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样的答复松井的内心是说不出的快乐,若是手底下的所有人都像马达这般有觉悟,那该多好!
所有人都看出了松井眼中的感恩,所有人也看出了松井眼中的赏识,从今以后,马达的官途便再也无忧了。
联队长的救命恩人,就凭这份荣耀马达以后便可以在上海城中横着走了。
众人拋来妒忌的目光,在马达看来这一点都不友善。
你们很愿意被日本人赏识吗?不管你们有多愿意,反正我是不想当汉奸走狗。
缓过神来的松井恶狠狠的看了一眼身后的日军和伪军,对着身边的副官和警卫员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或许是出于愤怒也或许是出于羞耻,但所有人都知道,此战结束之后这两位哥们的前途堪忧。
的确,这也是一件恼火的事情,自己身边这么多帝国勇士无人愿意搭救,最后救下自己的竟然是个中国人
想到这,松井又投来善意的目光。
乘着松井这一会的信任,满肚子坏水的马达终于有机会实现自己内心的计划,于是说道:
“此山凶险,张松正阴险,此战我若不带人进攻,谁都攻不下,请大佐下令,由我亲自带敢死队突击!”
松井赞赏的看了一眼马达,满意的点了点头,但今日他不想派马达冲锋。冲锋九死一生的可能性太多,如此忠诚的附属团团长他可不想失去。
只见松井举起右手指着狼狈不堪的徐杰道:
“让他去,他不怕死!”
松井这个命令一下徐杰是真怕了,刚才去开了路,这路上的凶险他算是领教了,如今再让他打一次冲锋,这真会要了他的小命。
这一刻徐杰想起了冷静,想起了冷静肚子中的孩子,他软弱了。
“大佐,这羊角山可去不得啊,我上有老母,下有妻儿,这个任务i可不是开玩笑的。”
说话间徐杰已经跪了下去,颜面扫地。
男儿膝下有黄金,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古话,徐杰是满清贵族,从小学的就是这些宗法礼仪,又如何不知。
松井看了一眼可怜且狼狈的徐杰,冷哼了一声,又念在当初的交情,忍住脾气道:
“要你何用,滚一边去!”
听到松井的命令,徐杰差点求爷爷拜奶奶,此地危险,皇军肯定不能上去,要去也只能是这些中国人。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这群中国人中愿意带兵上去的其实只有马达了,可马达这样的忠臣,松井舍不得用。
他失望的叹了一口气,心中满是失望,转身与马达相对而立,带了几分担忧道:
“此事看来又得麻烦马达君了!”
马达郑重领命,再一次让松井踏实。
领命后的马达暗中一笑,乘此机会对松井提出了要求:
“报告大佐,依我看这羊角寨已经黔驴技穷了。
我决定带一个敢死队上去,人员我从皇协军中挑,至于武器装备我想和贵军换一换
想要拿下羊角山,我们的轻重火力确实有些”
马达欲言又止,但松井可听出了他的要求,于是道:
“只要能拿下羊角山,一点武器弹药算什么?
我从皇军中调配十挺冲锋枪、三挺轻机枪给你,保证让你的第一波火力碾压性的压制。”
听到松井这么慷慨,马达大喜过望,又一次说尽好话感谢。
山下的情况张松正一直看在眼里,他的队伍分为两波,第一波在山寨后面晒着太阳听着炮仗,第二波则住在散兵坑继续埋伏,严防敌人杀上来。
日伪军闹腾了这么羊角寨没损失一人,但轻伤却有几人。
轻伤之人也大多都是皮外伤,说的不好听抹点祖传的金疮药便可以好利索。
马达暴露的很明显,他下车的第一个手势就告诉了张松正,他是被逼无奈,而后在指挥炮兵攻击的时候又巧妙的打了一个手势,看到这个手势之后张松正立马叫所有人撤出了议事厅逃往后山。
双方的交流仅仅是马达的两个手势,但这两个手势却救了羊角寨所有弟兄。
这两轮怕炮火加上日军的补射炮火若真打在人堆中,损失肯定不小,但幸运的是马达找到了机会提前告知了作战意图。
为了配合马达,炮击从开始到结束阵地上始终传出哀嚎声,这种哀嚎声就是想让日军和伪军的指挥官形成一种错觉——敌人损失不小。
张松正的鬼把戏果然引起了松井的注意,炮击结束之后松井顾不上其他,直接派出了一个大队,张松正便利用了第一个试验品——天雷。
之所以叫天雷是因为土雷是从天而下滚落到地上,颇有流行坠地的感觉,故曰天雷。试验品虽然取得了一定成绩,但结果仍然离张松正的设想相差较远。
就是靠着这五十个天雷,张松正打赢了第了一个回合。
可让张松正想不通的马达竟然护住了一名日军军官,这小子不是脑子烧坏了吧?这天雷若是要爆炸早就便爆炸了,此时还没有爆炸说明想要爆炸也难了,但纵使是这样,张松正也贪心的希望此雷炸死那名军官,但他不知道的是那名军官就是松井联队的联队长。
事情告一段落后马达便开始集结部队,看这情况他是想进行四次进攻,这小子是真打还是假打?
张松正本应该相信自己的兄弟,但刚才看他拼尽全力护主的样子,又害怕这个曾经的兄弟反悔判敌,若是放他带人进寨,这对羊角寨是福是祸还不一定。
除了后山那片雷场,张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