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公布之后,苏凤章倒是微微松了口气,只因为第一场的试题中规中矩,时文和策论几乎都是围绕着治理河道一事。
若是以往,这对于童生们而言有些难了,可此时来参加院试的童生,只有八九都是参加过治理河道一事的,除非那几个月光顾着怨天尤人去了,不然好歹能写出一些东西来。
在从河道回来之后,苏凤章就琢磨过考题的事情,当时还拉着文先生和文竹写了不少有关治理河道的时文,这会儿自然是下笔如有神。
早有准备,心中又有真货,苏凤章只觉得这一番写得酣畅淋漓。
不只是他,等在考场外见到文竹的时候,后者也高高兴兴的,私底下拉着他说:“我觉得自己写得挺好的,这次说不定真的能中。”
如果不是隔壁茅房的味道不屈不挠的传过来,苏凤章甚至会觉得正常院试不错。
终于现在,他记忆之中留下最深刻的印象,依旧是隔壁那挥之不去的恶臭。
果不其然,发案的一百个名字之中,苏凤章位居榜首,而文竹也吊在了尾巴上。
等到第二场开始的时候,文竹倒是轻松多了,笑着说道:“我能考过第一场就不错了,也算是对得起我文家的列祖列宗喽。”
此次进场的考生少了许多,苏凤章终于摆脱了坐在厕号的命运,毕竟人少好安排,根本没必要让考生坐在那边去。
除非是恶趣味的考官,不然文官对于读书人都是较为体谅的。
苏凤章不知道的是,在发卷之前,坐在方知府身后的几位山长面面相觑,其中一个鼓起勇气问道:“方大人,这考题未免太难了一些,现在修改还来得及。”
按理来说院试应该是各省学政来主持,但青州府学政一直没有补上,这次的主考官就还是方知府方大人,他身后坐着的都是五百里外较远的书院山长,他们会担任监考和评卷。
听了这话,方知府笑了一下,转身反问道:“难在哪里?这题难道超纲了?”
那山长愣了一下,摇头说道:“倒是并未超纲,只是……”
“没超纲就行,没超纲的东西他们都答不出来,可见确实是没有真才实学。”
于是这话就被堵住了,那山长叹了口气,下头坐着的到底也不是他的学生,他一个来帮忙评卷的人,没必要跟当地的父母官过不去。
考题一张张放下去,看见题目的学生都是倒抽一口冷气,甚至还有人惊叫出声。
方之问表现的冷酷无情,他身边的衙役冷声喝道:“肃静!噤声!”
苏凤章坐在靠口的位置,隔了一会儿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般反应。
只见考题上写着一句话,一句足以让考场内大部分考生头痛欲裂的话。
“孔门七十二贤,贤贤何德?云台二十八将,将将何功?”
两篇时文尽在于此,后头需要默写的《圣谕广训》相比之下都变得无辜可爱起来。
七十二加上二十八,不多不少正好一百人,苏凤章猛地想起酒楼里头那一幕,算是明白了这位方知府小心眼的程度,这是明摆着跟考生们过不去啊。
与其他人不同,苏凤章不但没有觉得头秃,反倒是兴高采烈起来。
不怪他喜形于色,只因为那一日回家之后,他越想越觉得不妥当,心中十分担忧,索性就将这些人翻来覆去的看,甚至还自己整理出来给了文竹一份。
虽然没有完全猜中这个考题,但苏凤章整理的人名更多,孔门七十二贤云台二十八将都包含了进去,可谓是压中了考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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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生哥,每逢假期都是出去玩
今年疫情,整个假期都在码字中度过
生哥是个莫得感情的码字机器
好啦,日万暂时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