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伦是在他们打架被熊猫请家长那天知道陆川晕血的。

当时江野火急火燎地把陆川背走, 他就觉得不对劲儿,然后趁熊猫把江野带回来单独叫进办公室训话时,他去了医务室。

结果就意外在医务室门口听到了那个柳医生和陆川的对话。

晕血严重、不是天生晕血。

孟伦终于抓住了陆川的弱点, 在别人发现他之前离开了医务室外面。

就在刚刚暂停比赛弄血袋的时候,孟伦用手机把陆川晕血这个消息散布了出去。

……

江野因为出手殴打孟伦被停赛, 13班接连换下陆川和江野, 只能继续让根本没做多少准备的替补队员顶上。

不出意外, 场上的几个人打的毫无默契,再加上16班那帮人暗里搞小动作偷袭顶撞他们, 这场篮球赛打的格外憋屈。

艾菲捏着手机,看到不知道传了多少手机才传到她这里来的陆川晕血的消息,生气地攥紧拳头, 语气毫不掩饰对孟伦和16班篮球队的嫌恶:“垃圾!知道打不过我们, 出阴招让陆川视觉惊恐不得不离场,又故意激怒野哥,让野哥打他, 被迫停赛,用这种方法赢得比赛, 也配叫赢了?!”

江瑶看着篮球场旁边坐在替补区的陆川和江野,脸上的神色担忧。

她这才知道那天陆川被哥哥送到医务室, 不是因为低血糖,而是晕血。

江瑶又进而想起前段时间她无意间听到哥哥和母亲的对话,说胡同里的邻居,什么不是故意的, 但确实杀了人。

十多年前陆川在胡同里的时候, 她才三岁,记忆没那么深, 而且因为天生体弱,她不怎么跟着哥哥他们胡乱跑,对于那家人印象几乎为零,就连陆川在她家里吃过饭他都不记得。

只有哥哥记得很清楚。

江瑶坐在看台上望着脸色苍白的陆川,心思聪颖的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

场上的13班一直被16班死死的压制着,气势也越打越弱,不肯弃赛的郝帅他们每个人都被16班的人故意撞了好几次。

陆川虽然坐在场外休息,但仍时不时就抬头看向篮球场。

江野见他休息了这么久脸色还这么难看,苍白的没有血色,抬手挡在他的眼前,说:“受不了还看。”

陆川正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他在心里不断地告诉自己,他们身上的红色不是真的血,只是色素或者其他东西。

郝帅再一次被16班的体委撞倒在地。

陆川抿紧唇,死死盯着场内,他的声音冷清寡淡,问江野:“你甘心耗子他们就这么被压着打吗?”

江野冷脸道:“不甘心能怎么样……”

话音未落,他忽然扭头看向陆川,陆川的目光依旧停留在赛场上。

须臾,他又低声问:“野哥,那不是血对不对?”

江野轻皱着眉盯着陆川,“陆川……”

“16班玩的那种见不得人的手段,我也会。”陆川偏头,看向江野,“我想再试试。”

比分已经被拉开了很多,郝帅和沈洋也越来越心浮气躁,生气却只能憋着,这场球赛打的憋屈死了。

第三节结束,两方球员暂时休息,郝帅和沈洋的脸色很难看,神情恹恹一点气势都没了。

陆川对他们说:“一会儿我上。”

几个人的表情都怔愣住。

大家都不傻,16班那几个人先是把自己身上弄了红色素,后来野哥又那么尽力把陆川护在身后,然后陆川脸色病态的苍白着离场。

要是再看不出来陆川对红色的像血一样的东西反应过大的话,就是真傻了。

郝帅震惊道:“可是川爷,他们身上……”

“我知道,”陆川勾了下唇,强压着内心的惧怕,冷静理智道:“我怕的是血,可那不是血,不是吗?”

沈洋用力地点头,“对,那根本不是血,就是红色素。”

路骁骞看了眼陆川依旧惨白的脸,问他:“你确定你真的可以吗陆川?不要勉强,输就输了……”

“要输也不能输在这种人手里。”陆川原来对于这#看书就去 o m#种集体活动一点感觉都没有,这是他第一次生出这么强烈的想要赢过对方的念头来。

不蒸馒头争口气,就算最后真的输了,也要让他们吃吃苦头。

“一会儿我们这样……”陆川让几个人凑过来,低声对他们说了他的计划。

短暂的休息过后,陆川重新作为正式队员上了场。

在他临走前江野话语坚定地对陆川说:“陆川,那不是血,你记住这一点,没什么好怕的。”

陆川冲他点了点头。

看台上的观众看到陆川重新上了场,纷纷惊讶。

“他不是晕血吗?怎么又上去了?不怕16班那几个人衣服上的血红了吗?”“嘁,16班用下三滥手段,就算赢也赢得不光彩。”

“那个……这位同学,纠正一下,是16班打篮球的那几个人,和我们无关,我们是16班的,也很看不惯这种小人作为。”有个女生说道。

……

陆川来到球场,看台上随即就爆发出一阵欢呼,无数声音叠加着一齐响起来:“陆川!陆川!”

洪亮的呐喊震耳欲聋,久久回荡在篮球场。

陆川和孟伦站在裁判两边,准备跳球。

虽然一直在告诉自己,他们衣服上的并不是血,但陆川在和孟伦面对面的时候,猛的清晰看到一片红色,脸色还是变了。

就连反应都迟钝了一秒,球被孟伦抢走了。

他稳了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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