是这首曲子,那时石晶晶才刚刚学笛子,她的目的只是慰以寂寥。/p
但是她根本找不到意境,吹得也不好听,尚文就把这首在民间学来的曲子吹给她听。/p
那时夕阳西下,暮云西垂,两人坐在悬崖边,微风徐徐。/p
如今,曲子还是那首曲子,尚文再也找不到当时的意境了。/p
这时,尚文的脑子里突然出现强烈的感应,那个声音渐渐清晰,声音道:“以和为贵,大杀四方!”/p
“涧哥哥!”尚文喊了出来。/p
这是两人独有的通灵口令,尚文听到何春华的声音就莫名地兴奋。/p
何春华道:“我前两天联系不上你,你是不是躲着我呢?”/p
“没有,涧哥哥,我最近两个有些事,不过我知道你是因为什么事儿,你不是把房长庚的手下打了么?我本来要跟你通灵的,你晚上能跟我来一趟玫瑰酒楼么?是这么回事……”/p
晚上亥时一刻,尚文带着乌家宝和六胖子来到了玫瑰酒楼。/p
没等到门口,刚走到一个胡同口,尚文被人一拽,拽进了胡同。/p
乌家宝和六胖子吓了一跳,忙跟了进去,原来是何春华。/p
他头戴斗笠,把半张脸都遮住了,他微微抬头,道:“房长庚了么?”/p
尚文道:“应该是来了吧。”/p
六胖子看着何春华有些惊讶,道:“你就这么来的啊?没带个帮手啊?”/p
何春华道:“我自己的事,让别人来干什么?”/p
他看向尚文,道:“熙和,你也不用太为难,这事你能帮忙说和就帮忙,实在帮不了,我就跟他们干了,咋地也不能让他们欺负死吧?”/p
尚文道:“涧哥哥,我肯定帮你,你放心吧。”/p
何春华怔了一下,点头道:“嗯,我在这儿等着,需要我上去的话,你就跟我通灵,我的口令跟你的是一样的。”/p
“好!”/p
玫瑰酒楼一个包间内,马天意已经在里面了,此时他在窗前,闭目,正跟一个人通灵。/p
他道:“叶沉鱼那边有消息了么?”/p
那边道:“他们还没见面的时候,又遇到了一个玄门的仙家,这个仙家是谁家的,我现在没搞清楚,反正是打起来了,我让我的仙家到去看了,当时凤凰城那里一片狼藉。”/p
马天意道:“你是说,很可能叶沉鱼已经死了?”/p
“我到当地衙门没查出来。我再找找看吧。”那声音显然很疲惫。/p
“行了,我知道了,退出去吧。”马天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