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穆围再一次猛地跪下来,噗通一声听起来就痛。
他不但没有认罪,反倒是大声喊道:“大人,苏凤章能作诗,不代表他不会动手杀害长青啊,难道就因为他有才华,就能犯下这般凶残冷血的命案吗?”
陆县丞却不耐烦地骂道:“方才说他嫉妒的是你,说他代他杀人,此事难道你也有证据?”
“方才那袁秀才的话可不能当证据,他一没有听清声音,二没有看见人影,本官不会采信,袁秀才,你再来说说看,当日可曾看到听见?”
袁秀才连忙说道:“启禀大人,我确实是没听清也没看见。”
穆围却喊道:“陆大人,苏凤章在杀人时被当场抓捕,有四个人同时看到,当时他身上还有长青的血,除了他之外并无他人进过屋子,不是他又能是谁。”
“袁兄几个赶到的时候,苏凤章竟然还拿着凶器,这难道不是真凭实据吗?”
苏凤章冷冷一笑,问道:“穆童生口口声声说凶器,难道你知道凶器是什么?”
“就是一只破碗,袁兄,这总是你亲眼看到的吧?”穆围再一次瞪向袁秀才。
袁秀才这次倒是犹豫了,犹犹豫豫的说道:“我们进去的时候,确实是看到苏秀才手中拿着一只碗,但那是不是凶器我可不知,我又不是仵作。”
“那只碗上有血,不是凶器还能是什么?”穆围喝道,“再说当时长青满身是血,不是凶器的话,苏凤章他拿着一只碗做什么?”
陆县丞皱了皱眉头,倒是孙主簿说道:“那只碗上虽然有血,但是落地之后沾上的,仵作检查过确定并不是凶器。”
“瓷碗脆弱,就算用来击打后脑也很难杀人,仵作的意思杀死林秀才的,应该是一块坚硬无比的物体,比如砚台之类的东西。”
“但是林秀才所用的砚台还在屋内,其余三个人的砚台也都在。”陆县丞也是奇怪。
孙主簿就说:“也可能不是砚台,而是其他坚硬的物件。想必那凶器已经被凶手带走,或者临时藏了起来,但捕快们搜查了整个县学,并未发现像是凶器的东西。”
穆围却不依不饶的追问道:“既然不是凶器,当时人命关天,苏凤章为何要拿着一只碗?”
这事情确实是带着几分古怪,就连陆县丞也是皱了眉头。
苏凤章心底叹了口气,只得解释道:“学生进屋之后看到满地是血,当时惊慌失措,下意识的想端一碗水喂长青喝,后来想起此事也觉得鬼使神差,大约是当时吓坏了。”
穆勋冷笑道:“你这话未免也太过牵强,看到有人满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居然还有心情喂他喝水,说出来也不怕人笑话。”
“事实就是如此。”苏凤章确实是无法解释灵泉水的作用。
虽说牵强,但人在惊慌失措的时候做出荒唐事也是情有可原,陆县丞虽然觉得有疑惑,但那只碗确定不是凶器,水也没有毒,他自然也不会硬要追究一个小问题。
穆围却抓着此事不依不饶,甚至说出了:“大人,谁能十成十确定那只碗不是凶器,万一那就是呢,苏凤章带着吃食过来,为何还要带一只破了口子的破碗?”
此时苏凤章忽然高声喊道:“二位大人,当日发生之事学生早已经告知狱吏,且学生有证据能够证明自己绝不是凶手,还请大人传唤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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