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千的士兵躲过了羽箭,来到了第一道壕沟,士兵们不管搭桥了,直接下到水里向对岸游过去,更多地羽箭开始射击,地上水面上都是敌军尸体,游过了第一道壕沟的士兵,手拉着栅栏开始向上攀爬,迎面而来的长枪将这些士兵,一个一个的捅落水中。
赵猛看见敌军过来的数量够了,命令重弩开始射击,每一排弩箭的射出,都要穿透几名士兵,将这些士兵射死后,尸体串在一起,给后面的士兵冲锋造成了障碍。随着弩箭发出的箭雨,在第一道壕沟与第二道壕沟之间,基本上没有站着的敌军了,要么被射死,要么趴在地上了,敌军在壕沟水中反倒安全,弩箭和羽箭射在水中,被水的浮力所阻,只能飘在水上,除非直接射中敌军脑袋,露出水面的脑袋目标太小,射手们不愿意浪费时间的羽箭,只射那些在陆地上冲锋的敌人,每人冲锋了,射手们就停了下来。
躲在水里的敌人,见没人管他们了,就开始往上面爬,还没爬出来,几只羽箭射来,将他射成了刺猬,滚落水中。其他在水中的敌人见了,吓得乖乖的呆在水里,一动也不敢动。
江面上五十多艘战舰在余椿的指挥下,浩浩荡荡的向江面上的阻击阵地而来,最前面的五艘战舰突然脱离船队,加速向第一道栅栏冲撞而来,不一会就撞上了第一道栅栏,咔嚓咔嚓几声响声过后,第一道栅栏被撞开了,紧接着继续撞向第二道栅栏,第二道栅栏发出了咔嚓咔嚓的响声,已经开始变形,还没撞开,但战舰却停了下来。
这时,南岸、北岸上的四十五台投石机,开始抛投大量的石块,一块块的石头从空中砸下,将战舰上部的船楼砸了个稀烂。船底部的军官拼命指挥水师士兵,将船往回划,想撤离这里。
岸上指挥的投石机的守军统领不干了,都这样了还想跑?于是加大了抛投,又是一块块的石头抛投下来,下部划桨的士兵,被砸的血肉横飞,最后战舰的底部终于被砸穿了,战舰进水了,船体开始倾斜。
四艘战舰沉下了江底,第五艘战将带着破烂不堪的船楼,在底部士兵们拼命地划动下,歪歪撇撇地离开了投石机的射程,返回船队去了。
陆地上、水面上的第一lún_gōng击,被守军们打了回去。
开阔地带上,大将李才抽出了战刀,连续砍杀了退回来的几名士兵,及一名校尉后,杀气腾腾的向五万将士说:“拿不下对面的阵地,你们就都不要回来了,给我上,从木板桥、从水里,快上!”
于是黑压压的人群扑进了第一道壕沟,过去后又开始扑进第二道壕沟,远看就像铺天盖地的鸭群一样,过了第二道陆地后再扑进第三道壕沟,前面的士兵已经开始了攀爬木栅栏了,后边的士兵还在源源不断的往前跑。
赵猛这边早已经开火了,弩箭、羽箭不停的在拉弓、装填、开射,士兵们重复着一个机械的动作,不停地开弓、发射。远处的地面上、壕沟里,尸横遍野,几乎找不到一块空地了。
不断的有士兵翻过栅栏,后边的赵权、顾德强的大刀队,上前一个砍杀一个,同样也在重复一个动作,那就是杀、杀、杀。
江面上,余椿纠结余下的四十几搜战舰一起冲撞而来,前方的几艘战舰很快就冲到了沉船的地方,船底响起了撞击的声音,又有几艘战舰被搁浅了,但后面的战舰,却不顾不管的继续撞击在前面搁浅的战舰上,当场将前面的三艘战舰撞沉,然后连带着沉船一起撞向了第二道木栅栏,第二道木栅栏彻底撞开了,带着惯性的船继续撞向第三道栅栏。岸上指挥的统领急了,四十五台投石机,不顾一切的将石头砸在前面几艘战舰上,砸的战舰木屑横飞,将船上的士兵砸的四处乱串。
第三道木栅栏终于承受不了压力,终于被撞开了,一阵石头抛投下来,前面的几艘战舰也下沉了。但后面的战舰又撞了上来,被沉船搁浅后,横在了江中,船的底部被沉船撞穿了,大量的江水灌进来,船体开始倾斜,但没有沉下去,被下面的沉船挂住了。
被挂住的船体挡住了后面的通道,乘着这个机会,缪永忠将军下令换上火箭,于是,一支支点燃的油布,插在箭上被射了出去,箭头定在舰船的外壳上开始燃烧,烧着了楼船,紧接着更多地火箭射了出来,更多地船体开始着火,江面上再一次燃起了熊熊烈火,火势迅速蔓延,向后面的船燃烧过去。
余椿高声喊:“快点退开,离开这里!”在众水师士兵的努力下,余椿带着二十几艘战舰,离开了这片江面,看着江面上的一片火海,依稀可见一个个的士兵在火中奔跑、倒下,余椿心里一阵冰凉,身旁的军士们都呆如木鸡的看着燃烧的大火。
沐英带着侍卫们,跟着一个传令兵来到了山口,往山谷里走了十来丈远,王顺的一万骑兵就隐藏在这里,沐英见到王顺,告诉他,尽快完成整队,敌军很有可能从山边的湖里泅水过来,先不要动作,带敌人全部上来,开始攻击我方阵地后,再从敌人侧翼冲击。
赵猛的阵地几次被敌人突破,都被赵权、顾德强带着士兵压了回去,双方达成了焦着状况,敌军不断的杀进来,守军不断的压了回去,地面上到处都是参着血的泥泞和死尸。
敌军后方,曾万忠和彭时中两个大将,都曾参加过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