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芸道:“我今天不止被人皮草人吓着了,在跑出工部的时候,还撞上了太子。”
“太子没为难你吧?”朱守林赶紧问。
“没有,太子人很好,他还知道我,问我话了。”
“他问什么了?”
“他问我:何事惊慌。我回:臣看见了人皮草人。他问:你觉得这样将人剥皮充草好是不好?”
朱守林忙问:“芸儿,你是做何回答的?”
“我回道:太子殿下,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不管好与不好,按制度办事即可。”
朱守林松了口气,他夸道:“芸儿,你回答得很有智慧,按制度办事即可。”
“吓得我浑身是汗像得了大病似的,所以我就回家休息一下。”
“现在好些没有?要不要叫大夫来看看?”
“不用,好多了。”
朱守林自责:“都怪我,要是事情都全告诉你,你也不会好奇跑去看。”
柳芸借机说:“是呀大人,以后这种事还是告诉我。你现在告诉他们都是怎么被处置的?”
朱守林全告诉了她:“贺启剥皮充草在工部院子跪着,儿子被送进了教坊为小倌,现在一直天天接着客人。女子全送进了军营为军妓,世代为娼。
另外的人,凌迟处死,用了三天时间,家人被流放了,他们贪污数额巨大。”
“原来是这样子杀鸡给猴看的,怪不得外人如今见了我们锦衣卫像见了鬼差。”
朱守林不想再提这事,他从怀里掏出几张契约:“这是沈家嫡支今儿来府衙处理事务,给你昨儿破案的谢礼。”
柳芸接过打开契约,一张是酒楼,一张是带有田土的农庄。她惊讶地问:“他为何给我这么多东西?”
朱守林道:“今天沈家嫡支来了几个人,他们收了多半的东西回去,其他都当场分派了。
沈家大院归老夫人娘家人所有,另给了他们些财物;死了的下人,家里都获赔了不少银两;昨天参加捕凶手的每人二十两银子;程大人要了一家当铺一家粮铺;我想着你一直想开家酒楼,我就要了一家酒楼,另要了一处农庄带田土。
当场在府衙就重立契约,分割财物,剩下的东西他们都拉走了。”
柳芸皱眉:“大人,我们这样做好吗?圣上会不会怪罪?”
“这是沈家自己非要给的谢礼。他们说,人手有限,商铺打理不过来。以前庶房与他们不亲,现得了他们那么多东西,心里有愧,分一半出来得个心安。”
“圣上那里……”
“芸儿,我今天收了这东西就给圣上递了条进去。他不会怪罪的,放心吧。”
柳芸想着大人已做主收下了这些产业,要退回去就伤他的脸面,等离开应天府时再还给沈家。
柳芸笑着道:“什么时候我们去认认酒楼在何处。”
朱守林:“沐休时去吧,那些掌柜伙计都仍旧留在原处。”
柳芸经商的心思又被勾起来了,她在思考如何将这家酒楼发扬光大。她翻身从床上爬了起来。
外面有人走进了院,林世友的声音传了进来:“大人,买的人都进了府,他们都签了死契。”
朱守林道:“你做主好了,将人训练好,安排在朱府各处当差。此院子不要放人进来。”
“遵命大人。”林世友又转身离开。
朱守林转头问:“要不要给你买两个丫鬟贴身伺候?”
“不要,若是遇上一门心思想成妾室或者半个主人的丫鬟,我那不是引狼入室吗?”
朱守林听了大笑:“哈哈哈,芸儿,你想得太多了。”
“你们这里就是如此,并不是我想得太多了。”
朱守林见她不要丫鬟,想着内院没有人打理,柳芸还要当差,事事靠她会很辛苦
他想了想道:“要不,我去宫里要两个年岁大的宫女出来,为她们荣养,她们会很忠心为我们打理内院。”
柳芸问:“好不好找?”
“这样的不少,有的宫女到了年纪,在外又无亲人,又不愿意嫁人,就会被高门大户要去管家。她们为了老了有人供养,死后会有人安葬,都会很尽心打理家务,照顾孩子。”
听到这里柳芸心动了,她道:“这个还不错,我们为她养老,她为我们管家。大人你有时间去请两个回来。”
朱守林见柳芸事事为两人打算,心想找个机会先给圣上说说,待圣上同意了就找人提亲,定亲,然后就可以与芸儿成亲了。
想到此,他开心起来,心里充满了希望:自己今年可以成亲了。
朱守林正要给柳芸说自己的这个打算。肖五走进来在院子里说话:“两位大人,张府派人递了贴,送了一车东西过来,这是礼单。”
朱守林看了一眼柳芸:“我们见见?”
柳芸点头问:“不知小兰来不来。”
“恐怕不会让她来。”朱守林走出去接过礼单,对肖五道:“去回贴,我在朱府恭候张将军大驾。”
柳芸见朱守林拿着礼单走回室内开口问:“张家为何不让她来?”
“怕她来了不走,张家那就没办法。那时就是张将军找燕王向圣上要人,他也没处说理。”
柳芸叹了口气:“让她跟着母亲继父更好,小兰的容貌比她母亲还美,若没有人护着,我很怕她被人抢走。”
“没有呀,我觉得小兰没你好看。”
柳芸哭笑不得:“你知不知道什么是美人,什么是我见犹怜?”
“不知道,我就知道芸儿最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