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一大早就来到派出所,贺小敏所长正在给永丰厂打着电话。
朱永丰一看是贺小敏的电话,接起来问:“贺所长,这大清早的打电话给我,所为何事呀?”
“呵呵,朱总,我们派出所打电话给你,你觉得还有别的事情吗?当然要去破案啰!”
“啊,破案,我们厂可没出什么事呀?”
“你很惊讶呀?朱总,你厂里做了好几年的老员工你都不要了呀?”
“谁呀?贺所长!”
“王德发,就是几天前被炒鱿鱼,工具箱里搜出几颗铜疙瘩的王大哥,他说在你家一直做到现在,有五年多了吧,你没印象吗?”
“原来是王德发,哦,我也觉得他是冤枉的,可是他又找不出证据证明他是无辜的,这是厂里的原则问题,我不能原则都不顾呀?即使知道他是无辜的,我也是没有办法保他呀?”
“所以我要去破案,王德发很委屈,在我这都流泪了,说这是对他人格的侮辱,对他尊严的践踏,要恢复他的名誉,维护他的尊严,朱总,你是知道的,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这人脸都没了,活着还有啥意思啊!就算不在你厂里做了,也要把栽赃陷害他的人揪出来,免得他再去祸害别人!你说呢?”
“原来是这样,那好吧,你带他来查案吧,我也想知道那个家伙是谁?狗胆包天的!”
“好,我现在就和王德发去,你安排人手,不许车间的人进工具室!”
“好,我马上安排!叫车间主任去!”
“等等,车间主任不能去?”
“为什么?”
“因为他是最大的嫌疑人?”
“好,我自己亲自去守着!”
不一会儿,王德发被送到了工具室,王德发指着自己的箱子,朱永丰将几颗肇事的铜螺丝掏出来,递给贺小敏,贺小敏指着这油腻腻的工具箱问:“王大哥,当时查工具箱的时候,你才发现自己的工具箱里多了几颗铜螺丝,对吗?”
“对,我还莫名其妙的!正想问是怎么回事?就被车间主任张利来找上门来,问我怎么回事?为什么好好的样品不见了,三天前我想把这样品拿出来做,可是一直找不到,原来在你工具箱里。”王德发如实的说着。
贺小敏看了看这几颗小铜件,漂漂亮亮的,根本不沾一点油污,这东西在这样油脂厚重的工具箱里,三天都无济于事,不沾一点油垢,这有可能吗?禁不住问:“王大哥,为什么别人的工具箱都没你的这么赃,你的工具箱怎么这么赃?”
朱永丰听出了贺小敏的意思,这几颗铜螺丝在这么赃的工具箱里,为什么一尘不染,这不用说王德发是被栽赃陷害的了!为什么自己没想到这一点。他也不好明说,大家都说贺小敏有两把刷子,究竟两把刷子在哪里,他倒想看看接下来,她如何找出栽赃的人。怀着看热闹的心,拭目以待。
王德发呵呵一笑,回道:“我平时喜欢给兄弟们修修电机什么的,有人电机坏了,就找我给他修理,因此我的工具箱里有机油和黄油,有时候不小心机油黄油漏了,所以就油腻很多,我也懒得去清洗,就变成如今这样了!呵呵,都怪我懒,不好意思,让贺所长见笑了。”
贺小敏嘿嘿一笑,回道:“王大哥,你说将这几颗螺丝丢在你箱子里,你能保证它们三天不沾油垢吗?”
王德发就回道:“三个小时都保证不了,哪用三天?对了,当时我记得放我箱子里时,这几颗螺丝是用布包着的,那布呢?”
朱永丰掏出了那块布,布上早就沾上油脂了。
贺小敏看了看那块布,就说:“这是一块擦眼镜的布,这车间有哪些人戴眼镜了?”
朱永丰就说:“只有张利来戴了眼镜,其他人都不是近视眼,这,张利来会做这样的事吗?”
贺小敏就说:“现在什么都不用说,我们马上去张利来家搜赃物,看他还有什么要说的!”
“啊,不可能,张利来是我的车间主任,他要是有什么不对,我们公司还有今天吗?这他要是栽赃的人,这我不太相信!”朱永丰不敢置信的回道。
“呵呵,那你要不要去张利来家,朱总,你好好想想,这段时间你们公司发生了什么?或许说你们的产品一出来,接着别的公司就出来了,你觉察到了吗?”贺小敏提出了很敏感的问题。
朱永丰这时才想到这个问题,他马上意识到了什么,喊道:“不好,店口只有我一家是做这产品的,最近一个月,有好几家跟我做一样的产品了。这,这,这······”
贺小敏看了看朱永丰一眼,然后说:“那你还去不去张利来家,去,还是不去?”
朱永丰咬着牙回道:“去去去,我倒要看看这个张利来要干什么?要是他的话,我绝不放过他······”他顿时脸都气成了猪肝色,遏制不住心中的愤怒。
一行人来到张利来家,张利来还不知道什么原因,看到老板朱永丰突然出现在他家里,还有贺小敏贺所长,王德发,他顿时明白了,心里做事心里惊,“哗”地一下脸就白了。
张利来脸一变化,就被贺小敏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这更加确认这张利来有问题了。
张利来马上意识到刚才自己的惊慌失措,就强作镇定,笑着问:“朱总,你怎么来了也不打一声招呼啊?我好去接你呀!”他笑起来的样子很难看,除了有尴尬之色,还带着几分苦涩的味道,这是