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芸冷哼道:“她怀的不是李树的孩子,那你说她怀的是谁的孩子?”
“李家四少爷……”
扑通一声,胡氏冲她跪了下来:“母亲,你怎么能如此说呢,儿媳虽说是四少爷的通房,可是四少爷并没收用过妾身,此事相公很清楚。儿媳肚子里的孩子是相公的呀……”她悲从心来,大哭起来。
柳芸漫不经心地对老妇道:“她若真是怀着李家四少爷的孩子,那她与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主子,你如此怠慢她,是为不忠。
她若怀的是你儿子的孩子,肚子里就是你的孙子,你如此做是为不慈。”
老妇横蛮地说:“这是我家事,关你何事?”
柳芸冷笑:“你的家事不关本官的事,但现在本官怀疑你杀夫,这就是本官要管的事。”柳芸伸手抓起老妇拍桌子的手,打量了一下,手指骨节粗大,小拇指尖断了一小节,与擀面杖带血的指纹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