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王沐跟郭英将军说:“想到定远城到处转转,熟悉一下情况”,郭将军皱眉说到:“你的画像早已张贴在外,还是要小心点”。
王沐笑着说:“将军,我会戴上一顶帽子,遮住大半个脸,再说这不还有王顺带人陪着我呢”,郭英想了想,叮嘱王顺几句就忙去了。
王沐带上帽子,遮住了大半个脸,与王顺几人骑着马,在街上转来转去,对张府、李府、郭府门前、府后都转了个遍,搞得王顺心里直嘀咕:这家伙不会是要打劫这三家吧?不一会王沐转身问王顺:“陈府在哪里?怎么没看见?”
王顺说:“陈家很低调,将府邸建在了一条偏街上,我们一直在主街上转”。
王沐说:“走,去陈府看看”,王顺不解的问:“大人认识陈家吗?”,王沐回答不认识,但想去结识一下。
一行人骑着马来到了一条偏街上,只见街道上干净、整洁,路上行人、车辆稀少,很是安静。来到了正门,王沐令一随从上前敲门,不一会旁边一个小门开了,出来一家丁和一门房,问:“你们是谁?有什么事?”
王顺上前说:“通报陈家家主,吴国公义子沐英来访”。
门房说:“请稍等,我这就去禀报”。
不多会,陈府大门开启,门房站立门前,说:“大人,请”,王沐让王顺等人在门房喝茶,只身一人随门房前往。
进入客厅,有下人奉上茶水,王沐坐下,打量四周。一会,进来一位清瘦的老人,王沐起身,老人拱手道:“国公义子来府,恕老朽失迎,请恕罪”,王沐双手一拱到底,执晚辈礼回道:“晚辈这次来的唐突,请前辈勿怪才是”。
双方在主座、客座上就坐,陈家家主问:“不知道沐小公子这次来访,所为何事?”
王沐道:“矜之先生让晚辈向陈家家主问好”。
陈家家主突然一怔,站立起来,愕然道:“你是矜之先生的门徒?”,王沐一笑:“先生只是吩咐晚辈,到了定远城一定要去拜访陈家家主,带他问好,并没说别的”。
陈家家主坐下,缓缓地说:“矜之先生乃隐世高人,久已不闻外事,没想到却收下门徒,而且还是吴国公的义子,看来先生对时局已有定论了”。
王沐慢慢说道:“先生说过,郭老元帅去世后,郭少帅既缺少胆魄,又缺乏谋略,拥兵滁州,不知进取,所倚之张家,横行乡里、恶行显露、嚣张跋扈、民心尽失,不知陈家家主可有所察?”。
陈家家主看了看王沐,心想如此年少,说话方寸十足、不卑不亢、十分得体,不愧是矜之的门徒,于是道:“吴国公拥十数万精兵,尚且对张家不问不理,陈某一介商人,更无权过问兵家事宜”。
王沐端起茶杯,品了一口,放下茶杯后,道:“吴国公感郭老元帅旧恩,对宵小之辈投鼠忌器,一旦为之,恐诟病于人,些小之事只能晚辈来处理了”。
陈家家主:“你打算如何处理?”
王沐道:“陈家家主听说过王沐吗?”
陈家家主一惊:“绑匪王沐?杀了张家两个分支公子、打劫钱财的那个人?”
王沐微微一笑:“正是在下”。
陈家家主恍然大悟:“原来国公与矜之先生早就开始布局了,老朽自愧不如啊”。
王沐说:“前辈,其实现在还不晚,陈家家主只要向吴国公表个态即可,并不需要陈家家主做什么”。
陈家家主说:“既然矜之先生都进了凡尘,老朽拼了这条老命,相陪就是,呵呵呵”,王沐说:“如此,晚辈代义父谢谢前辈了”。
王沐说:“晚辈还有一事相求,请陈家家主将陈家各城、镇的商铺,各拿出一间交给我派人经营,作为我神机营打探、传递消息人员的落脚之地,名义上还是陈家的产业,陈家与商铺只能有生意上的往来,不干预生意上的运作和人员的更换,更不能走漏风声,各商铺所需费用,晚辈派人如数送上”,陈家家主点头称:“可行,钱财就不必再提了,当年老朽也曾受矜之先生的恩德,无以回报,不说区区商铺,你有其它的差遣,老朽也会帮你的,就当陈家给吴国公的见面礼了。我会通知各地,等待你派人前去接收。
王沐起身,拱手一缉:“陈家家主高德,晚辈佩服,大恩不言谢,容晚辈改日再来拜访,今天就告辞了”
陈家家主拉着王沐的手,边走边聊,甚是亲切,亲自送出了大门,王沐拱手告辞,一行回郭英将军府了。
在定远城转了一天,王沐心里比较了一下,郭府大门显得豪气、张府大门甚是嚣张、李府大门书香典雅、陈府大门简单古朴。看一个家族的府邸大门,就对这个家族的门风、和为人处世比较明了了。
郭英将军在将军府等候多时了,看到王沐他们回来,长吁了一口气,安全回来就好,说实在的,他还真的怕这小子,在定远城搞出什么乱子来,不好收场啊。
王沐将拜访陈家家主的事,说了一遍,只是闭口不谈先生的事,当郭英将军得知陈家家主的态度后,惊奇的站了起来,问:“你小子是如何说通这个老头的,他可是很难说服的?”,王沐微微一笑:“不要问过程,知道结局即可,你可以向国公禀报了”。
郭英与王沐再次就张家、陈家、李家的态势,进行了分析,有了陈、李两家的支持,郭家的势力远在滁州,暂不考虑,对付张家一家就要好办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