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天意道:“房兄,你要打折他一条胳膊,还不如打折我一条胳膊。”/p
房长庚怀抱双臂,道:“你可以了啊?我这个外人都看不下去了,整地像他是你亲儿子似的,我要你一条胳膊干啥?回家做红烧肘子啊?”/p
说罢,他又转头看向何春华,道:“你那三万块两我接了,知道因为什么接的吧?”/p
何春华道:“知道。”/p
房长庚道:“行了,明天把钱送到神农谷去,姚文昌在那儿。”/p
马天意道:“那什么,何春华,快来,敬房老板敬一杯酒。”/p
何春华艰难地站了起来,倒了一杯啤酒,敬到房长庚面前,道:“谢谢房老板放我一马。”/p
马天意看着房长庚接过酒杯,他哈哈一笑,道:“好了,这事就这么过去了,来,春华,坐,咱们好好喝点。”/p
尚文让乌家宝拉过一个椅子,何春华就坐到了他的旁边。/p
尚文拿起手帕,简单地给他擦了擦血,然后就跟大家推杯换盏起来。/p
一场酒局过后,何春华跟尚文三人来到了酒店外面的胡同内。/p
他的斗笠早就被打飞了,脑袋上捂着的是尚文给拿的白手帕。/p
乌家宝的仙桃草早就没有了,尚文跟两人道:“你俩把涧哥哥带神农谷看看吧。涧哥哥,让你受委屈了。”/p
何春华眼泪在眼中含着,他确实委屈,他道:“那个叫三盛的,我一个人能打他五个。他儿子先动的手,我还得给他赔礼又赔银子的,讲不讲道理了还?”/p
尚文早已流出了眼泪,他比何春华还委屈,他道:“涧哥哥……”/p
何春华有些发慌,道:“这……这……”/p
李惊鸿拿他那大胖手给尚文擦了擦眼泪,道:“怎么了这是?干嘛啊你?”/p
尚文道:“别擦了,你手脏不脏啊,行了,我先回去了。”/p
乌家宝道:“干什么去啊?”/p
尚文道:“还用说么?找老大呗,他肯定有话要跟我说啊?”/p
尚文刚走两步,何春华道:“那个,谢谢啊。”/p
尚文摇了摇头。/p
丁香岛静室内。/p
马天意盘腿坐在蒲团上,室内正中铜制的仙鹤嘴中吐着安息香,使得室内烟气缭绕,如同幻境。/p
尚文走了进来,静静地坐到了他对面,他的脸上还有泪痕,本来如羊脂玉的皮肤,此时被风吹得有些发红。/p
马天意本来要发火,可是看到他这样又忍住了,他仔细地看了看尚文,道:“熙和啊,你这次回来,性情上变了许多。”/p
尚文道:“什么啊?”/p
马天意道:“你以前比较沉稳,什么事都不表现出来,你现在有什么事,必须得发泄出来,明面上就要争个高低。”/p
尚文道:“我才没有。”/p
马天意道:“今天这事儿山那边的人,我在心里会看不上他,你和赵正豪抱团恶心一下他,你觉得我肯定会站在你这一边对么?”/p
马天意道:“熙和啊,别耍小聪明,让别人一眼就看出来的聪明不叫聪明,你啊,做事太浮躁,还是太年轻。”/p
尚文突然走上前,跪在马天意的面前,搂住他的腰,道:“老大……”/p
尚文眼泪流了出来。/p
马天意措手不及,甚至有些发慌。/p
他道:“好了,好了,我也没说你什么啊,就是教你做人做事,因为说不定哪一天,咱们就不在一起吃饭了,离开我,你也得应付周围的事啊。”/p
尚文恍惚中,觉得马天意就是自己的亲人一般,今天的事情,他替何春华憋屈,他忍不住流眼泪,可也只限于在亲近的人面前。/p
可是,马天意却是他敌对的人,为什么不知不觉的,他跟马天意已经走得这么近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p
尚文抬头看他,每根眼睫毛尖头,像星星一样闪烁。/p
他道:“老大,今天你说何春华就在外面,是用的梅花易术吗?”/p
马天意道:“是!”/p
尚文道:“老大,叶沉鱼你能用梅花易术算出来她在哪么?”/p
马天意道:“算不出来。”/p
尚文道:“知道了,我走了。”/p
马天意道:“嗯,集福堂好好干,别动不动就说不干了啊,跟个小孩子似的,说实话,我家马若云都没有你会撒娇。”/p
乌家宝和六胖子把何春华送到了神农谷后,回到了西瓦窑尚文的院落中。/p
六胖子这人属于一闲就难受的人,他道:“哎,大宝子,走,咱俩去百花楼啊。”/p
乌家宝道:“去那做什么?”/p
“呃……可以洗澡啊!。”/p
乌家宝一摆手,道:“要去你去,别烦我。”/p
李惊鸿道:“你还叫个爷们,鸟长你身上都白瞎了。”/p
乌家宝看到六胖子甩门而去,本想也出去找花洛阳聊聊的。/p
因为今天的事情,没有帮着他说话,怕他心里面不是滋味,他跟花洛阳呆得时间长了,知道他这人心胸不是那么大。/p
可他刚往外走,见尚文正从院外进来,想想,又回到屋内了。/p
马天意本想在静室修炼一下,可怎么也静不下心来,只得作罢。/p
他刚站起身,突然灵识感应,是高莫宣要跟自己通灵,他忙闭眼,开启灵识。/p
高莫宣道:“大哥,我回沈水了。”/p
马天意道:“石永东有消息了?”/p
高莫宣道:“是,他说没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