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三江以为躲在枫桥老婆家就没人知道了,实际他们前脚一走,后脚就有人跟着,这是穆三多他们留的后手,偷偷放了眼线,他们的摩托一路尾随着,直到进了枫桥镇地段就没有跟过去了,这样会引起韩三江他们的注意。
第二天,天一亮,王灵儿家门前跟长龙一样停满了车,王香泉刚想出门领衣服回来,做钉扣子的手工活,却被穆三多叫住了:“灵儿他爸,你老好啊!出去干什么呢?”
王香泉看了看,这些人都不认识,就说:“你们谁呀?我不认识你们?找灵儿有事吗?她刚从江苏回来,没几天,订单拿得不多,全分了,想做衣服的话,下次吧,下次从别的地方拿回订单再说?”他把这些人当成了枫桥镇做衣服的散户了。
祝永年呵呵一笑,堵住了王香泉的去路,笑呵呵的说:“老王叔,你弄错了,我们不是来领衣服做的,我们是店口的,来找我们韩书记韩三江的呀?我们来接他回店口?”
王香泉也呵呵一笑,回道:“哦,原来是找三江的,可惜他不在我这里,不信你进屋看看!昨天来是来过,跟灵儿吵了架走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这······”大家听了王香泉的话,顿时脸都绿了,这大老远的找来,就跟韩三江玩猫捉老鼠的游戏,这躲猫猫的游戏不是大人玩的呀,怎么就出现在他们身上了呢?
石春生一听不在走了,顿时急了,喊道:“这怎么可能?昨天我一直跟着的,明明就来了枫桥,悄悄盯着他的,怎么可能从我眼皮子底下走了!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哦,站在外面不远处的那个贼头贼脑,东张西望的家伙原来是你啊?我们早就知道是你了!可惜啊,人家走了你也没守着!呵呵呵呵······,可惜啊!”王香泉边笑边走了。
祝永年瞪了石春生一眼,想骂他几句,却发现不知道说什么好,指了指他,就往王灵儿家里闯,他心急得不行,要进王灵儿家找人。还没等他走进王灵儿的家门口,王灵儿就走了出来,看了看大家,苦笑了笑,问:“你们还好意思找到我家来,知道害臊两个字是怎么写的吗?嘿嘿,老七十六,你们干的好事,咱们还没清算呢?你们竟然自己找上门来了!这样也好,免得我去店口找你们算账了!”
穆三多听王灵儿找他们老七十六算账,顿时瞪大了眼,禁不住问:“找我们算什么账啊?我都听迷糊了,你王灵儿几个意思?”
“呵呵,几个意思,三个意思,你们听好了,第一个意思是你们毁约了,赔偿的事宜还没有说,斯密斯要我赔了三个月的违约金,每个月一百万,这三百万是我赔的,我是中间人,给你们介绍好生意了,结果我来赔钱,你们自己说说,这钱需要我赔吗;第二个意思是你们在没告知我的情况下毁约,给我的经济带来损失外,还给我的精神带来损失,被斯密斯指着鼻子骂,骂我是个骗子婆,三八婆,什么难听的话都骂出来了,这严重损害了我的精神,得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费二百万;第三个意思是你们的毁约,间接导致我的名誉受到损失,使得我在国际上地位不保,拿不到外国产品做,只好跑国内市场,这份损失谁来负责,当然就是你们来负责,因此你们得赔偿我五百万的名誉损失费,合计金额一千万。这笔钱你们得出,不出,我们走司法程序!”王灵儿怒发冲冠的指着这些人大声痛斥着。
王灵儿的这番话一说出来,顿时让老七十六傻眼了,个个呆如木鸡似的站在那发愣。都不知道说什么好,这好好的要赔王灵儿一千万,他们只不过毁约了三个月,至于这么严重吗?
穆三多脑子转得快,笑着回:“大妹子,你是不是说得太严重了,我们只不过毁约了三个月,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呀?呵呵呵呵······,大妹子,你一定是跟我们开玩笑的,别吓唬我,我腿脚不好使,如果另一只腿脚被吓残废了,你养着我呀?”
“呵呵,你的腿全坏了,跟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你们有听说过吓坏腿脚的吗?简直是无赖加无聊!大妹子,谁跟你大妹子了,穆三多,哦,我知道了,你想拿穆春风来跟我套关系,我告诉你,一八了一八,三八二十八,再说,你跟你弟弟关系都不好,谁相信你那套鬼话!我劝你们回去凑好一千万,准备赔偿我的损失吧,本来我这两天也准备去店口跟你们打官司的,呵呵,这都自己找上门来了!那就不用通知了!”王灵儿冷笑着回道。
祝永年见王灵儿不像开玩笑的样子,拉了拉穆三多的衣角,轻声说:“三多兄弟,咱们是不是贴错门神了?这要是真打官司,我们是要输的呀!这厂子都倒闭了,还他妈的赔一千万,这不是倒八辈子的血霉吗?我看我们还是遛的好!别跟她废话了,这女人我们七十六张嘴都说不过她的,走吧!”
“想走,走得了和尚走不了庙,我去店口起诉你们就是了!哼哼哼,大清早的来吵什么吵?你们知道我为什么要跟韩三江吵架吗?”王灵儿故意卖关子。
大家摇着头,望着王灵儿。
“就是你们的事,我说他没教育好你们!韩三江回,你们都三十好几的人了,还用得着他教吗?再说他在意大利和法国,都没回家,这事跟他没关系?那家伙推得干干净净的,屁股洗得白白的,你说我能不生气吗?为了这一千万,我们吵了一整夜,他实在吃不消,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